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星槎撞塌与未说破的粉红乌龙-《崩铁:五次蝉鸣,终成尊!》

  罗浮长乐天的巷口突然炸开一声巨响,方源刚收剑转身,就看见自家小院的屋顶塌了大半。

  白珩的星槎斜插在院墙里,金属外壳撞得变形,她正顶着一头灰从驾驶舱里爬出来,脸上满是无措的笑意。

  “方源!对不住对不住!”

  白珩拎着歪掉的护目镜跑过来,声音比星槎引擎还急。

  “刚才星槎突然卡壳,我明明操控的是避让,它偏往你家墙冲!我赔你新院子,保证比原来还大!”

  方源看着自家倒塌的木梁,墨黑的眉梢拧成结,语气里满是无奈:

  “你不是罗浮认证的王牌飞行员吗?连固定航线都能坠机?”

  “意外!纯属意外!”

  白珩连忙摆手,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我已经跟镜流流说了,这几天你先住她那儿,她都点头了!”

  方源刚要开口,就见镜流从巷口走来。

  她穿着月白色的剑修劲装,手里提着打包好的衣物,见方源看过来,耳尖悄悄泛红:

  “你的东西我收拾好了,先住我房间吧,等院子修好再搬。”

  方源看着她微红的侧脸,喉结轻轻动了动,最终只点了点头:

  “麻烦师父了。”

  接下来的日子,方源便在镜流的房间落脚。

  房间里摆着一张软榻和一张小床,镜流让他睡软榻,自己睡小床。

  方源不同意,让镜流睡床上,自己睡小床。

  夜里两人偶尔会就着讨论剑招,灯影晃在墙上,倒也添了几分微妙的暖意。

  这天清晨,方源说要去市集买些日用品,镜流想着他刚搬来,或许不熟悉新摊位,便主动提出同行。

  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晨光穿过桂树的缝隙落在身上,连脚步声都显得格外轻缓。

  “你要买什么?”

  镜流侧头问,目光落在方源握着剑柄的手上。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握着剑时总带着一股沉稳的力道。

  “买点洗漱用品,再看看有没有提神的饮料。”

  方源回答,语气平淡。

  “最近总觉得犯困,想喝点功能饮料提提神。”

  虽是虚无令使,可连日处理军务、陪镜流练剑,偶尔也会被倦意缠上,虚无之力反而让他对困意更敏感。

  镜流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进一家杂货店。

  方源径直走向饮料区,弯腰拿起几罐蓝色包装的功能饮料,刚要放进篮子。

  就瞥见镜流站在货架另一侧,肩膀微微绷紧,脸颊红得像被炭火烤过,连目光都不敢往他这边落。

  “师父,怎么了?”

  方源直起身,疑惑地看向她。

  他没注意到,自己手边的货架上,摆着几盒粉色包装的压缩毛巾。

  从镜流的角度看过去,那圆润的包装形状,竟让她错看成了“粉色小气球”。

  镜流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指尖攥着衣角,连声音都发颤:

  “没、没什么,你选好了吗?我们……我们该回去了。”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满是不该有的念头。

  方源买这种东西,难道是想……想干那种事,她的脸颊更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方源见她神色古怪,只当是她站久了累了,便拿起最后一罐饮料放进篮子:

  “好了,我们走吧。”

  他没多想,提着篮子就往收银台走,完全没察觉镜流落在他背影上的、又羞又慌的目光。

  付完钱走出杂货店,镜流一直跟在方源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头垂得低低的,连路边的桂花落在发间都没察觉。

  方源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来,回头见她盯着地面发呆,便停下脚步:

  “师父,走慢了。”

  “啊?哦!来了!”

  镜流猛地回神,快步跟上,却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的袖口小声说。

  “我们……我们快点回去吧,说不定白珩他们还在修院子。”

  方源没多想,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镜流看着方源的影子,心里又慌又乱。

  她既怕自己的误会被戳破,又忍不住想,方源是不是真的有那种心思?

  越想,脸颊的温度就越高,连耳根都透着粉红。

  回到住处,方源把东西放进房间,转身就去院子里帮忙修墙。

  而院子里的方源,正和白珩、景元一起搬砖。

  完全没料到,刚才在杂货店里,镜流竟因一个角度的误会,生出了这么多心思。

  暖黄的台灯将房间染成柔和的色调,方源坐在桌前敲键盘的手顿了顿,侧头看向软榻边的镜流。

  她垂着头,发梢垂落在肩头,连指尖都透着几分不自然的僵硬,显然是坐立难安了许久。

  “师父,已经十一点了。”

  方源的声音带着刚从文字里抽离的轻缓,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只当她是困得没精神。

  “你先去洗澡吧,热水我傍晚就烧好了,别等凉了。”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沸水里,镜流猛地抬起头,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白天杂货店的误会还在心里打转。

  她错把压缩毛巾看成“粉色小气球”的窘迫还没消散。

  此刻“洗澡”两个字从方源口中说出,竟让她下意识往更偏的方向想。

  “我、我……”

  镜流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困,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结结巴巴的气音。

  她能感觉到脸颊烫得惊人,连头顶都像是冒起了细碎的白烟,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洗完澡之后要做什么”的胡思乱想。

  方源见她半天说不出话,还以为她是累得头晕,刚要起身询问,就见镜流身体一软,直挺挺地往榻边倒去!

  “师父。”

  方源,几乎是瞬间扑过去,伸手稳稳托住她的后背,将人揽进怀里。

  掌心触到她滚烫的肌肤,还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他连忙低头查看,声音里满是急切:

  “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头晕?还是哪里不舒服?”

  镜流被他揽在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她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方源。

  他的眉头皱着,眼底满是担忧,墨黑的发丝垂落在她脸颊旁,带着几分温热的气息。

  这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更慌了,憋了半天,终于红着眼眶,带着哭腔般的委屈开口:

  “方源,我们是师徒啊……不能、不能干那种事的!”

  方源托着她后背的手瞬间僵住,脸上的担忧慢慢变成了茫然。

  他眨了眨眼,看着怀里人又羞又急、眼眶泛红的模样,脑子里飞速过了一遍刚才的对话。

  他让她去洗澡,她倒了,然后说不能干“那种事”?

  “哪种事?”

  方源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自己问错了话让她更慌。

  “师父,我只是让你去洗澡休息,没说要干什么啊?”

  镜流听到这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又误会了!

  她猛地睁大眼睛,看着方源无辜的表情,脸颊烫得更厉害。

  她想从他怀里挣开,却被方源稳稳托着,只能把头埋进他的肩窝,声音细若蚊蚋:

  “我、我以为……以为你让我洗澡,是要做……做不好的事……”

  方源这才隐约明白过来,合着师父是把他的关心想歪了。

  他心中不免有些无语,这妮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师父,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见你坐了半天没动,怕你累着。”

  “而且我们住在一起,本来就是暂时的,我怎么会做让你为难的事?”

  “可、可白天在杂货店……”

  镜流的声音从他肩窝传来,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看见你拿了粉色的东西,还以为是……是那个……”

  方源这才彻底恍然大悟,原来白天的误会还没解开!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扶着她的肩膀,让她抬头看着自己,眼神认真又温和:

  “师父,那是压缩毛巾,不是你想的那种东西。”

  “我当时没注意你看错了,早知道就跟你解释清楚了,让你慌了这么久。”

  镜流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才确定自己真的是从头到尾都在瞎想。

  她的脸瞬间红透,连耳朵尖都透着粉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挣扎着从方源怀里起来,坐回榻边,双手紧紧攥着裙摆,不敢看他的眼睛:

  “对、对不起……是我想多了,还误会了你……”

  “没事。”

  方源笑着摇头,伸手帮她拂开垂落在脸颊的发丝,指尖触到她滚烫的皮肤时,还特意放轻了力道。

  “是我没注意到你的不对劲,没及时解释。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现在就去休息,我把稿子先存起来,明天再写。”

  镜流点了点头,起身拿过睡衣,几乎是逃一般地往浴室走。

  走到浴室门口时,她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方源正站在榻边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取笑,只有温和的关切。

  这一眼让她心里的窘迫少了些,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浴室里的热水哗哗流着,镜流站在喷头下,任由温热的水流浇在身上,却还是浇不灭脸颊的热度。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忍不住懊恼地跺脚:

  怎么会这么傻!连续两次误会,还在他面前说了这么丢人的话,方源会不会觉得她很奇怪?

  而房间里的方源,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很是无奈。

  他走到桌前,关掉电脑,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写稿子,满脑子都是镜流刚才又羞又急的模样。

  他拿起桌边的水杯,倒了杯温水放在榻边,想着等她出来,让她喝点水缓一缓。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水杯上,映出细碎的光。

  方源坐在榻边,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心里忽然泛起一丝柔软。

  原来平日里清冷的师父,也会有这么慌神又可爱的一面。

  或许,这场因星槎撞塌院子引发的“同居”,倒成了让他看清她更多模样的契机。

  等镜流洗完澡出来时,就看到榻边放着的温水。

  方源正坐在小床边,帮她铺好被子,见她出来,便指了指水杯:

  “喝点水吧,刚洗了澡,补充点水分。”

  镜流接过水杯,小口喝着温水,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让她心里的窘迫渐渐消散。

  她看着方源帮自己铺好的被子,又看了看他眼底的温和,轻声道:

  “谢谢你,方源。”

  “不客气。”

  方源笑着摇头。

  “快睡吧,明天还要陪你去练剑呢。”

  镜流点了点头,钻进被子里

  方源帮她掖好被角,才转身去了浴室。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镜流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或许,有他这样的徒弟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场因误会而起的小插曲,像一颗带着粉红暖意的糖。

  悄悄融化在两人心里,成了罗浮秋夜里,一段只属于他们的、温柔又好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