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乌鲁克(1)-《fate:我是仙舟将军!》

  被吉尔伽美什毫不客气地“赶”出王宫后,梅林带着藤丸立香、玛修和安娜,在一位名叫霆魈的书记官带领下,来到了他们的临时居所。

  这是一栋位于乌鲁克城平民区边缘、略显陈旧的三层小楼。书记官有些歉意地表示:“实在抱歉,前线吃紧,城内能腾出来的好房子不多。这里原本是家酒馆,后来老板……嗯,去了北壁防线,就废弃了。虽然旧了点,但地方还算宽敞,收拾收拾也能住。”

  藤丸立香和玛修对此倒没有意见,能在神代的城市里有个安全的落脚点已经很好。安娜依旧沉默,只是默默地找了个角落坐下。梅林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间充满生活气息的旧酒馆。

  夜幕降临,乌鲁克城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远处城墙方向偶尔传来巡逻的号角声。当林秋拖着明显疲惫的身躯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藤丸立香和玛修都吃了一惊。

  “林秋先生!您回来了!”

  “您看起来……好累。”

  林秋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处理海量文书后的倦意:“嗯。吉尔伽美什王……工作狂名不虚传。”

  他言简意赅地评价道。

  然而,更让所有人意外的是,林秋身后,竟然跟着那位一脸不耐烦的乌鲁克之王——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此刻穿着一身相对简便但依旧华贵的深红色便服,赤红的蛇瞳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他身后跟着几名侍从,抬着几个巨大的食盒和酒坛。

  “哼,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本王。”吉尔伽美什自顾自地走进来,目光扫过屋内,“好歹也是远道而来的‘援军’,虽然目前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但基本的待客之道,乌鲁克还是有的。”

  他挥了挥手,“把这些放下,你们可以回去了。”

  侍从们恭敬地将食盒和酒坛放下,里面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烤羊肉、麦饼、新鲜蔬果、蜂蜜甜点,还有几坛散发着醇厚香气的乌鲁克麦酒。丰盛的程度远超藤丸立香等人的预料。

  “这……这是?”玛修有些不知所措。

  “欢迎宴会,算是。”吉尔伽美什随意地坐在一张桌子旁,拿起一坛酒拍开封泥,“顺便,给你们介绍一下目前乌鲁克还能喘气的从者……虽然大部分都不在。”

  他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麦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荡漾:“本王召唤了七骑从者,加上梅林这个不请自来的,勉强算八骑。Archer巴御前,一位忠诚勇猛的女武士。Lancer有两位,武藏坊弁庆和斯巴达的列奥尼达一世。Rider牛若。Assassin风魔小太郎。berserker是……嗯,茨木童子。最后一位是Ruler职介的天草四郎时贞。”

  吉尔伽美什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不过,很遗憾。巴御前……在数日前的一次阻击战中,为了掩护主力撤退,与魔兽军的一名指挥官同归于尽,已然回归英灵座。风魔小太郎和天草四郎在前往北方密林调查魔兽女神动向时……失踪了,至今杳无音信。至于茨木童子……”

  他哼了一声,“那个鬼族丫头,说是要去‘狩猎更大的猎物’,自己脱离了队伍,现在也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所以,今天能到场参加本王这‘寒酸’宴会的,算上你们迦勒底带来的,也就……”他点了点,“林秋、梅林、安娜、藤丸立香、玛修……哦,还有那只小兽,勉强算六个半吧。”

  气氛因为逝者和失踪者的消息而有些低沉。林秋默默地拿起一块麦饼吃着,补充着消耗的体力,闻言只是淡淡地评价了一句:“乌鲁克的官员制度……或许该改良一下了。还有,”

  他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我实在想象不到,为什么两个五岁孩童因为争夺一个泥偶玩具而打架的事情……也需要我写一份详细的调解报告和处理意见递交给王过目?”

  吉尔伽美什喝了一大口酒,赤红的眼眸瞥了林秋一眼,出乎意料地没有嘲讽,反而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认真:“对于成年人,对于他们的父母,甚至对于你们这些旁观者来说,这或许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是孩童的胡闹。但对于那两个孩子来说,那一刻的愤怒、委屈、对‘公平’的渴望,就是他们世界的全部。他们需要有人在意他们的情绪,需要一个绝对中立且具有‘权威’的人,来分辨是非对错,告诉他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他的声音在酒馆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孩童,是乌鲁克的种子,是未来的希望。我们不能因为他们是孩童,就将他们的行为简单地归为‘不必理会的胡闹’。无论是好的品质萌芽,还是坏的习性滋生,都需要在最初就被看见、被引导、被规范。”

  这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藤丸立香和玛修看着吉尔伽美什,第一次在这个傲慢的王者身上,看到了属于一位真正统治者的深谋远虑和对子民的责任感。林秋也沉默了片刻,最终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王的理念。

  宴会的气氛在美食和麦酒的调剂下渐渐回暖。梅林讲着不着边际的笑话,藤丸立香和玛修分享着迦勒底的趣事,安娜安静地吃着东西,芙芙在角落里抱着一个水果啃。吉尔伽美什虽然依旧毒舌,但偶尔也会插几句话,甚至和林秋就某个边境村庄的防御部署简短地讨论了几句。

  酒足饭饱,夜色已深。吉尔伽美什站起身:“好了,享受完本王的恩赐就早点休息。明天开始,别想偷懒。”

  他看了一眼林秋,“你,明天准时到王宫报道。”

  “是。”林秋平静地应道。

  吉尔伽美什不再多言,带着一身酒气离开了废弃酒馆。众人也收拾好杯盘狼藉,各自回到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休息。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林秋便已穿戴整齐,准备前往王宫继续他的“文职将军”工作。就在他推开大门时,一位端庄美丽的女性正站在门口,似乎正要敲门。

  她身着乌鲁克高阶祭司特有的洁白长袍,边缘绣着金色的纹路,头戴象征神权的青金石额饰,柔顺的棕色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气质温婉而沉稳,眼神中带着智慧与慈悲。正是乌鲁克三权之一,祭祀权的执掌者——祭司长西杜丽。

  “早上好,迦勒底的诸位。”西杜丽的声音柔和悦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她对着开门的林秋微微颔首,目光也扫过闻声走出来的藤丸立香和玛修。

  “奉吾王吉尔伽美什之命,”西杜丽开门见山,表明了来意,“前来为迦勒底的勇士们安排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乌鲁克正值存亡之秋,每一份力量都弥足珍贵。希望诸位能在适应这片土地的同时,也为守护这座城市贡献一份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