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每月二十两-《婆婆逼竹马退婚,转身改嫁首辅》

  刑玉岫和翠姨娘麻溜滚了。

  李氏看着很是羡慕,她也想跟着一起滚。

  小丫头打扫地面,沈愉面色如常,仿佛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

  照常摆桌吃饭,考虑到段行野在,沈愉安排分席而坐。

  婆子们抬来三张长方宴几摆在正堂,正北主席是主人位次,是沈愉和段行野。

  李氏和沈音坐东侧宾席,沈昭和沈绾坐西侧宾席。

  除了段行野,其他人都很拘谨。

  沈愉客气招呼众人,主要是照顾段行野。

  给他夹菜,给他倒酒,还要时刻关照他的需要。

  为了缓解席间的沉闷,沈愉让两个女说书先生继续讲书。

  不管讲的什么内容,总比沉默强。

  一顿饭终于吃完,李氏觉得自己都要胃疼了。

  沈音脸色也不好看,她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饭。

  沈绾低头喝茶,不敢乱说话。

  沈昭沉默之余,更心疼沈愉。

  怪不得沈愉不让她来将军府,怪不得沈璎珞说,在将军府得宠才恐怖。

  原来,沈愉日子过的这么难。

  “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李氏笑着说。

  沈愉笑着说,“外头雪又下起来了,现在天黑的早,我就不留嫂子了。”

  说着,沈愉起身欲送。

  李氏连忙摆手,“你身子弱,外头那么冷,万一吹到风就不好了。”

  本想说让沈璎珞送也是一样的。

  结果抬头发现,沈璎珞不在。

  段行野不喜欢沈璎珞,只要段行野出现,沈愉就让沈璎珞回避。

  婆子送四人出了水榭,管家已经备好软轿送四人到二门坐车。

  丫头婆子收拾着屋里的残局,沈愉刚想舒口气,就被段行野抱在怀里。

  沈愉二十岁生日,终于打破了大夫所说,活不过二十岁。

  这样美好的日子,他只想跟沈愉在一起。

  裴珩不知所谓,大早上追家里,还派个姨娘过来捣乱。

  沈家人也很不识趣,偏要凑上来。

  因为是娘家,又是二十生辰,很重要的日子,拒绝了怕沈愉生气。

  不拒绝,就觉得好烦。

  终于,现在都走了。

  “夫君。”沈愉任由他抱着,头靠在他肩膀上。

  段行野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席间沈愉陪他喝一杯酒,唇齿间带着酒香。

  段行野低头吻她,刚才在席上时,就想吻她了。

  沈愉笑着给他夹菜,用儒软的声音叫她夫君,他都很高兴。

  丫头婆子还在屋里,沈愉顿觉得不好意思,却又不敢推开段行野,小声道:“夫君,我得回房喝药。”

  “嗯。”段行野轻轻应了一声,带着浓浓的嗓音。

  沈愉这才小心推开他,唤来丫头拿来斗篷。

  披好斗篷,沈愉刚想牵段行野的手,要两人一起离开。

  段行野把她打横抱起,沈愉顺势搂住他脖子,笑着说,“又要劳烦夫君了。”

  从浣星居过来,都备好软轿,段行野却抱着她就走。

  踏出屋门,空气骤冷,雪花扑面而来。

  几乎是本能的,沈愉得把头埋在段行野胸前。

  贴的太近,沈愉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跳的很快,就像他们每一次的接触。

  段行野脾气性格很不好,却在尽可能的对她好,

  她也在努力的对段行野好。

  夫妻嘛,过着过着也就一辈子了。

  ***

  翠姨娘回到靖国公府,衣服都没换,先去找裴珩。

  雪太大,裴珩没出门,正在抱朴斋看书。

  翠姨娘进门就跪下了,先认错,又讲述了事情全过程。

  裴珩皱眉,书被他摔到桌子上,“我特意吩咐,让你准备礼物。”

  交给翠姨娘办,是因为她妥贴。

  结果办的差点血溅当场。

  翠姨娘不敢分辩,道:“段将军会突然发怒,应该是觉得刑姨娘去贺生辰,是在羞辱段太太。”

  从应酬的角度说,确实是羞辱。

  所以在介绍刑玉岫的时候,特意说了,裴珩正妻已经过世,刑玉岫是妻妹。

  也是变相在说,刑玉岫不是普通的妾室,算是半个主母。

  结果段行野还是不买账,茶碗落地那一刻,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这样的人,竟然能察觉这些。”裴珩十分意外。

  普通男子能如此维护夫人己属难得,段行野这种野生物种,竟然能注意到这些,那是太不容易了。

  “要不是段太太劝住了段将军,只怕……”翠姨娘没说下去。

  段行野盛怒之中,沈愉竟然敢挽他的手。

  更神奇的是,段行野竟然听她的。

  “这是真爱啊。”裴珩笑了起来,“真爱好,有所牵挂,才有顾忌。”

  疯狗需要铁链,猛兽更需要饲养员。

  有所约束的段行野,他才更敢用。

  翠姨娘松口气。

  裴珩抬手示意她起身,继续说着,“这次是侥幸,依然抵不了办差不利之过,罚薪一个月。”

  翠姨娘身体僵了一下,只觉得心在滴血。

  “刑玉岫自作主张,罚她……”

  裴珩顿了一下,他没罚过后宅女眷,一时间想不起来罚什么。

  “罚她抄《女戒》十遍,禁足两个月。”

  “还有,二房内宅事务,刑玉岫处理不了。”裴珩看向翠姨娘,“你接手料理。”

  翠姨娘脸上没有一丝喜色,反而说着,“不是奴婢偷赖,抱朴斋和曲院风荷的事务太多,奴婢己分身乏术。”

  只是日常管理不累,累的是,她是裴珩的文书,代笔润色,处理琐碎公务。

  若是再加上二房的内务,真要练分身术。

  更重要的是,薪水也不涨。

  升职当了姨娘后,她现在的月银,除了府内姨娘的份例,每月二两银子。

  裴珩另外补她十八两,总共二十两,和陈默的月银一样。

  为这二十两银月银,她已经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不加薪的情况下,再增加工作量,实在干不动。

  “刑姨娘毕竟是太太的妹妹,太太在时就跟着打理二房事务,从未出错。”翠姨娘说着。

  “看在太太的份上,罚也罚了,老爷何不饶了她这回。”

  刑玉岫现在的精神状态,要是收了她的管家权,她能马上疯。

  刑氏虽然不是聪明的主子,问题也很多,待下却是很宽厚。

  翠姨娘侍候裴珩二十年,与刑氏也做了十五年的主仆,连带着对刑玉岫也有几分故旧之情。

  “你既为她求情,就要为她担保。你去告诫她一番,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裴珩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