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硬闯军府与充当卧底-《崩铁:五次蝉鸣,终成尊!》

  (这里说一下,将军叫景行不是景元,我当时打字太快了,打一个出来一个是景元。)

  仙舟罗浮的天地虚数比外界浓郁数倍,却带着一种刻意雕琢的滞涩感。

  远不如蛊界来得自然通透。

  他沿着宣夜大道缓步前行,两侧商号的幌子在微风中轻摇。

  不同商品小吃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往来长生种的衣袂上都绣着象征长生的云纹。

  目光扫过他这灰黑布衣的短生种时,总会带上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

  他并未在繁华街巷停留,指尖的定位蛊早已锁定了目标方向。

  神策府的路径在感知中清晰铺展,沿途的云骑军岗哨、地衡司牌匾、太卜司的占星台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

  当行至长乐天街口时,两名巡逻的云骑军拦住了他:

  “站住,神策府乃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方源抬眼望去,远处飞檐如剑的殿宇正笼罩在晨雾中,那便是罗浮将军景行处理军务的所在。

  他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微微侧身,试图绕过阻拦。

  左侧的士兵厉声呵斥:

  “短生种敢闯神策府?找死!”

  长刀带着破空声直刺而来,刀尖凝聚的命途能量在晨光中泛着冷芒。

  就在刀尖距心口不足三寸时,方源袖袍轻挥。

  十数只透明的飓风蛊骤然形成旋转气流,将枪杆死死缠住。

  他身形未动,另一只手屈指轻弹,一枚玉色蛊虫如流星般射向右侧士兵的手腕。

  那士兵只觉手臂一麻,腰间长刀“哐当”落地。

  “放肆!”

  岗哨的百夫长闻声赶来,手中长刀划出璀璨刀光:

  “敢在将军府前动武,当我云骑军无人吗?”

  方源眸中寒光一闪,体内真元如潮水般涌出。

  刹那间,数十只雷蛊在他周身炸响,紫色雷光交织成网,竟将百夫长的刀气硬生生挡在外面。

  他一步未退,指尖的春秋蝉散发出古朴气息。

  整个岗哨的士兵竟被一股无形之力压制,手中兵器纷纷震颤。

  “何人在此喧哗?”

  威严的声音自府内传来,晨雾中走出一队亲卫,簇拥着一位身着银白战甲的将领。

  那人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久经沙场的沉稳,正是罗浮将军景行。

  他目光扫过对峙的双方,最终落在方源身上,微微挑眉:

  “短生种?敢闯神策府,你的胆子不小。”

  方源收敛起外放的蛊虫,雷光与气流瞬间散去,只留下满地错愕的士兵。

  他看着景行,语气平淡无波:

  “我要见你。”

  “见我?”

  景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罗浮每日都有想攀附权贵的人,却从未见过你这般直接的短生种。”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周围的亲卫纷纷握紧兵器,只要将军一声令下,便会立刻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异客。

  方源却毫不在意,指尖摩挲着春秋蝉,缓缓道:

  “我需要一个落脚点。”

  “落脚点?”

  景行闻言轻笑:

  “罗浮从不养闲人,更不会给短生种特殊待遇。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凭这个。”

  方源抬手,掌心浮现出四只蛊虫。

  六转剑道仙蛊“寒霜“ “裂空”。

  六转宇道仙蛊“定仙游”。

  而那枚“春秋蝉”则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古朴气息。

  三种力量交织的瞬间,神策府前的石狮子竟微微震颤,地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景行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能感受到这看似普通的灰黑衣人身上,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那绝非寻常命途行者能拥有的底蕴。

  沉默片刻后,他挥退了周围的士兵,对身边的亲卫队长吩咐:

  “带他去偏厅候着。”

  晓卫队长面露迟疑:

  “将军,这短生种来历不明……”

  “无妨。”

  景行打断他的话,目光再次落在方源身上:

  “既然你有胆量闯神策府,想必也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若你的实力配得上你的野心,罗浮或许真能给你一席之地。”

  方源没有回应,只是跟着晓卫走向府内。

  他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看着廊下悬挂的云骑军军旗,眸中依旧是那片不起波澜的淡漠。

  对他而言,世人的目光、仙舟的规矩都无关紧要。

  只要能找到安稳的落脚点,让他得以继续钻研永生。

  哪怕与这仙舟的将军交易或是为敌,也未尝不可。

  偏厅内茶香袅袅,景行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这个始终面无表情的短生种,忽然开口:

  “你可知罗浮对短生种的规矩?”

  “不知,也不想知。”

  方源端起茶杯,却没有饮下;

  “我只知实力决定一切,这是无论在哪片天地都通用的法则。”

  景行闻言朗声大笑:

  “好一个实力决定一切!”

  “你说得没错,罗浮虽重长生种,却更惜才俊。”

  “既然你能凭一己之力闯到我面前,便有资格获得机会。”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刻着云纹的令牌,推到方源面前:

  “持此令牌,你可在罗浮任意行走,地衡司会为你安排住处,云骑军的典籍库也对你开放。”

  方源看着那枚令牌,指尖的青铜蛊轻轻震颤。

  他没有立刻去拿,只是抬眼看向景行:

  “代价是什么?”

  “聪明人。”

  景元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罗浮最近不太平,太卜司推演的丹鼎司有异,丹鼎司有些人也隐隐有些小动作。”

  “我需要你去充当卧底,不会白让你出力,云骑军的资源你可随意调用。”

  方源沉默片刻,伸手拿起令牌。

  令牌入手微凉,上面的云纹仿佛活了过来,散发着淡淡的虚数波动。他将令牌收入袖中,起身道:

  “可以。”

  没有多余的承诺,没有虚伪的效忠,只有两个字的应答。

  景行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端起茶杯的手指微微停顿。

  这个突然闯入罗浮的短生种,身上藏着太多秘密,那股冷漠到极致的气息下,似乎压抑着足以撼动仙舟的力量。

  而走出偏厅的方源,抬头望向神策府外的天空。

  流云如旧,阳光穿过云层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他灰黑布衣衫的身影。

  罗浮的落脚点已得,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在这片以长生为傲的仙舟上,继续他早已看淡世事的修行之路。

  至于那些潜藏的危机与将军的期许,于他而言,不过是另一场需要应对的风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