第40章 北门的小酒吧-《开局兄弟让我追他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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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一周多的时间就要过年了。

  吃完中午饭,我照例趴在桌子上小憩。方贝贝拿着一包话梅走到我们这排,轻轻拍了拍我,问我吃不吃。我摆了摆手,示意不吃。她转头又把袋子伸向李讴歌。

  李讴歌从中拿了一颗,开玩笑地说:“我可有点伤心了啊,明明是先从我身边路过的,竟然先去问他吃不吃。”

  方贝贝白了他一眼,说:“那你别吃呀。”

  李讴歌说:“那不行,都递到我的嘴边了,不吃不是不给你面子吗?”

  方贝贝哼笑一声,但没有离去,而是抽过一把空椅子,坐了下来,对我说:“别睡了。”

  “不睡觉干嘛?难道你还能给我做做按摩?”我趴在桌子上,面向她,开玩笑地说,“说好了啊,我可不给钱,你纯粹是义务劳动。”

  方贝贝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后背上,我“啊”了一声,立刻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若不是在公司里,我还会假意哭爹喊娘的。

  “贝贝,你按摩的手法不灵呀,客户怎么叫唤上了?”李讴歌在一旁敲边鼓。

  方贝贝举起粉拳,对着李讴歌努了努嘴,说:你也想试试吗?”

  李讴歌把话梅核吐到垃圾桶里,摆了摆手,说:“我无福消受。”

  我装出生气的样子,说:“何仇何怨呀,你至于给我一掌吗?你是不是练过铁砂掌呀?怎么那么大劲儿呀?”

  方贝贝抬手吓唬我,说:“你要是再贫,我再给你一掌。”

  我说:“我服了,今天认栽了……不就没吃你的话梅吗,来来来,我现在吃一颗行不行?”

  方贝贝把话梅袋子拿到身后,说:“晚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过来是找你说正经事儿的……哎,今天下班有时间吗?”

  “嘿嘿,”我扭头看向李讴歌,说,“看见没有,贝贝今天要跟我约会。”

  李讴歌说:“听见了,不用跟我显摆了。”

  方贝贝“啧”了一声,说:“想的美……今天去囡囡那坐坐吧,我这两天又跟她聊天来着,她说她都想我了。”

  “那你自己去呗。”我知道她是想蹭我的车。

  “她那不是离我家远嘛……路老师,哦不,风哥,来来来,吃话梅。”方贝贝笑嘻嘻地把话梅袋子从身后拿了出来。

  “就拿这个贿赂我?”

  “嘿!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我赶紧伸手拿了一颗话梅,转头问李讴歌:“晚上一起吧?”

  李讴歌说:“你们去吧,我晚上还得回家陪媳妇儿去呢。”

  “有媳妇儿就是麻烦,干脆你带着她一起去呗。”

  “嗯……那我问问她吧。”

  我转头又问方贝贝:“你还不带着你那位一起来?正好给我们介绍介绍。”

  方贝贝摇摇头,说:“她今天上夜班。”

  “夜班?什么工作呀?护士吗?”我问。

  “不是护士,是那种7乘24小时的客服,倒班制的。”方贝贝解释道。

  “哦,我说你想今天去呢,原来就是为了不带着她呀……正好,省得你们都成双入对的,就我一个单身狗。”

  方贝贝憋着笑,中肯地点了点头,说:“嗯,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哪一点吗?”

  “呦呦呦,我身上还有值得你欣赏的亮点呐?”

  “你特别有自知之明,这个‘狗’字的定位最适合你了。”方贝贝终于笑了出来。

  “你要不是女的,我早就伸手掐死你了。”

  方贝贝大笑着站了起来,跑开了。

  李讴歌却尖着嗓子模仿起了方贝贝的声音:“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哪一点吗……”

  “我掐死你!”

  ……

  下班后,我在公司门口的打卡机按下指纹,记录了考勤,站在电梯间等方贝贝。电梯来了,李讴歌问我上不上去。我说你先走吧,我再等等贝贝。李讴歌低声说,一会儿见。

  下午的时候,李讴歌告诉我,他也会带着媳妇儿一起去“晓风残月”的,不过不跟我们一起走了,他要先去与媳妇儿汇合,然后回趟家,吃完饭再去找我们。

  等了两趟电梯下去之后,方贝贝才慢悠悠地从公司里面走出来。

  “我出来的时候看你就已经开始穿外套了,怎么这么半天呀?女人真是磨叽。”我埋怨道。

  “又去了趟厕所。”方贝贝倒是没有在意我的埋怨。

  “李讴歌先去接媳妇儿了,咱们是叫上囡囡一起出来吃个饭还是咱俩先去吃饭?”我按下电梯,很快便来了,我们先后走了进去。

  “囡囡说她那儿有简餐呀。”

  “我不想吃三明治了,上次就在她那吃的三明治。”

  “那你把我送到她那儿,然后去给我们俩买些吃的吧。”

  “她那儿的三明治的味道也还不错。”我赶忙换了一副嘴脸。

  方贝贝轻笑一声,劲儿劲儿地说:“德性!”

  来到停车场,我让方贝贝先上车等着我,我要抽一支烟。方贝贝问我为什么不边开车边抽。我说开车载着女士的时候抽烟,很不礼貌。方贝贝笑着说,跟我还瞎讲究。

  我还是让她上车去等着我,然后顶着风用很快的速度抽了一支烟。方贝贝并没有坐到副驾驶上,而是坐在了后排。

  路上的交通一如既往,车子走走停停。我很无聊,和方贝贝闲聊,她却一直摆弄着手机,有一搭无一搭地敷衍着我。

  好不容易来到了“晓风残月”门口,照例没有停车位。我让方贝贝先下了车进去,待我停好车后再过来。

  我开着车,从边上大学的东门开到了北门,直至最西边的路口才看到一个狭小的停车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车停好。

  北京的每一个冬夜都有刮不完的风,而且似乎每个方向都是顶风的。我沿着便道缓缓走着,不知方向的风时而推着我的后背,时而迎面冲击着我的脸。

  我的名字里虽然有风,但是却很讨厌这样的风。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