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龙冈鏖战-《重生水浒:我刘备,再造大汉》

  盘陀路内,杀声骤起!

  刘备迟迟不见花荣与时迁回返,心中焦灼渐浓。

  忽闻哨箭破空,他再无犹豫,双剑应声出鞘。

  “林教头,鲁大师,随我接应!其余人马原地结阵,谨防有诈!”

  话音未落,他已一马当先,率数名精锐沿时迁留下的暗记疾驰而入,直插盘陀路深处!

  林间光影斑驳,战况一目了然。

  花荣正陷苦战,银枪舞动如轮,每一次与栾廷玉铁棒相撞,都震得他虎口发麻。

  这厮棒法绵密,气力悠长,竟如一道铁壁将他死死拖在原地。

  另一侧,时迁在祝氏三杰围攻下左支右绌,身上已添数道血痕,情势危急。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越如龙吟的剑啸破空而来!

  “休伤我兄弟!”

  刘备身如疾风,双剑化作两道惊鸿,率众直插入战团中心!

  庄墙之上,祝朝奉看得真切,急挥旗号。

  盘陀路中异变顿生!

  无数手持长竿挠钩的庄客自暗处涌出,三五成群,步履奇特,转瞬布成一座挠钩阵!

  长竿或钩马蹄,或绊人足,专攻下三路,借复杂地形将梁山众人速度一滞,如陷泥沼。

  然而梁山此番前来的皆是百战精锐,在刘备指挥下刀枪并举,挠钩纷纷断裂。

  虽一时被困,阵脚丝毫不乱,进退有据, 竟让占尽地利的祝家庄一时无可奈何。

  另一边,祝氏三兄弟见刘备闯入,欺他文士模样,挺枪挥刀便围了上来,意图擒贼擒王。

  却见刘备神色不变,双剑一展,顾应剑法倏然施展!

  此剑法守如双璧连环,滴水不漏,攻如二龙出水,寻隙而入。

  左手剑格开祝彪刺喉的挠钩,右手剑划向祝虎横扫的朴刀。

  剑光流转间,连祝龙阴险刺来的长枪也一并荡开!

  虽是以一敌三,竟显得从容不迫,剑招如行云流水,隐隐占了上风。

  这番举重若轻的气度,让观战的栾廷玉都暗自心惊。

  “哥哥!”

  花荣与时迁见刘备来援,精神大振。

  那边厢,林冲见栾廷玉气度不凡,知是劲敌,挺起丈八蛇矛迎上。

  “阁下好身手,林冲请教!”

  “来得好!”

  栾廷玉眼中精光一闪,浑铁棒带着恶风横扫。

  枪棒相交,声震四野!

  林冲只觉一股沉雄力道顺矛杆传来,心中暗惊:“好力气!”

  栾廷玉亦是目光一凝,感受到对方枪法中蕴含的沙场杀气,不敢怠慢。

  瞬间枪影如林,棒风呼啸,两人转眼斗了十余合,竟是旗鼓相当!

  有刘备挡住祝氏三杰,林冲缠住栾廷玉,花荣压力骤减,趁机护着时迁向林外撤去。

  “哪里走!”

  一声暴喝传来,呼延灼如旋风般杀到,拦住去路。

  双鞭化作两道乌光,挟着败军之将的愤懑,狠狠砸向花荣!

  “直娘贼!吃洒家一杖!”

  鲁智深早已按捺不住,水磨禅杖卷起狂风,如同金刚怒目拦下!

  两人都是刚猛路子,这一下硬碰硬,震得周围树叶簌簌乱颤!

  呼延灼被震得倒退半步,胸中气血翻涌,心下骇然:“这和尚好生凶悍!”

  他终究是名将之后,临敌经验丰富,当即顺势卸力,双鞭一摆,再次欺身而上!

  此番他不再硬拼,施展家传鞭法,招式精奇,专取鲁智深关节要害。

  鲁智深浑然不惧,哈哈一笑:“直娘贼!有点门道!”

  他一力降十会,不管对方如何变招,只管以千钧之势横扫竖劈!

  杖风呼啸,逼得呼延灼不得不时时回防,直斗得飞沙走石!

  你来我往间,又听一声长啸由远及近:“独龙冈上,岂容尔等放肆!”

  东边一骑快马如飞而至,马上一条大汉,生得鹘眼鹰睛,性刚貌勇。

  正是李家庄庄主,扑天雕李应!

  他身着团花战袍,手持浑铁点钢枪,人未到,声先至,端的是威风凛凛!

  李应目光扫过战场,见梁山众人虽陷重围却阵型严整,骁勇异常。

  尤其那主将双剑敌三杰竟不落下风,不由暗暗叫苦。

  他本不愿与梁山死磕,但三庄盟约在此,不得不出手。

  当即挺枪加入战团,枪尖一点寒星直刺鲁智深后心!

  “呔,花荣在此!休想伤我兄弟!”

  花荣将时迁托付给接应人马,回身一枪横扫拦截。

  李应枪法一变,如灵蛇般黏上,借力打力,与之缠斗起来。

  斗到酣处,他忽地卖个破绽,诱得花荣一枪挥空,身形疾退间反手一扬!

  嗤嗤嗤!三道寒光呈品字形射向花荣上中下三路!

  那飞刀去势诡谲,隐隐带风雷之声,正是他背藏的五口飞刀!

  花荣没料到他还有这手,银枪回防不及,只得一个铁板桥硬生生避开。

  虽未受伤,却也惊出一身冷汗,攻势为之一滞。

  李应凭借精妙枪法及这手飞刀绝技,竟与花荣斗了个难分伯仲!

  刘备见时机已到,不再恋战,双剑一引,喝道:“风紧,扯呼!”

  祝家庄虽占尽地利,盘陀钩锁阵也颇为难缠,但梁山众人配合默契,且战且退,一步步杀出重围。

  祝朝奉于庄墙上看得分明,心中暗恨,却也无力留下这群猛虎蛟龙。

  然而梁山众人刚脱出密林,忽闻一声娇叱:“贼子休走!”

  却见一道红影宛如燎原之火姗姗来迟,马蹄踏碎落叶。

  手中日月双刀寒光耀目,虽面覆薄纱看不清全貌。

  但那纵马疾驰的飒爽英姿,竟让久经沙场的呼延灼也不由目光一滞,暗赞。

  “好一员女将!”

  那女将勒马而立,望向林外方向,恨恨道:“算你们跑得快!下次再见,定叫尔等吃不了兜着走!”

  说话间眼波流转,不经意间与祝彪四目相对。

  后者眼神灼灼,盯住那道红色身影,惊艳中混杂着势在必得的贪婪。

  直到那抹红色消失在林间小径,他仍怔怔望着,久久未能回神。

  林外,梁山本阵。

  此战虽未损兵折将,但遭遇如此顽抗,还差点折了两位兄弟,众人皆感愤懑。

  秦明怒不可遏,哇呀呀大叫:“哥哥!下令吧!我愿为先锋,踏平这鸟庄!”

  刘备却摇了摇头:“祝家庄地利复杂,阵法险恶,强攻徒增伤亡。”

  他沉稳道:“我等起事,是为拯救黎民,非为逞一时之快。暂且息兵,从长计议,方为上策。”

  见刘备如此冷静,众将虽心有不甘,也只得压下火气,对这位仁德与睿智并存的兄长更加敬佩。

  ……

  此番梁山来袭,虽被打退,却让祝朝奉真切感受到了压力。

  他深知,必须加速整合三庄之力,方能对抗这头日益壮大的猛虎。

  独龙冈东侧,李家庄作为三庄中举足轻重的力量。

  不仅实力雄厚,年收租粮高达五十万担,更养有三百余骑训练有素的马军。

  次日,庄主李应面色铁青地看着厅内不请自来的客人。

  祝氏父子带着一队精锐庄客,簇拥着呼延灼与栾廷玉。

  名义上是商议同盟御敌之策,实则是借朝廷禁军之威,行强征之事。

  厅内,祝朝奉皮笑肉不笑:“李庄主,梁山势大,昨日情形你也见了。还请李庄主慷慨解囊,暂借贵庄三年存粮,以资军用。

  李应闻言,脸色瞬间沉下:“祝庄主,三年存粮?你可知这是多少?这是我李家庄上下数千口活命的根基!岂能说借就借?”

  “根基?”

  祝彪手按枪柄,脸上尽是倨傲:“李应!休要给脸不要脸!今日要么交粮,要么…交命!你选一个吧!”

  他身后,披甲持锐的祝家庄兵士踏前一步,铁甲森然,杀气弥漫。

  呼延灼眉头微皱,亦知此举不妥,但败军之将,急需钱粮支撑,也只能默许这近乎强盗的行径。

  栾廷玉暗自叹息,虽不认同这般霸道,可人微言轻,终究只是嘴唇动了动,选择了沉默。

  李应看着眼前森然的兵甲,又面对栾廷玉与呼延灼两大高手的威压,知道今日难以善了。

  他拳头在袖中攥得发白,满腔愤懑,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好!我……给!”

  待祝朝奉等人志得意满地离去,管家鬼脸儿杜兴痛心疾首。

  “庄主!祝家此举,与强盗何异?今日要粮,明日便要人马,长此以往,我李家庄…危矣!”

  李应颓然坐回椅中,目光晦暗不明:“我又何尝不知?然形势比人强…祝家势大…暂且隐忍,容图后计吧。”

  ……

  与此同时,通往梁山泊的官道上。

  两条风尘仆仆的汉子,正途经独龙冈地界,于路旁一家酒店投宿。

  其中一人面带阴郁,眼神锐利如鹰,透着一股执拗,乃是那拼命三郎石秀。

  石秀看着窗外暮色,低声道:“哥哥,梁山泊如今声名赫赫。你我兄弟空手去投,恐难立足。想要出人头地,还需…立些功劳,方显我等本事。”

  另一人生得面黄微须,身材高大,眉宇间带着几分郁结之气,正是病关索杨雄。

  杨雄虽是兄长,却对这个结义弟弟向来信服:“兄弟见识比我高,你说如何,便如何。”

  是夜,月黑风高。

  石秀耳聪目明,隐约听到后院有轻微异响,似有人影鬼祟。

  只见酒店后院墙角,一个黑影手里抓着什么,迅速没入夜色。

  “有贼?哥哥,我去看看。”

  石秀心生警惕,对杨雄使了个眼色,杨雄不放心,也提起朴刀跟上。

  两人跟出酒店,借着月光望去,只见一个缠着绷带的汉子,悄无声息地溜进林间。

  下一秒,他已熟练生起一堆火,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只被扭断脖子的公鸡,开始拔毛。

  就听那汉子一边手脚麻利,一边低声嘟囔。

  “哼哼,害小爷被挠钩抓伤!活该今晚拿你打牙祭,报仇雪恨!”

  石秀看得一愣,眼神示意杨雄,两人猛地从树后闪出。

  “好个小贼!偷鸡摸狗!”

  那汉子吓得一个激灵,手里半秃的鸡差点扔进火堆,待看清来人,才拍着胸口压惊。

  “哎呦!两位好汉,人吓人吓死人呐!莫嚷莫嚷,不就是一只鸡嘛…”

  石秀见他身形灵动,不似寻常毛贼,好奇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偷鸡?”

  那人眼珠一转,拍了拍胸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梁山泊时迁便是!至于这鸡嘛…”

  他晃了晃手里的鸡,理直气壮:“这祝家庄与我梁山结仇,吃它一只报晓鸡,打打牙祭顺便解恨。”

  “梁山好汉?”

  石秀与杨雄对视一眼,均感意外。

  石秀当下抱拳:“原来是时迁兄弟!久仰!我二人乃是拼命三郎石秀与病关索杨雄!久闻梁山仁义,特来相投,不想在此巧遇!”

  时迁一听,大喜过望,也顾不上烤鸡了,连忙还礼。

  “原来是杨雄哥哥和石秀哥哥!失敬失敬!哈哈,看来这只鸡没白吃,竟引来两位豪杰!真是天意!”

  石秀心思缜密,问及时迁所谓何仇,听闻其是探查祝家庄受伤,眼中精光一闪。

  “时迁兄弟,我等正愁无进见之礼。若兄弟信得过,我二人愿混入庄中,以为内应,助梁山破了这独龙冈,如何?”

  时迁拍手笑道:“妙啊!小弟定当禀明寨主哥哥!有两位兄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三人围坐火堆,就着微弱火光低声密议。

  因一只鸡的缘分,三条好汉的命运紧紧相连,一场搅动风云的暗战,就此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