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全歼铜鼓营-《明末!苟在幕阜山脉造反》

  “轰轰…”

  如果说轰天雷是震天巨响。

  那虎尊炮就是地动山摇。

  随着十门虎尊炮密集的摆在山脚。

  是的!

  沈千户原本只打算摆两门虎尊炮。

  可是!

  已经失去理智的黄耀武,他管不了那么多。

  山路上摆不下,就摆在山路两侧。

  哪怕卸掉炮架,抬到山路两侧,也要想方设法开炮。

  朝那些倒在山路上的大树开炮。

  一轮地动山摇之后。

  不但倒在山路上的大树,轰得稀碎。

  就连山脚下,山路两侧的树木,也不断在轰鸣声中折断。

  是的!

  虎尊炮发射的是散弹。

  虽说每个铅弹碎石,只有板栗大小。

  奈何数量多。

  一轰就是一大片。

  幸好!

  晏羽在后世抖音上,刷到过虎尊炮的威力。

  在官兵开炮之前。

  晏火旺就在山顶高喊,所有人抱头趴下。

  不然!

  没准护卫队要徒增伤亡。

  随着虎尊炮的炮火的延伸。

  拦在山道上的倒树,也逐渐化为齑粉。

  黄耀武长枪往山顶一挥。

  高喝道:“弟兄们,随我杀,剿匪!”

  黄耀武虽说是最先冲锋。

  可身穿四十多斤的山文甲,没爬几步就气喘吁吁。

  被身后的家丁亲卫赶上。

  黄耀武撑着长枪,在山路旁喘息时。

  看到后面的官兵,在磨磨唧唧攀爬。

  黄耀武眉头一皱。

  官兵们爬山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只是!

  已是失去理智的黄耀武,犯了兵家大忌。

  一步多宽的山路。

  居然挤满了攀爬的官兵。

  从山脚到山顶,不到两百步的距离。

  黄耀武居然全军压上。

  这可比分散到山坡两侧攀爬更加危险。

  趴在山顶快半天的晏羽。

  站起身来笑道:“终于上当了。”

  “什么上当了?”

  “你说要是敌人前队被击溃,会怎么样?”

  “会逃,逃?职下明白了。”

  “发信号!火绳枪射击,射完后全部往山道上冲杀,边丢轰天雷边冲。”

  “拿火绳枪的战友也冲杀吗?”

  “冲!干嘛不冲?你认为敌人这种阵型,还能阻止反抗吗?”

  “咚咚咚,咚咚咚…”

  羊蹄山山顶。

  突然传来急促的鼓声。

  听这声音,至少是三四面鼓敲打出来的声音。

  快抵达山顶的官兵,停下脚步寻鼓声而去时。

  “砰砰砰砰砰砰…”

  密集!

  很密集的火铳声。

  从山顶,山路两侧传来。

  一个又一个的官兵,迅速倒地哀嚎抽搐。

  不管是穿甲的长枪兵,刀盾兵。

  还是没穿甲弓箭兵,火铳兵。

  无一例外。

  只要中弹。

  都倒在山路上抽搐,倒在山路上哀嚎。

  而且!

  喊杀声从山顶、从山腰逼近。

  这喊杀声的规模,远远非夜间袭营所能比拟的。

  霎那间!

  山道上的官兵,混作一团。

  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

  即使是找到了,一步多宽的位置,也没法列阵拒敌。

  山腰上的黄耀武很幸运!

  他被重点关照了。

  头盔、护肩、腰甲、和甲群。

  都有血水,在浸透山文甲。

  怎么可能!

  黄耀武死都想不明白。

  山匪不但有轻巧投掷的万人敌,还有鸟铳。

  就连他铜鼓营都没有的鸟铳。

  在两个亲卫的跟随下。

  晏羽往山下走去。

  山道上,还有山道两侧,到处都是官兵尸体。

  重伤的补刀,轻伤的的捆绑。

  没有仁慈之心,也没法有仁慈之心。

  山脚。

  一堆官兵尸体,堆起来比一层楼还高。

  这群官兵,并不是护卫队直接击杀。

  而是踩踏。

  是官兵在山道上溃逃时发生的踩踏。

  另一边。

  有一百多个官兵俘虏,被反手绑在一坨。

  见晏羽下到山脚来。

  丁二狗兴奋上前汇报。

  “校长!大胜,咱们大胜啊!铜鼓营战兵,近乎全军覆没,逃跑的百八十个溃兵,第一排第二排去追了。”

  “你派个人叫他们回来,他那些溃兵已不足畏惧了,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校长,要不咱们乘胜追击,拿下宁州城吧!”

  “时候未到,现在拿下宁州城,除了招惹朝廷注意,也没有多少实际好处。”

  “那铜鼓营了,反正铜鼓营的官兵都被我们灭了,不拿白不拿。”

  “我看这铜鼓营的官兵,大多比咱们西乡乡民都瘦弱,拿下也没啥用处。”

  “那咱们打了这么大一场胜仗,啥好处都不捞吗?”

  “好处不一定是钱财,不一定是地盘,这一仗后,至少到来年开春,咱们都不会面对官府的压力了。”

  “校长!咱们还抓到一个幕僚,洪都府知府派到铜鼓营的幕僚。”

  “幕僚?什么幕僚?”

  “我问了铜鼓营官兵,那人叫范永德,就是他天天催铜鼓营来攻打我们。”

  范永德?

  上次陈进和晏羽提起范永德时,当时他还没怎么在意范永德这一名字。

  但现在越想越熟悉。

  这和汉人的千古罪人范永斗只差一字。

  在丁二狗的引路下。

  晏羽看到了绑在独轮车上的范永德。

  靠!

  又是一个胖子。

  “范老板这么大动静来西乡寻我,不知有何事啊?”

  范永德一抬头。

  便看到一个光头,身后还跟着两个光头。

  原来山匪有这么多光头,因为晏匪也是一个光头。

  莫不成这晏匪是和尚出身?

  范永德没有哀求,也没有啥惊恐之色。

  淡淡回道:“成王败寇,落到晏当家手里,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我就想不懂了,范老板看上了我的商货,大可来西乡寻我采买,为何要怂恿铜鼓营来西乡攻打我?”

  “晏当家要听真话吗?”

  “我对假话不感兴趣。”

  “你那西洋糖、荷花恋成本才几何?十个陈进也没你挣得多吧!”

  “贪心,你贪心就直说呗,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那些商货秘方在你手里,一年才能卖个几万两,要是在我范家手里,一年就是几百上千万两的销量。”

  “范家?你范家有这么大的销量吗?”

  “介休范家,商行遍布大明各府,甚至南直隶很多州县都有。”

  “不止吧!野猪皮那边也有你们的商行吧!”

  “野猪皮?”

  晏羽露出诡异的笑容。

  说道:“就是建奴,现在建奴是黄台吉掌权吧?他称帝了没?”

  “你…你别血口喷人,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别给我范家扣顶通奴的帽子。”

  “剐是肯定要剐了你的,只是!你介休范家,还有什么王登库、靳良玉,还有?还有我记不起来了,山西八大皇商,我会一个个活剐了你们,活剐了你们全家,连你们家的鸡狗都要活剐了。”

  范永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惊恐问道:“你…你到底是谁?还有山西八大皇商是什么意思。”

  “哦!不对,你能见到我,那就不会有八大皇商了,不过你们这群狗杂碎。一个都活不了,全家都活不了。”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关外的事。”

  晏羽没有搭理范永德。

  他现在在想。

  怎么折磨死这群民族罪人,最解恨。

  见晏羽去查看其他的俘虏。

  丁二狗也跟上脚步问道:“校长!野猪皮是什么?还有那建奴是什么?”

  “你回头去问问那些北方籍护卫队。”

  “校长!咱们打败了铜鼓营,在宁州的威望也起来了,咱们趁机扩招护卫队吧!再扩个几百人。”

  “怎么?想升官了?”

  “嗯,上次听卢同光说,咱们护卫队的志向不仅仅是保护商货,还要招收很多护卫队。”

  “护卫队?呵呵!从今以后,就没有护卫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