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乘胜追击-《碧血大明:穿越系统改写江山》

  居庸关的残阳在酉时三刻漫过戈壁,把沙丘染成凝固的血浪。陈风的寒星剑斜指漠北,剑刃凝着的紫霞内劲顺着光线淌出半尺金芒,竟让远处沙丘的阴影微微发亮,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伺。

  校场里,三百名「太极锐士」列成方阵。他们身披的渗碳甲泛着暗纹 —— 那是铁砂帮用百炼玄铁掺砂锻成的,甲片缝隙里还留着铁砂掌的余温;腰间悬着的蚀甲箭,箭镞泛着幽蓝,五毒教的蛊液正顺着箭杆缓慢流动。更奇的是,每个锐士眉心都点着朱砂,与陈风的剑产生内力共振,让整支队伍笼罩在淡淡的紫霞光晕里,脚步踏动时,竟在地上踩出细碎的太极印。

  「李参将。」陈风扬声时,手中太极令突然发烫,紫霞内劲顺着声浪扩散,锐士们顿觉气血翻腾,握刀的手更稳了,「率锐士营绕道风蚀谷,截其退路。」他双剑交击,金芒在空中炸开,显影出流动的路线图:风蚀谷的三道沙岗标着「铁砂埋伏」,谷口的暗河旁写着「蛊虫断水」。史帮主的打狗棒在旁轻敲,丐帮弟子已开始散播流言,说三边援军的铁骑已过贺兰山。

  锐士营潜入风蚀谷时,戌时的风正卷着沙粒打在甲胄上。陈风施展凌波微步,身影如柳絮掠过沙岗,紫霞内劲灌透双目,竟看见谷底逃窜的西域败兵正用血河鞭抽打骆驼。那鞭身的缠枝莲纹泛着冰蓝,与他丹田内的寒意产生共振 —— 是血河车的残邪,正借着鞭劲滋养骆驼背上的黑箱。

  「老妪,探路蛊。」陈风低语,竹篓里的银虫顿时如线射出。虫群覆上驼队的刹那,老妪的脸色骤变:「是血河车残片!他们想借沙暴遁回漠北!」黑煞突然从沙堆里跃起,双掌推出万千裹着硫磺的玄铁砂,如黑云压向沙丘:「奶奶的,想跑?先尝尝铁砂帮的厉害!」砂粒落地的瞬间,整个谷口突然腾起黄烟,将败兵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亥时的谷中响起惨叫。老妪解开蛊囊,赤红色的腐粮蛊如流萤钻进骆驼驮的粮袋。粟米瞬间发黑霉变,连马料都化作腥臭的泥浆。陈风双剑刺入地面,紫霞内劲顺着沙层蔓延,竟让谷底暗河的水脉显影,与锐士营的渗碳甲产生共鸣。铁甲突然发烫,烫得败兵纷纷卸甲,露出被血河砂侵蚀的皮肤 —— 那些皮肤正泛着暗青,遇着蛊虫便爆出黑血。

  「太极焚阵,起!」陈风的吼声裹着内劲,少林武僧的金刚掌拍向沙面,掌风激起的火星撞上硫磺砂,顿时燃起淡蓝火焰;武当道士的太极剑划出道道弧线,将火焰引成旋转的火墙;锐士营的穿甲弩同时发射,箭镞带着火团射向逃窜的血滴子。那些杀手刚触到火团,铁甲便如纸般燃烧,黑血顺着甲片缝隙淌出,在沙地上烧出滋滋作响的焦痕。

  此时的正面战场,李参将正率千名边军擂鼓呐喊。太极弩阵射出的箭雨在夜空中划出紫霞轨迹,却在离沙狼王十丈处突然冻结 —— 他的狼头刀举向天空,刀身的冰寒内劲凝成巨狼虚影,竟将箭雨尽数吞入腹中。「明狗想断俺退路?」沙狼王的怒吼震得冰屑纷飞,「有种的来单挑!」

  陈风通过传讯蛊轻笑,剑鞘轻磕地面。紫霞内劲让沙下暗河的水流声传入锐士营耳中:「他上钩了。」三百锐士突然从沙堆里钻出,渗碳甲与暗河的水汽相触,竟在甲胄外凝出薄冰,借着月色隐去身形。寒星剑的金芒突然在帅帐顶炸开,陈风的身影如鹰隼扑下,剑刃直刺帐内的血河车残片。

  「不可能!」沙狼王挥刀格挡,却见狼头刀的冰寒内劲刚触到剑刃,便被紫霞劲绞成冰屑。袁承志的金蛇剑趁机窜入,蛇纹剑身缠住沙狼王的手腕,竟从他甲胄缝隙里挑出三枚血玉钉。黑煞的铁砂掌紧随其后,砂粒如暴雨砸向帅帐,将里面的舆图、令牌尽数震碎。

  亥时三刻的戈壁上,逃兵的哀嚎此起彼伏。陈风站在帅帐顶,双剑高举,紫霞内劲让声音传遍四野:「沙狼王已败,降者不杀!」一名西域部落首领突然抛刀跪地,他腰间的狼头符与陈风的剑共鸣,竟寸寸碎裂 —— 那是用活人精血祭过的邪符,遇正劲便会反噬。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溃兵们纷纷卸甲,连血滴子的杀手都有不少弃械投降。

  沙狼王带着残部遁入黑水潭时,丑时的月光正照在潭面。陈风立在潭边,看着水面倒映的剑影 —— 紫霞内劲与潭水相触,竟显影出盛京的轮廓,多尔衮的狞笑在水波里若隐若现。他握紧寒星剑,剑穗红缨在风中猎猎作响,穗尖的血珠滴入潭中,激起的涟漪里,沙狼王的狼头刀正泛着不甘的寒光。

  「下一次,」陈风的声音混着潭水的呜咽,「定斩你狼头祭旗。」

  远处的风蚀谷里,黑煞正指挥锐士营清理战场,铁砂帮的弟兄们用玄铁铲撬开冻僵的尸体,将血河车残片聚成一堆,浇上硫磺点燃。老妪的蛊虫在沙地上爬过,舔舐着残留的黑血,银亮的虫身渐渐变成赤红 —— 那是邪毒被净化的征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陈风回望居庸关。关墙上的血迹已被风沙半掩,却在朝阳下泛着金红,像一道刚结痂的伤疤。他知道,这道伤疤下,藏着三百锐士的甲片、五毒教的虫蜕、铁砂帮的砂粒,还有无数未曾言说的守护。

  「走了。」陈风翻身上马,寒星剑归鞘的轻响里,紫霞内劲在剑鞘上留下淡淡的太极印。这印记会随着他的马蹄,一路向北,直到把所有邪祟连根拔起。

  漠北的风掠过耳畔,带着远方的寒意。陈风的披风在风中展开,如一面残破却不倒的旗,引领着身后的队伍,朝着更深的戈壁走去。残阳的最后一缕光落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像无数把插在戈壁上的剑,直指漠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