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被倒贴日常(35)又被倒贴一婚事-《综:他的妻子总被别人觊觎》

  “有些事,我想着你该知道。”

  这事瞒不了,迫于流言。江晚与范闲短期内就要成婚,时间仓促,也是庆帝的意思。

  他目光微顿,打断江晚道:“是与范闲的婚事对吗?”

  她惊讶,问道:“你怎知?”

  “母亲都跟我说过了。”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林宛之继续道:“我进宫,与她吵了一架。”

  而后李云睿便自爆此事是她做的,她骂他不争气,骂他蠢。

  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顾了。

  即便是这样,还不愿意放手。是啊,林宛之自己都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不愿意放手呢?

  他宁愿和江晚一同毁灭,也不愿意放手。

  两人在一起,结成夫妻,便是一辈子的事情。况且这件事,错不在江晚。

  林宛之伸手抚摸她的脸,手指在她的鼻尖停留了片刻,接着落在她的脖子上。

  那只指节分明的手碾着脖子上的痕迹,他眼神暗沉,继续温声道:“这事是母亲做的不对,不是你的错。”

  “我不怪你,也不恨你。”

  “在你身边有一席之地,已经满足。”

  大吵大闹,歇斯底里的要求一个说法,只会让江晚偏向范闲。

  他是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举措。

  她是利己之人,他看得清楚。

  江晚:“宛之,现在和离还来得及,你在身边并不幸福。”

  “而我已经和你母亲撕破脸,我后面若想好好的过,就得把她赶出京都。”

  这事很难,但与范闲联手,就有机会。

  她轻声细语的理智的帮他分析:“你夹在中间,只会更痛苦。”

  “既然如此,不如....”

  他捂住江晚的嘴,不让她继续说。

  林宛之:“我选了你,与你在一起之后,我一生只认定你一人。”

  “我不离开。”

  李云睿是他母亲,可他的母亲这样对待他心爱之人,他也寒心。

  难道李云睿不知他有多爱江晚吗?

  让她与别人在一起,简直就是把他的心剜了一半,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今,想先稳住江晚。

  他如范闲一样偏执,是绝不可能放手。

  便是纠缠到死,他也乐意。

  他可以慢慢来,慢慢的达成自己的想要的目标。

  林宛之温柔的抚摸着江晚的发顶,他说:“你想做什么,便去做。”

  男人是笑着的,说的话也是向着她。可她心中突生寒意,觉得眼前的林宛之好陌生。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不再以前那个将心思都写在脸上,不再是单纯的林宛之。

  他将所有心思都藏了起来,让她害怕。

  话到这里,再无什么好说的。江晚靠在林宛之怀中,保持沉默。

  他看向窗边的镜子,镜子倒映着两人的身影,还有他面无表情的脸。

  他年长,又是先爱上的那个。

  从先爱上开始,林宛之就输的一干二净。

  .....

  第二天一早,庆帝给江晚与范闲赐婚的旨意,先后到了江晚家中与范府。

  除了几个知情人,其他人都大吃一惊。

  不过几分钟,便被说了出去。

  一女嫁二夫,你说奇不奇怪?

  还是庆帝亲自下旨,竟无一人反对。

  那些拿着此事弹劾的大臣更是没招了,你看人家现在都快成合法的了,有啥好说的。

  不管外面的声音是什么样子,这婚事已成,没有改变的机会。

  江晚还没有得到回鉴察院的调令,听王启年说,陈萍萍让她专心准备婚事,等成了婚之后再说。

  她其实怀疑这件事,是不是有着老登的手笔。他极其溺爱范闲,若是因为范闲喜欢,促成这事也不是不可能。

  她越想越烦,看到范府聘礼送来,更是烦躁。

  林宛之沉默着,帮她一手操办了。平日里死死缠着她,虽不提,她知道他心中难受极了。

  虽然是二嫁,一切都按照正常婚娶进行。

  江晚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嫁一回。她觉得自己走在街上,都要被别人异样的眼光给吞没。

  烦了有几日,她便不再想此事。木已成舟,再想有什么用呢?

  还好婚前男女不能见面,短暂不能与范闲见面,让她松了口气。

  现在应付一个已经够累了,同时再来一个,她不行。

  这两大男人勾心斗角,折腾的是她。

  几日过去,成婚的事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按照庆帝的意思是要他们迅速完婚,快点将此事了结。

  江晚的意思也是这样,婚事仓促进行..委屈的应该只有范闲。

  她偷偷去看过他一回,他面色红润意气风发,一点委屈都没有瞧见。

  只要能与她在一起,这些什么婚事礼仪,大不了以后再补一场。

  成婚之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进江晚家中。

  若是她愿意,也可以一同住在范府。

  成婚用的首饰嫁衣,都是范闲给她挑的。

  范建对江晚没怎么见过,也说不上满不满意,即便如此,他出手还是非常大方。有柳如玉操持,自然是办的妥妥帖帖。

  成亲那日是在黄昏,天气极好,远方还能看到漂亮的晚霞。

  范府出钱在外面酒楼大设宴席,免费请百姓去吃。只要说上道喜祝贺的话,还能领一坛好酒。

  如此操作下来,大家都喜气洋洋,自然愿意为范闲说好话。

  江晚不清楚这些,她在家中感觉非常煎熬。

  媒婆上门,随时在旁边候着。有几个范府来的婆子,伺候江晚梳妆换衣。

  偏偏林宛之就在旁边,她原来的意思是让他去另一处避一避。

  谁知他不愿意,就在旁边陪着。就造成如今的局面,她的夫君在旁边看着...她为嫁给别人做准备。

  饶是媒婆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东家给的钱多,她顶着林宛之冰凉的视线,硬是笑吟吟的说了好几句恭喜的话。

  外头传来声响,范府的迎亲的队伍已经到门口。江晚揉了揉受罪的脖子,对着林宛之说道:“你就在这,别送了..”

  林宛之不说话,他闭了闭眼,像桩木头一样坐在窗前。

  屋内从热闹归于平静。

  热闹伴随迎亲的队伍远去,宅邸空荡荡,安安静静,只有林宛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