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我负责-《嗨!我是朱祁钰》

  王文听完,只是会心一笑。

  “于大人所言并不是没道理,总不能让刚打下来的地方空无一人吧?”

  朱祁钰朝他咧嘴一笑,道、

  “朕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军户过去要发俸禄。

  朝廷最近手里挺紧的,再多一项开支,怕是吃不消啊、”

  作为皇帝的心腹,王文当然知道皇帝想得是什么。

  “应天户部的粮草两三年没动过,按陛下谕旨,应天每年最少要存银一千万两,粮草若干。

  京师户部快见底儿,不如让应天那边先垫着。

  等有钱有粮后,再补上。”

  这话等了许久的朱祁钰终于放开了笑。

  “还是你懂朕的意思,这事你找个踏实点的人去办。

  接着,顺带把福州的事一并解决了、

  郑王世子几个,朕说过不动他们。

  至于你派去的人动不动,朕就不管了。”

  这话算是给王文挑明,让内阁出手处理此事。

  王文心领神会地退出御书房,随后便去找彭时、商辂。

  作为不怕死的主,也确实找不到更为合适的人选。

  “哈~陛下让我们去应天,还要查福州一事?”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彭时还使劲掏了掏耳朵。

  商辂一脸严肃地看向王文,不久后又吐出口浊气。

  “王大人,是你在陛下面前举荐的吧?”

  举荐二字,被商辂说得很重。

  有些不好意思的王文赶紧躲开二人的眼,转头看向别处。

  “身为臣子,该当替君分忧。

  难道二位不想?

  王某致仕后,你俩便是内阁首辅跟次辅。

  现在连这点事都顶不住,更别提以后...”

  一番话下来,说得彭时脸红不已。

  但商辂对此却是不屑一顾。

  “王大人明知是坑,偏要推我俩进去...”

  话还没说完,王文便是一顿冷嘲热讽。

  “没趟过坑,以后还怎么替陛下分忧?”

  言外之意就是,连这点忙都不帮,以后皇帝敢重用你们吗?

  此话将彭时商辂给僵在原地,二人只能愤愤地朝王文拱手告辞。

  路上~二人开始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办。

  “...太棘手了,应天府是郑王世子做主,虽有谎报嫌疑,但其私心却没几两。

  襄王在京师,儿子在应天,我来敢动吗?”

  彭时苦涩地吐槽完,正朝着商辂发泄。

  正埋头前行的商辂听完,脸上露出痛苦模样。

  “一个也不敢动,陛下发过话了,别让人动他俩,连平乡伯也不行。”

  这话让彭时更加为难,将双手一摊,无奈道。

  “总不能让咱俩去顶罪吧?”

  思忖许久,商辂才恍然大悟。

  “我懂了,陛下虽然放出话来要保他们仨。

  但不怕死的偏要让他们倒霉呢?

  比如我俩。”

  彭时立马停住脚步,满脸惊恐地问道。

  “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了,陛下都杀了自己亲哥哥,要是再杀宗亲的话,会被人笑话。

  所以呢~需要不怕死的人前去杀了他们...”

  这话让彭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生怕被人听见,将商辂的嘴捂得严严实实。

  “商大人,可不兴乱说。陛下圣明果断,绝不会为难臣子。”

  拂开嘴上的手,商辂冷笑一声。

  “哼~陛下圣明不假,但也精得很。

  不过彭大人放心,就算我俩杀了两个世子跟平乡伯,也会相安无事。

  顶多贬官,或是丢去大和、朝鲜等地,陛下会护咱们周全。

  你想想,咱俩可是从宣王府出来的。”

  此话算是给彭时吃了颗定心丸,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咱们是调钱粮走后再查,还是一到应天就开始查案?”

  顿足许久后,商辂只是摇摇头。

  “不知道,看情况吧。或者~离京前面见陛下,问问他的意思。”

  两天后...

  朱祁钰正在御花园逗两个儿子,四喜猫着腰过来。

  “陛下~彭大人和商大人求见。”

  不用想,朱祁钰便知道他俩今天来干嘛、

  “跟他们说,不许在应天杀人,最好带回京师。

  至于福州那边,让他们看着办。”

  四喜旋即猫着腰离开,见到两人时,腰板重新挺直。

  “陛下说,不能在应天杀人,最好带回来。福州那边,你们看着办。”

  彭时刚要拱手,似乎还想问问,甚至是面见皇帝。

  但商辂却拉着他的衣角,小声提醒。

  “陛下说得很明白了,咱们走吧。”

  说完,便塞给四喜几颗碎银。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四喜把几块碎银在手里颠颠,脸上的嫌弃不做任何隐藏。

  等他回到朱祁钰身边时,便将刚才的事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

  听完~朱祁钰只是瘪瘪嘴。

  “你什么时候学着背地里告状,何人教你的?”

  这话吓得四喜连忙跪在地上,待磕破了头,朱祁钰才冷声说道。

  “朕不需要知道是谁教的你,但你要记着,你是皇帝身边的太监。

  一言一行要注意,而且不能跟朝中任何大臣有往来,甚至眼神对视也不行。

  以后两位皇子长大了,也不许跟他们眉来眼去、

  若朕知道了,把你送回老家,让锦衣卫点你的天灯。”

  话已说完,四喜就差尿裤子,当下便说出背后主使之人。

  “...贤贵妃?哼~记住刚才的话就行。

  贤贵妃要是再问你关于朕起居,你就老实交代今天的事就好。”

  四喜刚要叩谢,哪知~

  “今天你也该受罚,去内务府领二十大板。”

  说完,便让身边的锦衣卫架起他朝内务府去。

  夜幕降临时分,躺在床上的四喜哀嚎不断。

  给他上药的小太监们,深怕没伺候好,气撒到自己头上。

  恰好,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上药的太监手一抖。

  疼得四喜哭爹骂娘。

  “你奶奶地,给咱家上药就不能轻点,疼死你四喜爷爷咯~”

  刚哀嚎完,便瞧见面前站着一人。

  顺着往上看去,便看到一娃娃瞪大双眼站在面前。

  “哎哟~是二皇子您呐~奴婢今儿个不太方便,不能给您行礼了...”

  朱见泽的一双小手负在身后,等面前的太监不说话了,才将后背的手放在跟前。

  “今儿的事我都听见了,既然公公是替我母妃做事,那你的伤就该由我朱见泽负责。

  喏~这是治跌打损伤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