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尘归尘·历代火影的致歉-《火影:守护之契》

  鬼哭渊的秽土阵法彻底碎开的瞬间,忍界像被按了暂停键。

  黑色咒印藤蔓寸寸断裂,断口冒黑烟,粘在手上烫得慌。

  祭坛上空的空间裂缝 “嘶啦” 响得刺耳,接着 “轰” 地合上。

  四道查克拉光柱突然从木叶四方拔地而起 ——

  金色是水门,蓝色是扉间,红色是柱间,紫色是三代。

  光芒绞在一起戳破阴云,查克拉里裹着挣开束缚的狠劲,还有清明。

  青石贸易站的仗打得最凶。

  鸣人浑身裹着九尾查克拉,金色尾兽衣在太阳下晃眼。

  每挥一拳都带着风,跟扉间的青炎正面对撞。

  “滋啦” 一声,青蓝色火焰撞上金色查克拉,冒起白汽。

  鸣人胳膊上的尾兽衣都被烧得卷了边,却没退半步。

  佐助站在他侧后,掌心千鸟凝着紫电,万花筒盯着扉间的动作。

  扉间飞雷神刚闪到鸣人背后,佐助的千鸟就劈过来:“别偷袭!”

  紫电擦着扉间的火影袍过,把地面劈出细缝。

  “你们… 居然能跟上我的飞雷神?!”

  扉间的声音里满是不敢信,青炎被鸣人螺旋丸压下去时。

  他雷遁?伪暗又被佐助千鸟抵消,气势第一次垮下来。

  眼里的灰黑色慢慢褪,清明多了些:“这代的小鬼… 比我想的强。”

  木叶外围森林里,大地被木遁碾得 “咯吱” 响。

  柱间的真数千手从地里钻出来,几百只木拳带着破风的劲。

  朝着黑土的土遁阵地砸过去,土流大河根本拦不住。

  阵地边的岩石 “啪” 地碎成粉,黑土的护额都震歪了。

  卡卡西站在树顶,写轮眼转得飞快,复制木遁查克拉。

  造出十几个鸣人佐助的分身当诱饵,引木拳往空处砸。

  白和照美冥躲在暗处,白的冰遁冻住地面:“快埋雷!”

  照美冥把雷遁查克拉注进水里,埋在树根必经的路。

  “轰!” 一根木拳踩中地雷,电流瞬间缠满整只手臂。

  爆炸把周围的树连根拔起,木臂上裂满细缝。

  黑土抓住机会结印:“土遁?土拳!”

  巨大的土拳从地里冒出来,砸中木臂关节。

  “咔嚓” 一声,木关节断了,整只木拳轰然倒地。

  火影岩下的战场,是智慧跟力气的较劲。

  三代在岩石间闪得快,却明显慢了半拍,结印时手指都抖。

  火遁?火龙炎弹喷出来,威力减了一半,被凯的昼虎撞散。

  花火故意在手臂上划了道口子,用查克拉缝合术做假伤。

  “火影大人!我不行了!” 她喊着往地上倒,引三代过来。

  凯趁机开六门,金色昼虎 “轰” 地炸向三代:“接招!”

  小樱绕到侧面,见三代要结五遁?大连弹的印。

  冲上去一拳砸在他胳膊上:“别想放术!”

  “花火… 凯… 小樱…”

  三代的声音里带着点赞许,更多是愧疚。

  “你们长进多了… 可惜我成了伤你们的人。”

  他动作慢下来,眼里灰黑色全褪了,清明地看着碎掉的火影岩台阶。

  “这台阶… 还是我当年跟扉间一起修的…”

  鬼哭渊上空,天照黑火吞着最后一点光,空气里满是焦糊味。

  鼬半跪在地上,白头发被汗粘在苍白脸上,连站都费劲。

  天照二式快抽干他的查克拉,手指捏着苦无都在抖。

  大蛇丸的灵魂从秽土躯壳里钻出来,变作巨大的白蛇。

  在空中扭得疯狂,蛇瞳里满是不甘:“为什么总坏我事?!”

  从宇智波灭族到现在,你就没让我得逞过!”

  蛇尾横扫过来,带着毒雾,想做最后反扑。

  鼬慢慢抬头,猩红写轮眼依旧亮着,却没了往日的冷。

  “因为你心里还留着对佐助的一点感情。”

  他声音轻却清楚:“你想把他当容器,又盼他超过你。

  这份矛盾会让你犹豫,会犯错 —— 这就是你赢不了我的原因。”

  他把仅剩的查克拉注进苦无,苦无泛着淡蓝光。

  朝着白蛇七寸掷过去:“这是净化查克拉,专门克你的咒印。”

  “噗嗤” 一声,苦无扎进白蛇七寸。

  刺眼的白光爆开来,白蛇发出凄厉的惨叫。

  庞大的身体寸寸断裂,黑色咒印烟雾冒出来,被白光吞了。

  最后白蛇变作漫天荧光,像碎星星,散在黎明前的夜色里。

  一道无形的波动从鬼哭渊散开,忍界各处的秽土死者。

  都觉出灵魂束缚松了 —— 大蛇丸彻底没了。

  四道查克拉光柱同时闪得厉害,金、蓝、红、紫的光慢慢暗下去。

  像烧到尽头的蜡烛,一点点褪成透明。

  青石贸易站里,扉间的青炎突然灭了。

  蓝色查克拉从他身上褪,露出原本的样子:白短发,深蓝火影袍。

  他僵在原地,手臂还保持着放术的姿势,像被冻住。

  几秒后,他低头看自己的手 —— 快透明了,碰不到鸣人递来的螺旋丸。

  “抱歉… 被控制时伤了你们。”

  他声音轻得快听不见,身体变作淡蓝光粒子,散在风里。

  光粒子飘向木叶方向,像在跟曾经守护的村子道别。

  森林里,柱间的真数千手发出不甘的咆哮,木身开始塌。

  木屑飞得到处都是,很快变作木遁查克拉尘埃,融进土里。

  尘埃中,柱间穿着红火影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他低头看着被自己毁的森林,轻轻叹口气:“对不起了,这些树。”

  然后变作绿光粒子散了,只留下满地嫩绿的草芽 ——

  是他用最后查克拉种的,给这片土地留的生机。

  火影岩下,三代身体一软,从半空跌下来。

  卡卡西眼疾手快冲上去接住,三代的火影袍蹭到他的护额。

  上面还沾着火影岩的碎石渣,花火递过来的绷带都抖着手缠错了。

  小樱用医疗忍术检查,发现他灵魂在慢慢脱离躯壳。

  “火影大人… 您别离开…” 花火的声音带着哭腔。

  战斗彻底停了,木叶街上满是战斗的痕迹。

  碎掉的房屋,裂开的地面,却没人欢呼,只有沉默。

  大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曾守护木叶、却被当武器的火影。

  青石贸易站的废墟里,鸣人扶着脱力的佐助。

  两人站在扉间消失的地方,脚下是深沟。

  “他最后好像在看什么…” 佐助低声说,万花筒还能捕捉到残留查克拉。

  那轨迹指向木叶火影大楼:“是在跟村子道歉吧。”

  鸣人轻声说,风裹着泥土味吹过,像扉间的回应,拂过两人脸颊。

  森林里,黑土、卡卡西、白、照美冥站在柱间消失的地方。

  地上的草芽已经冒绿,黑土蹲下来摸了摸:“柱间大人… 对不起。”

  “您的木遁该是守护的盾,不是毁灭的武器。”

  卡卡西望着发芽的土地:“谢谢您没下死手,不然我们挡不住。”

  风里好像传来柱间的笑声,暖乎乎的,像在说 “不必道歉”。

  火影办公室里,纲手、自来也、鹿丸、小樱、静音围着三代。

  医疗忍术的光笼罩着他,却拦不住灵魂消散。

  三代缓缓睁眼,看着纲手:“让你们承受这么多… 是我失职。”

  纲手摇头,眼眶红了:“您永远是最合格的火影。”

  三代又看鹿丸手里的战术地图:“你的计划很精彩,比我当年强。”

  鹿丸深深鞠躬:“是您教我们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守护。”

  整个木叶都静下来,忍者、平民、老人孩子。

  都抬头望着天上散掉的光粒子,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尊重。

  感谢这些英雄即使被控制,也没真伤木叶子民。

  感谢他们用最后力量,给木叶留了生机。

  鼬用生命换的不只是胜利,还有让逝者安息、生者释怀的机会。

  让历代火影能跟木叶道声迟来的歉意,让子民能说声迟到的感谢。

  夕阳西下,金色余晖洒在木叶街上,樱花花瓣飘下来。

  像温柔的雪,盖了战斗的痕迹。

  鸣人站在火影岩上,望着沉落的太阳:“他们终于解脱了。”

  佐助站在他身边,怀里的樱花木雕泛着淡光:“大蛇丸的执念也该结束了。”

  他嘴角扬着极淡的笑:“他到最后都没懂,真正的力量是守护与和解。”

  风裹着樱花香吹过,温柔得像母亲的手。

  这场跨越生死的战斗,以敌人消亡、英雄救赎告终。

  木叶的天空前所未有的清澈,没了阴云,没了战争阴霾。

  所有人都懂了,真正的强大不是战胜多少敌人。

  是敢面对过去,敢承认错误,与自己和解 ——

  历代火影对木叶的歉意,佐助对过去的释怀,鸣人对九尾的接纳。

  都是这份 “和解” 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