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傻子4-《万人迷小桃花是朵黑心的》

  日头爬到头顶时,槐树荫也缩了小半圈。

  灼华起初还支着下巴看宋清禾干活,后来不知怎的,脸颊慢慢泛起红,从耳根子一路蔓延到脖颈,连耳尖都透着层薄粉。

  他拢着衣襟的手不自觉攥紧了,眉尖蹙着,鼻尖沁出细汗,坐也坐不住,忽然猛地站起身,几乎是踉跄着往玉米地里钻。

  宋清禾正扛着玉米往田埂堆,见灼华急慌慌往地里钻,手里的玉米捆“咚”地扔在地上,拔腿就跟了过去。

  宋清禾猛地顿住脚。

  是tt。

  还是草莓味的。

  走过去从背后握住了cmtt。

  要化不化的。

  “你给我撒开!”

  羞愤的火气“噌”地冲上头顶,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都发颤。

  宋清禾把下巴搁在灼华肩窝,“好可爱……想吃。”

  “你个傻子!”灼华尖叫起来,但不敢动。

  宋清禾欣喜拿着cmtt。

  只是他的手实在粗糙,指腹和掌心结着层厚厚的茧,是常年干重活磨出来的。

  cmtt害怕极了。

  灼华又羞又急,眼眶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哗啦——”几声,不远处的玉米秆突然晃了晃,有人在往这边走。

  宋清禾的反应比谁都快。

  立马藏好cmtt。

  cmtt是他的。

  只能他一个人吃。

  宁建设揣着心思在田埂上晃了好一阵子了。

  他打得好主意,想对宋清禾平日里多递些热乎话,干活时搭把手,再时不时提点宋清禾,灼华脾气坏又娇气,哪有细水长流的体贴实在?

  他不信,日子久了,宋清禾还能不对自己动心。

  正琢磨着该找个由头凑过去搭话,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的玉米地晃得厉害。

  那片玉米秆密得很,叶片儿蹭着发出“沙沙”响,隐约能瞧见两道交叠的人影,一高一矮贴得极近。

  宁建设心里“咯噔”一下,邪火和好奇混在一块儿往上涌,脚步不由得加快了,拨开玉米叶往里头钻——他倒要瞧瞧,是谁在这野地里腻歪。

  可等看清人影,他愣了愣。

  哪是什么旁人,竟是宋清禾正抱着灼华!

  宋清禾胳膊圈着灼华的腰,把人牢牢护在怀里;而灼华窝在他怀里,脑袋抵着他肩头,肩膀一抽一抽的,瞧着竟像是在哭。

  宁建设撇了撇嘴,心里头犯嘀咕:奇了怪了,灼华那矫揉造作的性子,平日里走段土路都嫌硌脚,怎么肯跟着宋清禾来这玉米地?

  地里又糙又扎,他能受这罪?

  他正纳闷,目光往下一扫,又顿住了。

  再看灼华,脸埋在宋清禾怀里,哭得抽抽噎噎,气都喘不匀。

  宁建设心里立刻有了谱,忍不住“啧”了一声。

  准是这娇气包要解手,又嫌这玉米地里脏,不肯将就,宋清禾劝了几句,他偏不听,磨磨蹭蹭的,最后没憋住。

  除了这个,还能有啥?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嘴角撇得更厉害,心里头的鄙夷压都压不住。

  真是个娇滴滴的祖宗!

  至于这么讲究?

  村里谁不是这样?下地干活急了,找片厚实的庄稼地一躲就解决了,哪见过这么矫情的?

  也就宋清禾,把他当宝贝似的捧着,换了旁人,早该数落几句了。

  灼华哭得浑身发颤,眼泪混着汗往脖子里淌,宋清禾瞧着心疼得紧,弯腰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一手托着腿弯,一手护着后背,急声道:“媳妇不哭了,咱现在就回家,这就回!”

  灼华迷迷糊糊间就听见周遭人声渐杂,断断续续的议论声飘进耳朵。

  他猛地抬头一瞧。

  小路上竟站了好些上工的村民,都直勾勾地往这边看。

  灼华瞬间崩溃了,埋在宋清禾怀里的脸“腾”地又烧了起来,伸手捶了他一下,声音带着哭腔发闷:“你就不能走人少的路吗?!”

  宋清禾低头看了看怀里缩成一团的人,又瞥了瞥通往家的路,实诚地应:“可这条路回家快呀,能早点给你换衣服。”

  灼华也不嚎了,死死咬着唇,把脸埋进宋清禾汗湿的胸膛里,肩膀无声地抖着。

  宋清禾也后知后觉察觉出怀里人情绪不对,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只盼着赶紧把人带回屋,让他好好缓一缓。

  *

  宋清禾把大木盆兑好温热的水,又拿胰子和干净的换洗衣物搁在盆沿,这才关上门,拎起灼华换下来的那堆脏衣服。

  刚转身要往院角的洗衣台去,胳膊就被宋母拉住了。

  宋母往他手里的衣服瞥了眼,压低了声音问:“老四,你跟灼华……圆房了没?”

  宋清禾眨巴着眼,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妈,啥是圆房啊?”

  他只知道跟媳妇睡一张炕,给媳妇捂脚。

  宋母被他这实诚样噎了下,张了张嘴。

  看来是还没有。

  而小房外,宋老三正踮着脚趴在窗沿上,眼睛凑在窗纸破的那个小窟窿上,屏着呼吸往里瞧。

  灶房里的水汽顺着墙缝飘过来些,蒙得窗纸雾蒙蒙的,可透过那小孔,还是能看清里头的光景。

  水珠顺着削瘦的肩头往下淌,滑过腰腹,没入水里,溅起细碎的水花,蒸得泛着粉,瞧着比海棠还活色生香。

  他看得眼都直了,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看什么呢?”

  冷不丁一声低喝从身后传来,宁建设不知啥时候站在了他身后,脸黑得像锅底。

  他本来就一肚子火。

  入赘到宋家这些日子,钱没捞着多少,人也没得到。

  宋老三这人还总围着灼华转,眼神黏糊得让人膈应。

  这会儿见宋老三竟偷偷扒着窗户看,火气“噌”地就窜了上来,伸手攥住宋老三的后领,没等他反应过来,直接扛在了肩上。

  “哎!你干啥!”

  宁建设咬着牙往自己屋里走,一脚踹开房门,把人往炕上铺一扔,转身就抵上了门栓。

  “干啥?”

  他冷笑一声,撸了撸袖子,眼神发沉地盯着宋老三,“我是你男人,你说我干啥?”

  反正该有的名分都有,不如干脆把事儿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