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袁术其人-《三国:第一坑爹闺女杀回来了》

  袁术在其治下骄奢淫逸、刮地三尺,若就此而亡,百姓定然拍手称快。

  但他本人可不这么想,反而对吕布呼喝道:“吕奉先!莫非你也想杀我?”

  “若你想死,便遂你愿,”袁术死不死的,吕布不在意,但听他这说话的口气,似想以死明志,何不成全之?

  “甘...兴霸!”绕口许久,总算想起甘宁的字。

  “末将在!”甘宁向前一步出列,抱拳行礼。

  吕布:“公路与我私交深厚,你亲自寻找刽子手,务必十年以上砍头经验,莫让公路喊疼,否则我唯你是问!”

  “诺!”甘宁赶忙深深低头,生怕嘴角的笑意被人看到。

  袁术摸了摸脖子,面露惧色,慌乱道:“奉先贤弟,何不网开一面,咱们可是亲家...”

  不说亲家还好,吕布听完瞳孔急缩,呼吸骤然变得急促。

  若不是那夜突围,闺女也不会性情大变,虽古灵精怪,智计频出,可这一点都不像过去的模样,让他感觉很陌生,内心更是充满自责...

  “拖出去缢死,而后枭首,锦盒裹之带往许都。”

  “诺!”甘宁领命,拉着袁术就往外走。

  “饶命!”袁术一见来真的,立马萎了,瘫倒在地上嚎哭,“玄德,孟德,奉先,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十几个姬妾也跪倒在地,嘤嘤哭泣,好好的议事大帐,被整得像琼瑶剧场。

  吕嬛最先受不了,捏了捏鼓胀的脑门,大声说道:“别哭了...”

  然而分贝太低,气势不足,连喊几声都没有效果。

  甘宁也是读了几次唇语,才领悟小主的意思。

  二话不说便将腰刀‘锵’地一声抽了出来,恶声道:“再哭,斩立决!”

  一时间,帐内噤若寒蝉。

  吕嬛得以缓解耳鸣之症,她上前几步示意甘宁收起长刀,可别吓到一帐美人。

  要知道,红颜可赏不可负,单看丞相大人流连忘返的目光,就知袁术的择妃眼光不差。

  还好自己不是男子,不然袁术今天必须死...

  她看向主座的三位大佬,侃侃而谈:“世人逐利,无人能免俗,杀人与否,全看收益,此人杀与不杀,诸位须从自身利益出发,为人君者,勿以人言相辱而误判,勿以仇恨相激而失智...”

  “汝一女子,焉敢大放厥词!”袁术这才看到帐中一矮小女子,像个夫子一般絮絮叨叨,自己的性命在她嘴里,仿佛鸡崽一般,随时可以宰杀。

  他内心的惶恐顿时找到了宣泄之处,指着吕嬛骂道:“牝鸡司晨,图惹人笑,也配论天下事!不过一营中歌妓,如此矮小,以色娱人都令人嫌弃,还不速速退下!”

  曹操扶额不住叹息,他都想好释放袁术的借口了,怎料这厮老是作死...

  刘备亦是目瞪口呆,说好的四世三公,素质何在?

  再看吕嬛,已是泪光闪闪,低头看了看及踝长裙,很保守好吧,哪里像歌妓了?

  突然‘唰’的一声,刘备起身拔剑而出,怒目朝袁术步步逼近,“玲绮乃备之义女,公路焉敢欺辱,汝之性命自有天子下诏,备不敢妄夺,今断汝一肢以示惩戒。”

  袁术这才发现自己又闯大祸,赶忙摆手道歉道:“玄德公请听我言,我实不知她是你义女...”

  然而刘备手中剑并未停留,朝着袁术的肩膀削去,剑风呼啸,闻之令人心惧。

  “锵——”

  吕布拔剑阻挡。

  “奉先!”袁术喜极而泣:“还得是奉先啊,真乃患难见真情...”

  “过奖,”吕布收剑入鞘,而后瞪大眼睛靠近刘备,眸光颇有示威之意,“玄德公莫要越俎代庖,我吕家有一门祖传手艺,可削人四肢存于罐中,只露其头,数年不死...”

  他转而看向袁术,森然笑道:“某技艺不精,正好用公路一试。”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吕嬛亦是一脸不信,看向父亲的目光稍感陌生。

  砍其四肢而不死,放现代用掉几斤抗生素都不一定能活,父亲何时学会这种精细的外科手术了?

  “奉先!这是为何?”袁术惊曰。

  吕布看了一眼躲在人群中的‘太子’袁耀,嗤笑一声道:“此女,姓吕名嬛,字玲绮,撮合三家攻袁者,是她,指挥三军灭袁者,亦是她,汝之性命掌控者,更是她,似这般境地,你还在问为何?”

  袁术闻言,瘫倒在地,早有耳闻,吕布宠女无度,竟令其统御三军?此举何其荒谬也...

  “可是...人彘?”曹操读书多,立马会意。

  “正是!”吕布颇为自得。

  袁术直接吓尿,骚味四溢,引得近前的刘备皱眉不已,但礼节约束,又不好捏着鼻子,只能忍耐道:“敢问,高皇后与吕家,可有关联?”

  “没有没有...玄德说笑,”吕布可不敢攀上大名鼎鼎的吕后,连连摆手道:“吕家祖上捡到一本手札,流传至今,布以为前人涂鸦之作,没成想吓尿了袁公路。”

  吕嬛听完不觉松一口气,杀人只求结果才是正途,若痴迷过程,那就是心理变态了。

  她生怕再出变故,朝甘宁下令道:“兴霸,将袁术与之家眷押解入营,严加看管,闲人莫近!”

  “诺!”

  随着女眷离场,帐中立马清静许多。

  吕嬛深深吸气,晃了晃发胀的脑袋,对跪在一旁的降将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抬头道:“小将秦宜禄,曾在吕将军帐下效力,后来...后来...”

  “后来娶了袁术庶女,当了上门驸马,”吕布知道这人,接过话茬道:“自此休妻弃子,在寿春风流快活,以我之好色,尚且妻妾子女兼顾,他倒好,任妻子露宿街头,此等洒脱不羁之人,真乃羡煞我也。”

  吕嬛看着颇为俊朗的降将,突然想起村中遇到的那对母子,试问道:“你是...是...秦朗的父亲?”

  “正是...”秦宜禄羞愧低头。

  吕嬛低头不语,这种情爱之事,她处理不来呀!

  好在吕布感情生活丰富,直接代她发问:“秦宜禄,念你随我征战多年,我不忍加害于你,今后可有打算?”

  言罢便走到其身后,佩剑随意一抽,缚身绳索应声而断。

  秦宜禄心知逃过一劫,心中包袱顿时落地,但回话的口气仍旧很小心:“禀温侯,小将之妻袁氏尚押于营中,能否通融一二,让我们夫妻团聚?”

  “你倒是痴情,”吕布仰天长叹,恨声道:“也罢...”

  他大喝一声:“魏越何在!”

  “末将在此!”魏越掀帐而入。

  吕布:“带秦宜禄去寻公台,放他夫妻二人自由。”

  “诺!”

  见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吕嬛提议散帐,好回去补补午觉,没成想听到一阵鼾声,节奏平稳,音调忽高忽低。

  她朝四周巡视一番,皱眉问道:“父亲可有听到...酣睡之声?”

  吕布耳尖,循着声音低头看去。

  可不是嘛,角落里睡着一滩人影,天色渐暗,若不是胸腔起伏,根本看不出是个人。

  他走近一观,鼻子差点气歪。

  躺在地上的,正是他的老熟人——纪灵。

  绑着绳索都能睡得如此香甜,不愧是袁术手下第一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