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尺破邪风-《天命双星:我的井通阴阳》

  黑色旋风带着刺骨的阴寒和令人作呕的浓重腥臭,如同万千怨魂在鬼哭狼嚎般凄厉地呼啸着,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那风势狂暴如怒海狂涛,疯狂地席卷一切,风中夹杂着尖锐得能刺穿耳膜的凄厉尖啸,以及一股浓烈得如同堆积腐烂尸骸般的恶臭,瞬间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旋风所过之处,路旁的草木在眨眼间便失去生机,变得焦黄枯萎,叶片簌簌凋零飘落,地面被无情撕裂,留下道道如同被地狱之火狠狠灼烧过的焦黑龟裂痕迹,连泥土都仿佛在承受酷刑,发出滋滋作响的哀鸣!井生目睹此景,心头骇然,一股冰冷的恐惧猛地攥紧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死死扼住咽喉,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衣衫。他几乎是本能地,将那根沉重的铁棍死死横在身前,全身肌肉瞬间紧绷如铁石,试图用这凡铁之躯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充满邪异力量的恐怖风暴。然而,那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寒意却无视了铁棍的阻隔,如毒蛇般阴狠地直透骨髓,刺得他浑身剧颤,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棍子。眼看那凶恶狰狞的黑风如同巨兽张开血盆大口般,就要将他和身边的萧玦彻底吞噬,井生只觉得一股令人窒息的绝望黑暗猛地涌上心头,连呼吸都几乎为之停滞!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悬于一线的危急关头,井生怀中贴身藏着的镇龙尺再次自行发热并剧烈震动起来,一股温润而磅礴的暖流如地下清泉喷涌般瞬间流遍全身,眨眼间便驱散了他周身的刺骨阴寒,那感觉仿佛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突然照进了千年冰窖,带来一线生机。他福至心灵,猛地将那柄古朴无华、触手冰凉的铁尺掏出握在手中。尺身虽凉,却隐隐透出一股沛然的勃勃生机。井生毫不犹豫地将全身意念灌注其中,对准那袭来的、裹挟着死亡气息的黑风,口中低沉却无比坚定地暴喝一声:“破邪!”尺身之上,那神秘的紫金光芒再次骤然亮起,虽不如之前对抗晶石能量爆发时那般璀璨夺目、照耀四方,却依旧凝练如实质,纯粹而神圣,如同黎明的第一缕晨曦,悍然撕裂了浓重的黑暗,瞬间照亮了周围草木的轮廓!那凶恶滔天的黑风撞在这道凝练的紫金光芒之上,竟如同遇到了天生的克星,发出“嗤嗤”的刺耳灼烧声响,如同滚烫的沸水浇在积雪之上,迅速消融瓦解,化作缕缕带着焦糊味的黑烟,袅袅消散在空气之中,只留下一片死寂而诡异的余韵,在风中轻轻回荡。

  那一直操控邪风的黑袍老丐亲眼目睹此景,浑浊的老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骇,发出一声干涩而扭曲的怪叫,声音里充满了剧烈的颤抖和极度的惊疑:“镇…镇龙之气?!这…这怎么可能?!”他显然认出了这柄铁尺所散发出的、专克天下邪祟的镇龙之力,枯槁的脸上首次露出了深切的骇然之色,那只枯瘦如柴的手掌不自觉地死死攥紧了破烂的衣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得惨白,佝偻的身形更是微微向后缩了缩,仿佛看到了足以致命的天敌,流露出本能的恐惧。

  趁这老丐心神剧烈震动、赖以逞凶的邪术被瞬间破去的宝贵瞬间,蓄势待发的萧玦动了!他早已悄然扣在手中的数张绘制着朱砂符文的“破煞符”,此刻如同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符纸在空中划出数道淡金色的轨迹,并非直接攻击老丐本体,而是极其精准地射向其周身的地面。符纸刚一沾地,便“噗”地一声无火自燃,化作一圈圈急速扩散的淡金色光晕涟漪!这光晕如同水波般迅速蔓延开来,瞬间在地上布下了一个虽简单却极为有效的困邪阵法,暂时扰乱了老丐与周围阴邪之气的联系,令他那枯槁的身形猛地一滞,动作顿时变得僵硬如提线木偶,施法被强行打断!

  与此同时,萧玦并指如剑,指尖凝聚着凛冽的真气,一道凝练如实质的指风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带着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直射老丐那张布满惊骇的面门,气劲凌厉如刀锋,狠辣致命!老丐慌忙侧头闪避,脚步踉跄着连连后退,头上那几缕枯发被劲风带得凌乱飞扬,显得异常狼狈不堪。他本就擅长以邪术远攻,近身搏斗绝非强项,此刻仓促之间只能手忙脚乱地勉强招架,口中发出粗重而急促的喘息,显然消耗巨大。

  井生也立刻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低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紫光闪烁不定的镇龙尺,勇猛地冲上前去!尺子虽短,但每一次挥动,尺身上的紫金光芒都如同活物般吞吐明灭,带起细微却充满力量的嗡鸣震颤,对老丐身上缠绕的、如同实质般的污秽邪气有着天然的强大压制效果,逼得他连连狼狈后退,破烂的黑袍在风中翻飞,口中不断发出低沉而充满怨毒的咒骂之声,再也无法从容地站立施法,召唤那恐怖的黑风,只能以枯瘦的手臂狼狈不堪地格挡着尺子的攻击。

  这边的骤然变故,如同投入水面的巨石,立刻影响了整个混乱的战局。老丐被井生和萧玦联手死死牵制,远处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毒虫攻势顿时失去了指挥,嗡嗡声迅速减弱平息;而那股令人心悸胆寒的黑色旋风也彻底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直在与独眼头领缠斗的赵威远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见机极快,立刻捕捉到了土匪一方最大的依仗消失的瞬间!他猛地挥刀荡开对手的攻势,声如洪钟般炸响,向所有疲惫不堪的镖师和趟子手们吼道:“兄弟们!土匪的邪法已破!随我杀退他们!”这声怒吼如同强心剂,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斗志。

  原本被邪术和毒虫压制得士气低落的镖师和趟子手们,眼见对方那最令人恐惧的黑风邪法被克制,顿时士气大振,胸中憋闷的恐惧化为怒吼,齐声发喊,纷纷手持兵刃,如同猛虎下山般奋勇向前,再次与残余的土匪绞杀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激烈交错,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那独眼头领虽个人勇猛异常,手中大刀舞得如同风车,刀风呼啸,左冲右突,但失去了邪术的强力辅助,在赵威远和几名经验丰富的镖头的联手围攻之下,也渐渐左支右绌,身上接连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动作明显迟缓下来,如同陷入绝境的困兽,咆哮声中也带上了几分焦躁。

  黑袍老丐见大势已去,眼中又惊又怒,恶狠狠地瞪了坏他好事的井生和萧玦一眼,目光尤其死死地钉在井生手中那柄看似不起眼却蕴含无上神威的镇龙尺上,眼中闪过一丝极度贪婪与深深忌惮交织的复杂神色,如同饥饿的豺狼发现了稀世珍宝。他猛地一跺脚,周身“嘭”地一声爆开一团浓密如墨汁般的黑雾,瞬间弥漫开来,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也暂时逼开了近身的井生和萧玦。随即,他那枯瘦的身影如同真正的鬼魅,借着黑雾的掩护向后急退,几个起落便如青烟般悄无声息地遁入茂密的山林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竟完全不顾那些仍在战场上苦苦支撑、为他卖命的土匪喽啰,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尸体和散落的兵刃。

  主心骨的头领一逃,剩下的土匪喽啰更是瞬间失去了所有斗志,发出一片惊恐绝望的喊叫,如同被惊散的鸟雀,再也无心恋战,纷纷丢盔弃甲,四散逃窜,转眼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山林间空荡的回声在回荡。威远镖队竟奇迹般地击退了这伙凶悍异常、手段诡异的土匪,喧嚣的战场终于重归死寂的平静。

  战后清点伤亡,镖队虽有损失,数名趟子手受了不轻不重的伤,更有一人不幸身亡,但整体伤亡情况远比预想中要小得多。劫后余生的众人,看向井生和萧玦的眼神,无不充满了惊奇、敬佩与深深的感激,低声的议论在人群中此起彼伏,话语中满是对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二人救命之恩的感念。尤其是井生手中那柄看似其貌不扬、却在关键时刻破掉那恐怖邪法的古朴铁尺,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内敛而神秘的微光,尺身上那蜿蜒的纹路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天地奥秘,成了所有人目光汇聚的焦点,如同蒙尘的明珠终于显露光华。

  赵威远大步走上前,面色肃穆,郑重其事地对着萧玦和井生深深一揖,拱手道:“多谢萧先生、井小哥二位出手相助!若非二位力挽狂澜,我威远镖局今日恐怕真要栽在这凶险的黑风坳了!此等大恩,言语难以表达万一,我威远镖局上下铭记于心!日后二位但有所需,威远镖局必当鼎力相助,便是刀山火海,也绝不推辞!”声音洪亮,字字句句都透着江湖汉子的诚恳与分量。

  萧玦连忙侧身还礼,语气谦逊而平和:“赵总镖头言重了,同舟共济,份所应当,何须言谢。”然而他心中却暗自叹息,镇龙尺的力量再次暴露于人前,这柄神物如今如同一个滚烫的山芋,尺身那微微的温热仿佛时刻在提醒着不祥的预感,恐怕很快又会引来新的觊觎和无穷无尽的麻烦。

  果然,在清理战场的人群中,几个临时招募、背景不明的镖师,看向井生手中镇龙尺的目光,已然闪烁不定。有的眼中是纯粹的好奇,与同伴交头接耳,细声窃语;有的则目光深处隐含着难以掩饰的贪婪,眼神如同无形的钩子,在尺身上反复流连;原本劫后余生的轻松气氛,悄然间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令人不安的张力,仿佛预示着新的风暴正在无声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