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葫芦空间的极限:收容第一批同胞-《重生葫芦戏寇我在北平扒裤衩》

  废墟的遮蔽,在越来越严密的搜查面前,显得岌岌可危。日军士兵的皮靴声、粗暴的呵斥声、以及刺刀挑开杂物时发出的摩擦声,如同死亡的鼓点,越来越近。龙渊甚至能闻到空气中那股混合着硝烟、血腥和敌人身上散发出的野兽般的气息。

  李建雄因失血和疲惫,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他仍强撑着,用微弱的声音说道:“龙渊同志……名单……毁了它……也不能落在敌人手里……”

  龙渊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毁掉名单容易,一个念头,葫闹闹就能将其彻底分解。但那是无数同志用生命守护的希望之火,怎能轻易熄灭?可不毁掉,一旦他们被捕,空间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绝望的关头,他胸口那沉寂许久的葫芦印记,突然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悸动!不再是之前的灼热或冰冷,而是一种温润的、带着生机的暖意,仿佛冬眠的种子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正要破土而出!

  同时,一段模糊的信息流,夹杂着葫闹闹那熟悉的、带着一丝委屈和讨好意味的意念,传递到了龙渊的脑海深处。

  信息很杂乱,但核心意思却让龙渊的心跳骤然加速!

  葫闹闹在吸收了海量能量(军火、情绪、乃至一整艘铁壳船)并经历暴走和沉寂后,似乎完成了一次被动的“进化”或者说是“修复”。它对空间能量的掌控变得更加精细和稳定,并且……解锁了一项全新的、龙渊从未设想过的能力——有限度的生命体收容!

  不再是之前那种冒险的、可能造成损伤的“局部吞噬”救急,而是可以相对安全地将生命体(目前看来仅限于人类)纳入葫芦空间内一个特定的、新开辟的“庇护区域”!这个区域似乎模拟了外界的环境,能够提供维持生命的基本条件,虽然时间可能有限,且对龙渊的精神力消耗巨大,但这无疑是绝境中的一线曙光!

  然而,信息中也带着强烈的警告:此能力尚不稳定,每次收容生命体都会对葫闹闹和龙渊造成沉重负担,且空间内能同时容纳的生命数量存在一个模糊的“上限”,一旦超过,可能导致空间结构不稳,甚至再次引发暴走!同时,收容生命体期间,龙渊自身的精神力会持续消耗,且无法进行其他复杂的空间操作。

  “有限度的生命体收容……庇护区域……”龙渊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他看着身边奄奄一息的李建雄,看着废墟缝隙外那地狱般的景象,听着越来越近的日军搜索声,一个大胆到极点的计划瞬间成型!

  他猛地抓住李建雄的手,低声道:“李书记!有办法了!我有一个地方可以暂时躲藏,但需要你完全信任我,不要抵抗!”

  李建雄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看到龙渊那不容置疑的坚定目光,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屡次创造奇迹的年轻人,他愿意交付最后的信任。

  龙渊集中起刚刚恢复了一丝的精神力,全力沟通葫闹闹,锁定了李建雄。

  “收容!”

  意念一动,一股温和但不容抗拒的空间之力笼罩了李建雄。李建雄只觉眼前一花,周遭的废墟、血腥、喧嚣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朦胧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奇异空间。脚下是坚实的、类似土地的感觉,空气虽然有些凝滞,但可以呼吸。他惊愕地环顾四周,看到了不远处堆放的军火箱、古董和一些杂物,但更远处则是一片混沌的迷雾。这里,就是葫闹闹空间内的“庇护区域”?

  成功收容李建雄的瞬间,龙渊闷哼一声,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开始持续不断地流失,同时胸口葫芦印记传来明显的沉重感,仿佛背负了额外的重量。这就是收容生命体的代价!

  但他没有时间休息!外面的搜索队已经逼近了他藏身的这堆废墟!

  “这边!仔细搜!”日语的吆喝声近在咫尺。

  龙渊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不能只救李建雄一个人!这废墟附近,乃至这条街上,还有多少同胞在日军的屠刀下瑟瑟发抖?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从废墟的缝隙中向外窥视。只见几名日军士兵正用刺刀胡乱地捅刺着不远处另一堆瓦砾,里面似乎藏着人。更远处,一个年轻母亲抱着啼哭的婴儿,绝望地缩在墙角,而一名日军士兵正狞笑着一步步逼近。

  畜生!

  龙渊不再犹豫!他锁定那个抱着婴儿的年轻母亲,以及旁边瓦砾堆中可能藏着的几个幸存者(他的感知能模糊察觉到里面微弱的生命气息),再次催动葫闹闹!

  “收容!”

  精神力再次狂泻!这一次,他感觉脑袋像是被斧头劈中般剧痛,胸口仿佛压上了一块巨石,呼吸都变得困难!葫闹闹也传递来一股痛苦和吃力的意念。

  光芒微闪,那名逼近母亲的日军士兵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缩在墙角的母子二人,竟然凭空消失了!他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几乎在同时,旁边那堆被捅刺的瓦砾中,也瞬间变得空无一人!

  “鬼!有鬼啊!”那名日军士兵吓得魂飞魄散,惊恐地大叫起来。

  其他日军士兵闻声赶来,看着空荡荡的墙角和被翻开的、空无一人的瓦砾堆,也都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接连发生的“灵异”事件,让这些信奉武士道的士兵也开始心里发毛。

  龙渊躲在废墟中,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浸透了衣服,眼前阵阵发黑。连续收容多人,几乎达到了他目前的极限。他感觉到葫芦空间内的“庇护区域”变得拥挤了一些,那种沉重的负担感更加明显,精神力的流失速度也加快了。

  他不敢再轻易动用能力,只能蜷缩在废墟深处,祈祷敌人因为恐惧而放弃对这片区域的仔细搜查。

  或许是那几名日军士兵的惊呼引起了骚动,或许是其他地方发现了更多的“屠杀目标”,这支小型搜索队在胡乱翻找了一阵,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人影后,骂骂咧咧地转向了另一条街道。

  听着日军士兵的脚步声远去,龙渊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一股极致的虚弱感席卷而来。他强撑着意识,将一丝意念沉入葫芦空间。

  空间内,新开辟的“庇护区域”大约只有十几个平方,此刻显得有些拥挤。李建雄靠坐在一个军火箱旁,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探究。那名年轻的母亲紧紧抱着不再哭泣(似乎空间有安抚效果)的婴儿,惊魂未定地打量着四周。另外还有三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平民,两男一女,正惶恐不安地聚在一起,显然对自身的处境感到极度困惑和恐惧。

  看到龙渊的意识投影(一个模糊的光影)出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年轻母亲颤抖着问道。

  “一个临时的安全点。”龙渊的意念传递过去,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你们暂时安全了。但这里不能久留,我需要时间恢复,然后想办法带你们离开南京。”

  他没有过多解释,也无法解释。安抚了众人几句,并告知李建雄帮忙维持秩序后,他的意识便退出了空间。

  现实世界中,龙渊靠在冰冷的断墙上,感受着体内近乎枯竭的精神力和葫闹闹传来的沉重负担,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救下了几个人,相对于整座城市正在遭受的苦难,不过是杯水车薪。但他毕竟迈出了这一步。葫闹闹的这个新能力,仿佛在他面前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也让他肩上的责任更加沉重。

  他望着废墟缝隙外那片被血与火染红的夜空,听着远处依旧没有停歇的哭喊与枪声,冰冷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能力有极限,但救人的心,没有极限。只要还有一丝力气,只要葫闹闹还能支撑,他就要在这片地狱中,尽可能多地抢夺生命!

  他闭上眼睛,开始争分夺秒地恢复精神力。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将是与死神赛跑。而葫芦空间能够收容的极限在哪里,他并不知道,但他愿意去挑战这个极限,直到自己彻底倒下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