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莫测风云,汇合点睛-《重生官场:我从基层逆袭成王》

  耳机里那声闷哼像根铁钉,狠狠楔进顾轩的神经。

  “有人……在井里……”

  声音戛然而止,通讯被切断,只剩一片死寂。

  顾轩瞳孔一缩,手电光扫向井壁,光纤管道密布如蛛网。他没时间犹豫,翻身跃入检修口,战术手电咬在嘴里,整个人像条猎犬贴着井壁往下滑。混凝土摩擦着手套,火星子都快冒出来。

  五米,四米,三米——

  井底传来窸窣声,不是周临川。

  是金属刮擦,缓慢,精准,像有人在用刀片剥离光纤外皮。

  顾轩落地无声,背靠井壁,屏住呼吸。手电光一灭,他摸出袖口最后一颗檀木珠,轻轻塞进嘴里,另一只手缓缓抽出战术匕首。

  他知道对方不想杀他。

  否则刚才那一声“兄弟,这次让我先走”就不会刻在墙上。

  他们要的是拖延,是让他在恐惧里崩溃。

  可他们忘了——顾轩最不怕的,就是疼。

  他猛地将珠子吐出,砸向对面井壁。

  “当”一声脆响,回音四起。

  几乎同时,左侧三米处一道黑影暴起,匕首划破空气。

  顾轩侧身翻滚,匕首擦着肩头掠过,划开作战服,血线瞬间渗出。他反手一记肘击,正中对方肋下,听见一声闷哼。

  不是周临川。

  这人动作狠,但节奏不对——周临川惯用右腿起踢,这人左脚发力。

  顾轩趁势压上,膝盖顶住对方胸口,匕首压喉:“谁派你来的?刘庆?还是你家阎老板?”

  那人冷笑,忽然抬手,一团灰雾喷出。

  麻痹气体。

  顾轩早有防备,屏息瞬间后仰,脑袋重重撞在井壁上,眩晕感炸开。他咬破舌尖,血腥味冲脑,硬是撑着没倒。

  手电还在原地。

  他扑过去抓,却发现开关失灵。

  对方早动了手脚。

  黑暗中,顾轩耳朵竖起,听着对方呼吸节奏。两秒,三秒——

  他猛地甩出匕首,听见“铛”一声,撞上金属管。

  不是人。

  是遥控装置。

  真家伙在别处。

  “临川!”他低吼,没回应。

  他摸出手机,信号满格,却连不上指挥端。

  对方在用局部干扰,切断所有远程支援。

  只剩他自己。

  顾轩喘了口气,靠在井壁,手指摸到光纤分布图。他闭眼,脑中飞速推演:主链路三根,备用两根,敌人要保的,一定是那根独立跳转市政主干网的B-7。

  他扯下手电,快速闪出三组短光——摩斯码。

  “短-短-长,短-长-短,长-长-短。”

  技术组能懂。

  这是指令:远程触发B-7线路短路,制造三秒电力真空。

  只要三秒。

  他盯着光纤接头,手心全是血汗。

  十秒过去。

  二十秒。

  就在他以为失败时,头顶电缆箱“啪”一声轻响。

  电压骤降。

  顾轩暴起,剪线钳狠狠咬合主光纤。

  “咔。”

  整条线路,断了。

  井底瞬间安静。

  他瘫坐在地,喘得像条脱水的鱼。

  耳机里忽然传来杂音,接着是周临川虚弱的声音:“……南风……不是她……”

  顾轩一愣。

  “你说什么?”

  没回应。

  通讯又断了。

  但他记住了那句话。

  南风,不是林若晴?

  他没时间深想,立刻打开应急频道:“陈岚,链路已断,深水炸弹协议失效。”

  “收到。”陈岚声音冷静,“但刘庆启动了自毁程序,服务器正在焚毁,我需要三分钟。”

  “你只有两分半。”顾轩抹了把脸,“阎罗的备用协议已经激活,督查组供电系统三分钟后切断。”

  “明白。”

  顾轩抓起对讲机,吼出坐标:“老城区七号变电箱,B-7线路,我需要你立刻唤醒‘司南-0714’权限,激活备用节点!”

  “已经在做了。”陈岚顿了顿,“但刘庆在顶层,他手里有银元,正反面三次朝上,协议就不可逆。”

  “那就让他翻不成第三次。”

  顾轩翻身出井,冲向调度塔主楼。

  与此同时,陈岚一脚踹开顶层防火门。

  刘庆背对门口,站在服务器前,手里一枚民国银元在指间翻飞。

  “正面,正面,正面……”他低声念着,眼神发直,“天命难违,天命难违……”

  陈岚没开枪。

  她知道这人信命,也怕命。

  她走过去,从包里掏出一只银匙,慢悠悠搅了搅咖啡杯——那是她审讯惯用的动作。

  “你这咖啡,太苦了。”她说。

  刘庆一愣,回头。

  “加点糖。”陈岚把糖包推过去,“命再难违,也得活着尝甜头。”

  刘庆盯着她,眼神微动。

  “你是谁?”他问。

  “一个不信命的人。”陈岚坐下,“你翻三次正面,系统自毁,你也得死。可你要是现在说出口令,还能活。”

  “口令?”刘庆笑了,“天命难违,但大材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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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岚眼神一震。

  这是暗语。

  她立刻对耳机下令:“技术组,记录这段语音,匹配声纹数据库,找关联人!”

  服务器警报声越来越急。

  “自毁倒计时:90秒。”

  陈岚起身,一把扣住刘庆手腕:“最后一次机会。”

  刘庆看着她,忽然咧嘴一笑:“你不懂……Y.L.已经归巢了。”

  “Y.L.是谁?”

  “南风。”他低语,“她才是真正的钥匙。”

  话音未落,服务器爆出一串火花。

  “自毁程序启动。”

  陈岚迅速拔出U盘,插入冷却槽——液氮早已注入,核心温度骤降,程序延迟了二十秒。

  她抢在最后一刻导出残存日志。

  屏幕闪出一行未加密记录:

  “Y.L. = 若晴,代号南风,已归巢。”

  陈岚瞳孔一缩。

  林若晴?

  她不是记者吗?

  可没时间细想,她抓起证据冲向楼梯。

  “顾轩,刘庆被捕,服务器数据部分恢复,但……”她喘着气,“南风有问题。”

  “我知道。”顾轩声音从对讲机传来,“我现在正往督查组赶,江枫留的‘司南’节点只能撑五分钟,我得亲手接上最后一段电缆。”

  “你一个人?”

  “没人比我更懂怎么挖墙脚。”

  陈岚咬牙:“秦霜刚到督查组驻地,她说要见你。”

  “让她等。”

  “她交出了胸针。”

  顾轩脚步一顿。

  “什么?”

  “翡翠蝴蝶,她说里面是200G的影像资料。”

  顾轩沉默两秒:“让她别动,我马上到。”

  他挂断通讯,抄近道冲向老城区地下管网。

  混凝土封堵的夹层里,他徒手挖开电缆接头,手套早磨穿,掌心全是血。他不管,一根根线头接上,手稳得像手术刀。

  “叮”一声,应急屏亮起。

  信号接通。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信号源:翡翠蝴蝶,频率B-7。”

  顾轩盯着那行字,忽然想起什么。

  B-7。

  不是市政标准频段。

  是私人加密通讯。

  他女儿出生那天,妻子在产房用老式对讲机传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通过B-7频率。

  “顾轩,她笑了,像你。”

  他喉咙一紧,但没停手。

  接通,再接通。

  七个节点全部激活。

  全城供电系统稳住。

  他抹了把脸,冲向督查组驻地。

  十分钟后,他推开指挥室大门。

  秦霜坐在桌边,一身墨绿旗袍,翡翠蝴蝶胸针静静躺在桌面上。

  陈岚持枪站在她身后,眼神冰冷:“你父亲是副市长,你交出的不只是证据,是死刑令。”

  秦霜没看她,只看着顾轩。

  “我妈不是淹死的。”她说,“是被他们推进河里的。那天晚上,她也在发电厂值班,想揭发调度数据造假。他们把她拖到河边,她挣扎时,翡翠蝴蝶掉了。我捡起来,听见她在水里喊:‘用B-7,找顾家老宅的保险柜!’”

  顾轩呼吸一滞。

  B-7。

  又是B-7。

  “她没淹死。”秦霜声音很轻,“是被人按在水里,直到不动。而我,站在桥上看完了全过程。”

  她抬手,指尖轻轻抚过胸针:“这蝴蝶,是她最后的求救信号。里面200G资料,记录了十五年来所有黑账、交易、谋杀。包括……阎罗的真实身份。”

  陈岚盯着她:“你为什么不早交出来?”

  “因为我爸是副市长。”秦霜笑了,“我交出来,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她看向顾轩:“但你信了我标的位置。你没去系统提示的井口,你来了我给的坐标。你明明不信任何人,却信了我一次。”

  顾轩没说话。

  “所以,”秦霜把胸针往前推了推,“我也信你一次。”

  陈岚上前,用镊子夹起胸针,放入证物袋。

  技术员接入读取设备。

  屏幕闪烁,芯片解锁。

  一行小字浮现:

  “阎罗真名:阎振国,1962年叛逃,与顾母有血缘。”

  顾轩站在原地,像被雷劈中。

  母亲?

  血缘?

  他忽然想起,十五年前,母亲临终前攥着他手,嘴唇蠕动,却没说出一个字。

  原来不是说不出。

  是不敢说。

  秦霜看着他,声音轻得像风:“她说,你是她唯一没护住的孩子。”

  顾轩手指缓缓收紧,指甲陷进掌心的伤口,血又流了出来。

  他没擦。

  就在这时,陈岚手机震动。

  一条加密信息。

  她打开,脸色骤变。

  “顾轩。”她抬头,“技术组从刘庆服务器恢复的日志里,发现一段音频——是江枫的声音,录制时间是昨晚凌晨三点。”

  顾轩猛地抬头。

  “他说:‘如果我死了,别查我,查南风。她不是林若晴,是Y.L.,是他们养了二十年的棋子。’”

  空气凝固。

  顾轩盯着屏幕上的“Y.L.”,忽然低笑一声。

  “南风不是她……”

  周临川昏迷前的话,回来了。

  他转身就走。

  “你去哪?”陈岚问。

  “江枫的公寓。”顾轩头也不回,“他留了东西,不在骨灰坛里,在他那支万宝龙钢笔的笔芯夹层。”

  他拉开门,夜风灌进来。

  秦霜忽然开口:“顾轩。”

  他停下。

  “你女儿今天扎了两个小辫。”她看着他,“她笑起来,像你老婆。”

  顾轩背影一僵。

  他没回头,只低声说:“我知道。”

  然后大步走出门。

  走廊尽头,他摸出那串檀木珠,一颗颗摩挲。

  最后一颗,他轻轻摘下,塞进西装内袋。

  那是留给江枫的。

  他抬头看天,乌云裂开一道缝,月光漏下来,照在胸前的钢笔上。

  笔帽上,两个刻得极深的小字——

  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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