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血书密码的终极解密-《重生官场:我从基层逆袭成王》

  地窖的震动停了,头顶银元的嗡鸣也消失了。顾轩靠着墙坐了一阵,手指还贴在那块刻着“心安即是归处”的砖上。他没动,不是因为累,而是怕一动就会打乱脑子里刚拼出来的线头。

  李铮喘着气靠过来:“头儿……咱们现在咋办?”

  顾轩抬手示意他别说话,闭眼把刚才那段婴儿哭声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尾音不对,节奏也不对。假的。但他知道,对方要的就是他以为是真的那一秒动摇。

  他睁开眼,从衣领里掏出手机——信号还是空的。但屏幕亮着,一条短信静静躺在收件箱里:【周临川抢救中,市三院ICU,速来。】

  发信人是医院内部号段,没署名。

  他站起身,腿还有点麻,像是踩在棉花上。可他知道,这会儿不能慢。

  “走。”他抓起摩托钥匙,声音压得低,“去三院。”

  李铮愣了一下:“不报警?不叫支援?”

  “报不了。”顾轩往外走,“他们早把通讯掐了。我们现在能信的,只有自己跑过的路。”

  两人冲出山道时天快亮了。摩托车在盘山路上颠得厉害,顾轩左手一直抽搐,只能用右手死死攥住车把。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他咬着后槽牙撑着,脑子里一遍遍回放周临川最后一次见他的样子——烧账本那天,那人坐在审讯室外的长椅上,手里捏着一块冰糖,一句话没说,就那么看着他。

  到了医院,急诊楼灯火通明。他们直奔ICU走廊,却被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拦下。

  “家属不能进。”

  顾轩掏出一张证件晃了一下:“省厅督办案件关键证人,我要确认生命体征是否稳定。”

  那人还想拦,李铮直接上前一步站到顾轩身后,手按在腰间——不是枪,是那个从周临川病房带出来的解密器。

  医生退开了。

  病房门开了一条缝,消毒灯照得人眼晕。周临川躺在里面,身上插满管子,心电监护仪滴滴响着,波形忽高忽低。

  顾轩走近床边,假装调整输液瓶位置,顺势碰了碰他的手背。

  指尖微动。

  一下、两下、三下……短长短短,再加三短。

  摩斯码:B7-逆序-心安。

  他心头一震,低头看去,周临川左手虎口那道烫伤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暗红光泽,像是被人用烙铁重新描过一遍。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正要再试一次触碰,病床上的人猛地睁眼,瞳孔涣散,却准确抓住了他的手腕。力气大得不像个将死之人。

  “救她们……”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密码在你心里。”

  话落,监护仪一声长鸣。

  顾轩站在原地,没松手,也没抬头。直到护士冲进来抢救,他才慢慢退到角落,看着那具身体被白布盖上。

  他没哭,也没吼。只是把袖口的檀木珠紧紧攥住,指甲抠进了掌心。

  李铮低声问:“他说啥?”

  “一句废话。”顾轩嗓音发哑,“和一句真话。”

  他转身就走,脚步越来越快,直奔地下停车场。车上,他翻出藏在座椅夹层里的占卜机——刘庆留下的那台老式银元装置,外壳锈迹斑斑,接口却异常干净。

  “你要用它?”李铮盯着他操作,“这不是阎罗的人设的陷阱吗?万一启动就是炸弹呢?”

  “不是炸弹。”顾轩摇头,“是地图。”

  他想起地窖里的十二枚银元,北斗七星的布局,第七位空缺。当时他没放东西进去,机关却放他走了。说明系统认可了他的选择——不动,才是通关钥匙。

  而现在,密码来了。

  B7逆序是7B,心安……他闭眼,把檀木珠贴在设备感应区,嘴里默念妻子常念的那几句经文。

  滴——

  屏幕亮了。

  输入7BXA,界面跳转。

  三维投影浮现,十二枚银元悬浮旋转,中央缓缓浮出血字:

  亲情即原罪,每亡一亲,罪证公开。

  下一秒,整台机器震动起来,自动连接城市广播频段。

  全市喇叭同时响起机械音:

  “第一红点,林若晴,位置:废弃地铁维修站。倒计时:两小时。若其死亡,顾轩挪用公款原始文件将直播全网。”

  地图展开,屏幕上数十个红点闪烁——

  陈岚家楼下。

  秦霜住的公寓。

  连江枫的骨灰存放处都标了记号。

  全是曾帮他挡住刀锋的人。

  李铮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要逼你选?救谁?舍谁?”

  顾轩盯着屏幕,手指悬在“关闭系统”按钮上方,迟迟没按。

  他知道,这按钮一点,所有红点立刻失效——但也会触发隐藏协议:所有被保护者的隐私数据瞬间外泄,包括家人住址、病历、通话记录。

  等于亲手把他们推进火坑。

  可不关?

  两小时后,第一个名字熄灭。

  他额头渗汗,呼吸变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机突然震动,是陈岚预留的应急线路,但他刚接通,信号就被劫断。

  他猛地拔掉SIM卡,从后备箱翻出一台老式BP机——九十年代公安系统淘汰下来的玩意,频段封闭,没人监控。

  他快速编译一段暗语:北斗缺一,补于心。

  按下发送。

  李铮看着他:“现在呢?等回应?”

  顾轩没答。

  他盯着屏幕上的林若晴名字,想起她第一次冲进市政厅,举着录音笔骂街的样子;想起她在暴雨夜里递给他一碗泡面,说“你吃相难看,但我不嫌弃”。

  他慢慢抬起手,拇指再次靠近关闭键。

  心跳声大得盖过广播。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屏幕的瞬间——

  机器自动弹出新提示:

  检测到生物情绪波动超标,启动备用协议。

  画面一闪,跳出一段视频。

  昏暗房间,林若晴被绑在椅子上,嘴被胶带封着,眼睛却睁得极大。她拼命摇头,似乎在阻止他做什么。

  然后镜头拉远,墙上挂着一幅画。

  画是《千里江山图》复制品,右下角有枚指纹印。

  顾轩瞳孔骤缩。

  那幅画,挂在他办公室三年了。上周五下午,有人以“安全检查”为由进过他的屋子。

  视频结束,广播继续倒数:

  “一百一十九分钟,第一红点即将清除。”

  顾轩的手停在半空,汗水顺着太阳穴滑下来,砸在屏幕上,晕开一小片水痕。

  他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