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北伐大捷,尽扫胡尘-《悍魏:从边军开始,朕一统天下!》

  许昌皇宫传来的密报如同阴云笼罩,但刘昊深知,越是局势微妙,越不能自乱阵脚。与其被动等待那可能颠覆一切的消息确认,不如主动出击,以一场无可争议的胜利来稳固内部,震慑外敌,并将天下的目光暂时从南方吸引到北疆。

  “北伐。”军衙内,刘昊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方,那片代表鲜卑活跃区域的广袤草原,“趁其新败,内讧未平,一举荡平边患,打出十年太平!”

  戏志才沉吟道:“主公所言极是。然北伐不同守城,深入草原,补给困难,需速战速决。且需防备州牧、袁绍等趁虚而入。”

  郭嘉灌了口酒,笑道:“简单。让影卫把水搅浑。在邺城散播谣言,就说曹操欲联合主公共图冀州;在许昌则散播袁绍欲南下劫驾。再让元绍兄的人在上党盯紧那位种监军,保准他们自顾不暇,没空管咱们北伐。”

  刘昊颔首:“奉孝此计甚善。志才,后勤粮草、箭矢军械,可能保障?”

  戏志才早已成竹在胸:“主公放心。屯田新粮已部分入库,军工坊存量充足,侯曹掾也已核算完毕。可支撑三万大军一月之需。另,嘉有一请,”他看向郭嘉,“此次北伐,请奉孝与我一同随军参赞军机。”

  郭嘉撇撇嘴:“草原风大,哪有城中饮酒舒服……罢了罢了,谁让我上了这条船呢。同去同去!”

  赵云、张诚等将领更是摩拳擦掌,战意高昂。

  北伐大军誓师出征。旌旗蔽日,刀枪如林。经过军工坊武装的军队,气势截然不同。弩手背着速张弩,箭囊里是制式箭矢;精锐步兵的环首刀寒光闪闪,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骑兵队列中,甚至能看到少数试验性质的马铠,引得熊山这等老行伍啧啧称奇。

  “昊爷,咱们这身行头,够鲜卑那帮孙子喝一壶的了!”熊山穿着新发的厚重札甲,虽然行动略显笨拙,却安全感十足,兴奋地嚷嚷。

  侯吉站在送行队伍里,看着大军开拔,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这一仗打下来,得烧掉多少箭镞、磨坏多少刀口、吃空多少粮袋啊……亏,亏大了……但愿能多抢些牛羊回来抵账……”

  刘昊策马立于军前,目光扫过这支倾注心血的雄师,豪气顿生:“出发!”

  大军北上,依照戏志才与郭嘉共同谋划的方略,并不急于寻找鲜卑主力决战,而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首先目标是清除并州境内残余的、依附鲜卑的小股胡族部落和马贼,巩固后方。

  赵云的白毦兵为先锋,如同旋风般扫荡。新装备的优势尽显无遗。遭遇小股胡骑时,速张弩的密集齐射往往能在对方冲到近前就造成大量杀伤。即便短兵相接,改良后的刀甲也让汉军在肉搏中占据绝对上风。

  张诚指挥中军,沿途修复或加固前朝留下的烽燧、戍堡,建立补给点,如同在大草原上钉下一颗颗钉子,确保退路和补给线安全。

  郭嘉则带着一队精干影卫和斥候,活跃在大军侧翼。他并不直接参与战斗,而是如同幽灵般捕捉着草原上的信息流。通过抓获的舌头、观察部落迁徙痕迹、甚至分析牲畜粪便,他总能神奇地判断出附近部落的规模、动向乃至内部矛盾。

  “主公,东南五十里,有一个素利部的附属小部落,刚被轲比能的人抢过,人心惶惶。”郭嘉懒洋洋地汇报,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可派一员将领,带些粮食布匹前去,恩威并施,或可不战而下。”

  刘昊依计而行,果然奏效。那小部落本就活不下去,见汉军不仅没屠杀,反而给予救济,头人当即率众归附,并提供了宝贵的情报:轲比能的主力正聚集在阴山以北的敕勒川,似乎准备秋后再次南下。

  机会来了!刘昊立刻召集众将。

  “敕勒川乃水草丰美之地,鲜卑人必不设防。我军当轻装疾进,奇袭之!”刘昊下定决心。

  戏志才补充道:“可兵分两路。主公亲率主力骑兵,直扑敕勒川。另遣一将,率偏师,携带大量引火之物,迂回至其侧后,待其内乱,便焚烧其草场、辎重,乱其军心!”

  “末将愿往!”赵云和张诚同时请命。

  刘昊略一思索:“子龙随我正面突袭。文则(张诚),你领偏师,执行火烧之计。此战关键,在于一个‘快’字和一个‘狠’字!”

  大军如同离弦之箭,直射敕勒川。郭嘉沿途不断修正着进军路线,利用影卫和归附胡人的指引,巧妙地避开了几股鲜卑游骑,最大限度地保持了行动的隐蔽性。

  敕勒川已然在望。时值秋季,草原一片金黄,无数牛羊点缀其间,轲比能的大帐赫然矗立,巡逻的骑兵疏疏落落,果然毫无防备。

  “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刘昊拔出长刀,向前一指,“杀!”

  顿时,战鼓擂响,号角长鸣!数以万计的汉军骑兵,如同决堤洪流,从丘陵后汹涌而出,向着鲜卑大营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

  轲比能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根本没想到汉军敢深入草原,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营地瞬间大乱,人马奔走惊叫,许多鲜卑武士甚至来不及找到自己的马匹、拿起武器,就被潮水般的汉军铁骑淹没。

  赵云一马当先,白毦兵紧随其后,如同一把烧红的尖刀,直插营地心脏,目标直指轲比能的金狼大旗!

  正面战场杀声震天之时,张诚率领的偏师也如期出现在营地侧后方,无数火把被投入草场和辎重车中。秋风助火势,顷刻间便形成一片火海,浓烟滚滚,更添混乱!

  轲比能眼见大势已去,在亲兵拼死护卫下,仓皇向北逃窜。

  刘昊岂容他走脱,亲率精锐紧追不舍。追亡逐北上百里,斩获无数,直至夜幕降临,方才收兵。

  敕勒川一战,虓虎营斩首数千级,俘获牛羊马匹数以十万计,轲比能部主力尽丧,仅以身免。消息传开,草原震动,周边大小胡族部落纷纷遣使请降,表示愿臣服于“刘镇北”。

  大军凯旋,满载而归。美稷城外,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欢呼声直上云霄。

  此战不仅彻底解决了并北边患,更极大地提升了刘昊的威望和虓虎营的士气。经此一役,再也无人敢小觑这支从边陲崛起的武装力量。刘昊“镇北将军”的名号,在铁与血的淬炼下,变得实至名归。

  庆功宴上,众将开怀畅饮。熊山抱着一个硕大的牛角杯,吹嘘着自己砍翻了多少鲜卑勇士,差点把牛皮吹破。侯吉看着缴获清单,笑得合不拢嘴,第一次觉得打仗似乎也挺“划算”。

  戏志才和郭嘉坐在刘昊身旁,虽然疲惫,却难掩欣慰。这场胜利,是对他们战略和谋略的最佳肯定。

  刘昊举起酒碗,敬全军将士,敬戏志才、郭嘉,敬所有为这场胜利付出的人。美稷城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然而,就在庆功宴气氛最热烈之时,一名影卫悄然走到郭嘉身边,低语数句,并递上一件东西。

  郭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混合着惊讶、玩味和一丝凝重。他挥手让影卫退下,把玩着手中那件物品——那是一枚制作精巧的青铜臂钏,上面刻着独特的飞鸟纹饰,并非中原或草原常见样式。

  刘昊注意到他的异常,问道:“奉孝,何事?”

  郭嘉将臂钏递给刘昊,低声道:“主公,打扫战场时,影卫在轲比能溃逃路线附近的一个小山坳里,发现了这个。那里有短暂停留和打斗的痕迹,还有几具不明身份的尸体,看装扮……不像是鲜卑人,也不像是汉人。”

  刘昊接过臂钏,触手冰凉,纹路古奥。

  郭嘉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更奇怪的是,据投降的鲜卑贵族透露,轲比能此次南侵,似乎并非单纯为了抢掠。他曾在酒后提及,是受‘南边一位大人物’的许诺和怂恿,那人答应提供粮草器械,并在他成功后表奏他为‘鲜卑单于’。而轲比能似乎……也在替那‘大人物’寻找什么东西。”

  刘昊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手中的青铜臂钏仿佛重若千钧。

  南边的大人物?寻找东西?联想到之前蔡琰的警示和影卫关于前朝重械的调查,一个模糊而惊人的猜想浮现在他脑海。

  这场北伐大捷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草原的胡尘虽暂被扫清,但另一场源自中原的暗流,却已悄然蔓延至这片刚刚平静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