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傻子3-《万人迷小桃花是朵黑心的》

  宋清禾本就生得人高马大,往门口一站,简直像堵厚实的墙,把屋里的光都挡去了大半,身影扎眼得很,想不留意都难。

  可灼华压根没理他,他便憋着股别扭劲儿,在门口磨磨蹭蹭地躲着,等灼华来唤他。

  宋母瞧了眼没作声的灼华,又瞥了瞥门口杵着的宋清禾,无奈地开口:“老四,你站在门口当门神呢?进来吃饭。”

  虽不是灼华喊的,但能凑到灼华跟前也行。

  他端着碗,几步就凑到灼华跟前,想跟灼华坐一起。

  “砰”的一声,灼华被他挤得差点坐地上,稳住身子后瞪他:“傻子!你是不是欠揍!”

  宋清禾满脸委屈,他不过是想离灼华近些,再近些罢了。

  “去,坐一边去。”

  宋清禾像只被训了的大型犬,耷拉着脑袋,蔫蔫地夹着尾巴坐到一旁,闷头扒拉饭去了。

  “灼华,你落水受了寒,多吃点才有力气补回来。”宋老三说着,就把自己碗里大半的菜夹进了灼华碗里。

  宁建设在一旁看得眼都快瞪圆了,心里直冒火。

  到底谁才是他男人啊!

  吃不完给他啊,他吃不饱!

  这边正憋着气,另一边扒饭正香的宋清禾听见动静,猛地停了筷子。

  他张嘴就把嘴里嚼了一半的菜转头吐进灼华碗里,还傻愣愣地笑:“媳妇,吃我的,我的香。”

  灼华脸“唰”地黑了,握着筷子的手都在抖,眼看就要炸毛。

  “一个个的,吃个饭也没个安生样!”宋母及时开口,皱着眉把灼华那碗被“祸祸”了的饭端起来,塞给宋清禾,“你弄的你吃了。”

  接着,她转身从灶上端下一个白瓷碗,里头是单独给灼华蒸的鸡蛋羹,嫩得晃悠悠的,递过去时语气软了些:“来,吃这个。”

  宋清禾接了碗就笑,咧着嘴把灼华那碗剩饭扒拉得干干净净。

  在他眼里,他媳妇哪儿都好,哪儿都香香的,哪怕是剩饭也香得很,他半点不嫌弃,吃得心甘情愿。

  桌底下,宋父用脚碰了碰宋母。

  有些话,他一个大老爷们不好明着说,还是得让宋母来。

  宋母转眼看向脸上笑得勉强的宋老三,放缓了语气:“老三,你也别总挂心灼华了。他有老四疼着呢,再说他是个当男人的人,不用你这般细着照顾。”

  宋老三赶紧点头,“妈,我知道的,我就是瞧着都是一家人,顺手的事。”

  另一边,宁建设盯着灼华手里那碗嫩生生的鸡蛋羹,眼睛都快冒火了。

  同样是上门来的,凭啥灼华就能有单独的鸡蛋羹!

  这差别也忒大了!

  心里堵得慌,扒饭的力道都重了几分。

  *

  宋清禾逮着刚要回屋的宋老三就堵了个正着。

  他记着宋母说的,他和三哥都是哥儿。

  “三哥,”他皱着眉,一脸困惑又认真,“我一对着媳妇,就……就那里难受,还有那儿也痒痒的,咋回事啊?”

  宋老三听得脸“腾”地红透了,耳朵尖都烧得慌,眼神躲躲闪闪的,哪好意思接这话。

  他心里压根不想宋清禾跟灼华圆房,只含糊着摆手:“没、没咋回事,你……你忍忍就过去了。”

  宋清禾眨眨眼,似懂非懂,却也没再追问,只挠了挠头站在原地。

  夜里,宋清禾瞪着双亮晶晶的眼睛瞅着灼华。

  他媳妇就是好看。

  正瞧着,他忽然一缩,钻进了灼华的被子里。

  灼华本都快睡着了,冷不丁被这么一闹,彻底惊醒,“傻子!你干什么?!”

  “媳妇脚冰冰的,”宋清禾的声音闷闷从被子里传出来,“我给媳妇捂脚。”

  “要捂就不能放你肚子上?”

  “可我那里最热啊。”宋清禾说得理直气壮。

  灼华一口气堵在喉咙口,是真恨不得给他一脚,可那地方哪能踢?

  最后只能咬着牙忍了,“安分点!”

  清早。

  宋清禾一睁眼就乐颠颠地忙活起来,又是给灼华穿衣服,又是端水洗脸刷牙,最后还拿起那盒雪花膏,给人抹香香。

  灼华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宋清禾手指上抠了老大一坨雪花膏,心疼得倒抽口气,瞬间清醒了大半:“傻子!你知道这多贵吗?就不能少用点?”

  宋清禾把香膏往灼华脸上轻轻抹开,又凑过去闻了闻,满足地眯起眼——媳妇香香的。

  他忙哄道:“媳妇别生气,一会儿去城里,我再给你买新的。”

  灼华听了更气,瞪着他:“你哪来的钱?”

  “媳妇,我力气大,还会打猎呢!”宋清禾拍着胸脯,“把猎物换了钱,都给媳妇买香香。”

  灼华脸色稍缓,哼了声:“这还差不多。”说着,奖励了一个亲亲。

  刚亲完,他猛地一顿,“你刷牙没?”

  宋清禾还沉浸在亲亲的甜味里,老实巴交地答:“牙膏太贵了,媳妇你用就行。”

  灼华:“!!!”

  他一把揪过宋清禾的胳膊,牙都快咬碎了。

  “该省不省,你玩我呢!”

  *

  早饭刚过,灼华便拎起个布包,催着宋清禾往城里去。

  每周这个时候他都得跑一趟邮局,给城里的厂长老爸寄信。

  信纸上洋洋洒洒写满了字,十成里有九成都是带着火气的骂。

  后妈带过来的三个孩子,个个身强力壮,不从里面挑个下乡,反倒把他这个从小体弱、还是早产的亲儿子推了出来,硬是打发到了这乡下地方。

  不就跟他吵了一架?

  他俩吵的架还少吗?

  后妈趁机在耳边吹了几句枕边风,他倒好,脑子直接就糊涂了!

  亲儿子也能这么往外扔?

  等他回去了,一个个别想过好日子。

  赶了近两个时辰的牛车,总算晃回了红旗村。

  车刚在村口停稳,灼华就赖在车板上不想动了。

  城里乡下两头跑,骨头都快被颠散了。

  “傻子。”他扒着车沿瞥过去,“背我去地里。”

  宋清禾哪有不应的道理?

  忙不迭地跳下车,蹲在车边稳稳托住他的腿弯,小心翼翼把人背了起来。

  宋清禾走得又稳又慢,怕颠着他,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只偶尔侧头看眼肩头垂着的发丝,幸福得冒泡。

  上工的地在村西头的玉米地,地头有棵老槐树,枝繁叶茂的,树荫能罩住小半片地。

  宋清禾先把灼华放到树荫下,又急急忙忙打开脖子上挂着的布包。

  里面塞着件他早上特意叠好的外套。

  他蹲在地上把外套抖开,仔仔细细铺平了,“媳妇,坐这儿歇着。”

  灼华挨着树坐下,后背抵着粗粝的树干,风一吹过槐树叶,簌簌落了满身阴凉。

  他抬眼瞧着宋清禾,见他把布包往树根旁一放,抄起地头的镰刀就往玉米地里钻。

  玉米秆长得比人还高,宋清禾钻进去,大半个人都被绿森森的叶子埋了。

  可不用看也知道他在里头多卖力。

  “咔嚓”

  “咔嚓”

  掰玉米的脆响混着叶子摩擦的沙沙声,一下下传过来,没多久就见他扛着一大捆玉米秆钻出来,额头上汗珠子滚得像断了线,却顾不上擦,先把玉米穗子往下扒,堆在田埂上,又转身扎进玉米地,背影瞧着憨,却透着股实打实的利落。

  灼华在树荫下坐着,看他一趟趟扛着玉米出来,后背的衬衫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能看出紧实的轮廓。

  “傻子,累了就歇会儿!”

  玉米地里的动静顿了顿,随即传来宋清禾闷闷的笑:“不累!媳妇在这儿等着,我快点弄完,早陪你回家!”

  话音落,“咔嚓”的声响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急了些。

  灼华看着那片晃动的玉米叶,没再催,只把布包里的水壶拿出来,等他过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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