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劳改,KPI,与第一个“国企”-《我在乱世靠积德建帝国》

  胜利的狂欢持续了一夜。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但林家村(或许该改名叫苏家村了?)的气氛已然不同。

  村民们走路带风,腰板挺直,互相打招呼的声音都响亮了几分。看向苏毅的眼神,已经不是信服,简直是看神明了。

  苏毅很享受这种目光。但他脑子很清醒。

  狂欢过后,烂摊子还得收拾。

  首先就是那八个垂头丧气、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土匪俘虏。

  怎么处理?

  村民的意见很统一:“杀了!祭奠死去的乡亲!” “对!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群情激奋。

  俘虏们吓得面无人色,磕头如捣蒜,哭爹喊娘求饶命。

  苏毅看着他们。

  杀?简单。一刀的事。

  但杀了,除了泄愤,有啥好处?一不能涨功德(估计还得扣),二浪费劳动力。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劳动力!

  可留着……是隐患。万一反水呢?

  他摸着下巴,目光扫过这群怂包软蛋。看起来不像是硬骨头。

  有了!

  “各位乡亲!”苏毅抬手,压下众人的声音,“杀了他们,容易。但太便宜他们了!”

  村民们安静下来,疑惑地看着他。

  “咱们村百废待兴,处处缺人手。挖渠、垦荒、盖房子……哪样不累断腰?”苏毅开始忽悠,“杀了,一了百了。留着,让他们干活!用他们的力气,赎他们的罪!直到累死为止!这不比一刀杀了更解气?”

  村民们愣住了。

  让土匪干活?赎罪?累死为止?

  这……好像有点道理啊!听起来更狠!

  悟能和尚在一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苏施主此言大善!以劳动涤荡罪恶,以汗水洗刷罪孽,乃是无上的慈悲(折磨)。”

  村民们被说服了。村长和大师都这么说,那肯定没错!

  “好!就听村长的!让他们干活!累死这帮龟孙!”

  于是,林家村第一批“劳改犯”诞生了。

  苏亲自给他们训话,表情严肃:“听着!想活命,就得干活!我们会给你们吃的,饿不死。但别想偷懒!看见没?”他指了指旁边拿着鞭子(新做的)监工的林大和林二,“偷懒一鞭子,逃跑打断腿!表现好的,将来未必不能给你们一条生路!”

  萝卜加大棒,古今通用。

  俘虏们为了活命,哪敢说不,拼命点头。

  苏毅还给他们的劳动定下了“KPI”(绩效指标):每人每天必须完成多少土方,开垦多少荒地,都有定量!完不成?饭量减半!超额完成?嗯……可以考虑多加一勺粥!

  异世界版绩效考核,上线!

  还别说,这群土匪为了那口吃的,干活真卖力!比某些现代员工积极多了!

  【创造性处理战俘,化害为利,功德 20】

  【引入劳动改造理念,功德 10】

  功德点涨到759。美滋滋。

  劳动力 8!还是自带干粮(只需要管饭)的壮劳力!血赚!

  村子建设速度陡然加快!

  新的窝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搭建起来。

  开垦荒地的范围不断扩大。

  水渠网络进一步延伸。

  甚至开始用石头和木头,搭建更坚固、更永久的房屋地基!

  苏毅看着热火朝天的工地,心情舒畅。

  人口(含俘虏)、粮食(新粮未收,但狩猎 野菜 蜂蜜 马肉储备)、防御(经过实战检验)、技术(炼铁、建筑知识在手)……四大要素都在稳步提升!

  是时候考虑更长远的发展了。

  光靠种地和打猎,天花板太低。必须要有稳定的、能产生盈余的产业,才能吸引更多人,换取急需的物资。

  比如盐、布匹、更好的工具。

  他召集了村里的“核心管理层”开会——悟能(荣誉顾问)、林老四(元老代表)、钱贵(技术骨干)、赵铁柱(劳力代表)。

  “各位,咱们不能光埋头种地。”苏毅开门见山,“得想办法搞点‘副业’,挣点外快,换我们需要的东西。”

  “副业?咱们有啥能拿出手的?”林老四疑惑。除了点粮食和肉,好像没别的了。

  “蜂蜜!”钱贵眼睛一亮,“村长,咱们的蜂蜜可是好东西!城里人都稀罕!”

  “对!蜂蜜!”苏毅点头,“还有蜂蛹,也是美味。但这东西产量有限,而且不好运输。”

  “那……咱们打的野味皮毛?”赵铁柱问。

  “也不错,但价值不高。”苏毅摇头,“我有个想法——咱们不是会炼铁了吗?虽然粗糙,但打点农具、菜刀,总比现在外面流通的那些劣铁货要强吧?”

  众人眼睛一亮!

  对啊!铁器!这可是硬通货!乱世里,农具、武器都缺!

  “可是……村长,咱们那点铁,自己用都不够啊。”钱贵提出实际问题。目前炼的铁,只够修补工具和做几把破刀。

  “所以得扩大生产!”苏毅一拍大腿,“我打算,成立咱们村第一个……嗯……‘生产队’!专门负责炼铁和打铁!”

  “由钱贵你负责!人手从村民里选几个机灵的,俘虏里挑两个表现好的打下手!优先保障我们的需求,有多余的,就攒起来,以后拿去换东西!”

  “咱们的产品,要打出名号!就叫……‘林家铁铺’!”苏毅起了个朴实无华的名字。

  异世界第一个“村办企业”,就此诞生!

  钱贵激动得脸都红了,没想到自己能当上“厂长”!

  “放心吧村长!我一定好好干!”

  【确立村庄发展规划,引导可持续发展,功德 15】

  【创办生产单位,解决就业(?),功德 10】

  功德点784。

  说干就干。

  新的、更大的土高炉开始建造。苏毅把【基础炼铁术】强化到【初级炼铁术】后,知识更多,指导更到位。

  鼓风设备也进行了改进,从人力皮橐,改成了更省力、风力更大的木质风箱(苏毅画草图,悟能居然懂点木工,带着人做出来的)。

  燃料方面,专门划出一片区域,持续烧制木炭。

  铁料来源,除了收集废铁,苏毅开始尝试寻找真正的铁矿石。根据知识,附近山里有那种含铁量不高的褐铁矿,虽然效率低,但总比没有强。

  “林家铁铺”(其实就是一个简陋的草棚加个炉子)正式开工!

  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开始成为村里新的背景音。

  虽然最初的产品依旧粗糙——几把略显歪扭但足够坚硬的柴刀、锄头、镰刀,但意义非凡!

  这意味着村子有了初步的“工业”能力!

  苏毅自己也没闲着。

  功德点快800了,他瞄向了系统商城新解锁的【基础建筑学】。

  兑换!100点消失。

  大量关于结构、材料、力学、简易水利工程的知识涌入脑海。

  他立刻活学活用。

  首先改进了窝棚的结构,使其更稳固、更保暖。

  然后开始设计更合理的公共厕所和垃圾处理点,强调卫生防疫(上次生病事件让他心有余悸)。

  甚至开始规划未来的“村民广场”和“集体仓库”。

  他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村民们围在一旁,虽然看不懂那些奇怪的线条和符号,但都觉得村长好厉害,好有学问!

  【应用新知识,改善居住环境,功德 5】

  【规划村庄布局,功德 5】

  功德点来到694(花了100,又赚了10)。

  就在一切井井有条,稳步发展时。

  新的问题,它虽迟但到。

  而且来自内部。

  首先是俘虏管理问题。

  虽然有KPI和鞭子,但总有俘虏想偷奸耍滑,甚至暗中串联,想找机会逃跑。

  一次夜里,两个俘虏试图撬开捆他们的绳索,被守夜的林二发现。

  虽然没成功,但敲响了警钟。

  光靠吓唬和鞭子不够,得有点别的手段。

  苏毅想了想,使出了分化瓦解之计。

  他宣布,俘虏中也实行“绩效考核”!每天干活最卖力、不惹事的,可以获得“积分”!积分可以用来兑换更好的食物(比如多一块肉),或者减少工作时间,甚至……将来积分最高的,有机会优先被释放,成为正式村民!

  同时,鼓励举报。举报他人阴谋或偷懒,核实后奖励积分!

  此令一出,俘虏内部瞬间卷了起来!

  互相监督,拼命干活,生怕积分落后。那点小心思,在“优先释放”的诱惑和严密的互相监视下,很快烟消云散。

  管理压力大减。

  苏毅得意:老祖宗的智慧,真好用!

  第二个问题,更棘手。

  新老村民之间,开始出现细微的矛盾。

  老村民觉得自己是元老,跟村长出生入死,理应有点特权。

  新村民觉得自己也干活卖力,不该被区别对待。

  尤其是分配食物和住处时,难免有些摩擦。

  虽然不大,但苏毅敏锐地察觉到了。

  这不利于团结!

  他立刻召开了一次全体村民大会。

  会上,他没讲大道理,而是直接宣布了一项新规定——“工分制”!

  “以后,在咱们村,不看出身,不看资历!只看你干了多少活,出了多少力!”

  “所有劳动,无论是种地、打铁、打猎、建房,甚至做饭、带孩子,都折算成‘工分’!干得多,工分多!工分越多,分配的食物就越好,越多!将来住新房子,也按工分高低来分配!”

  “俘虏也一样!干得好,积分高,除了兑换吃的,积分也可以按比例折算成工分!将来一样有机会享受好待遇!”

  制度公开,标准统一,多劳多得!

  这下,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了!谁还管你新老?抢着干活赚工分啊!

  内部矛盾,被转化为了劳动竞赛。

  苏毅看着再次充满干劲的村民,松了口气。

  管理学的胜利!

  【建立公平分配制度,促进内部和谐,功德 20】

  【有效管理俘虏,维持稳定,功德 10】

  功德点724。

  日子一天天过去。

  村子每天都在变样。

  新房地基打好了一排。

  铁铺出品的东西越来越像样。

  农田绿油油一片,长势喜人。

  俘虏们老老实实干活,为了积分卷生卷死。

  村民们为了工分,干劲冲天。

  甚至……还迎来了新的流浪者。

  这次不是大部队,而是零星的两三户人家,被村子的名声(似乎开始传出去了?)吸引而来。

  苏毅照单全收,考核后纳入工分体系。

  人口缓慢增加。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苏毅站在刚刚建好的了望台上(悟能设计,劳改犯施工),看着初具规模的村庄,心中豪情万丈。

  就在这时,外出探查周边地形的悟能和尚回来了,脸色却有些凝重。

  “苏施主,情况有点不对。”

  “怎么了大师?”

  “贫僧在西边山林里,发现了不少陌生的脚印,还有扎营的痕迹。不像土匪,倒像是……溃兵?”悟能沉声道,“而且,附近几个更小的村子,好像……都被洗劫一空,人也没了。”

  苏毅的心猛地一沉。

  溃兵?比土匪更麻烦!他们通常更凶残,更缺乏纪律。

  而且,周围的村子被扫荡……意味着,林家村,可能已经成为这片区域仅存的、而且比较肥硕的目标了。

  新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

  而且可能比土匪更凶猛。

  苏毅眺望远方,目光深邃。

  得来不易的安宁,又要被打破了吗?

  他握紧了拳头。

  不管来的是什么。

  他的村,他罩着!

  “传令下去,从今天起,警戒等级提升!”

  “了望台双倍人手,十二时辰不停!”

  “所有民兵,加强训练!”

  “加快防御工事建设!”

  苏毅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乱世求生,一刻也不能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