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苏老的橄榄枝-《开局获得永生,我在都市低调生活》

  次日午后,一辆低调但内饰极为奢华舒适的黑色宾利慕尚,准时停在了林渊所住的老旧小区门口,引得不少邻居侧目。林渊神色如常地上了车,司机是一位沉默寡言、眼神锐利的中年人,显然并不仅仅是司机那么简单。

  车辆平稳地驶入位于江畔风景最佳处的“苏园”。这里并非普通的别墅区,而是一片占地极广的私家园林,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移步换景,彰显着苏家深厚的底蕴与财富。

  在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引领下,林渊穿过曲径回廊,来到一处临水的暖阁。苏远山早已在此等候。他穿着一身舒适的白色练功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红润,眼神温润中透着洞察世事的精明,正悠闲地烹着功夫茶。

  “林小友,冒昧相邀,快请坐。”苏远山笑容和煦,没有丝毫架子,亲自为林渊斟上一杯金黄透亮的茶汤。

  “苏老先生,叨扰了。”林渊微微欠身,从容落座。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位老人身上有一种久居上位的雍容气度,与李老的清高古拙、苏婉清的干练锐利皆不相同。

  两人品茶寒暄几句,苏远山并未直接切入正题,而是如同忘年交般,与林渊聊起了茶道、园林,甚至对当前经济形势的一些见解。林渊虽话不多,但每每开口,皆能切中要害,视角独特,让苏远山眼中异彩连连,心中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听婉清说,小友不仅身手不凡,于古物鉴赏一道,亦有独到眼光。”苏远山终于将话题引向正轨,他拍了拍手,管家立刻捧上一个紫檀木长盒。

  盒盖打开,里面是一幅古画卷轴。苏远山亲自戴上白手套,与林渊一同将画在宽大的案几上徐徐展开。

  这是一幅山水画,笔墨苍劲,气势雄浑,落款是明代一位名声不显的画家。

  “林小友,请看此画如何?”苏远山目光灼灼地看向林渊。

  林渊凝神看去。画作本身的气韵让他感觉颇为舒服,但当他目光扫过画作右上角一处看似随意的淡墨晕染时,脑海中系统面板竟再次传来极其微弱的波动,并非“时空道蕴”,而是一种类似“信息残留”的感觉,同时,他超越常人的视觉捕捉到了那晕染深处,几个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更淡的微缩字迹!

  他不动声色,仔细“阅读”着那些字迹,心中了然。

  “苏老,此画笔墨精妙,应是真迹无疑。”林渊先肯定了基础,随即话锋一转,指向那处晕染,“不过,此处似乎别有乾坤。若我猜测不错,这层淡墨之下,应隐藏着这位画家的另一重身份印记,或是一段不欲人知的题跋。若能以特殊手法小心处理,或可让其重见天日,届时此画价值与历史意义,当能更上一层楼。”

  苏远山闻言,浑身剧震!这幅画他珍藏多年,也曾请多位专家鉴定,均认为是真迹,但无人能看出这处看似普通的晕染有何异常!他激动地抓住林渊的手:“小友!你……你真能确定?”

  林渊平静地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好!好!好!”苏远山连说三个好字,看向林渊的眼神已彻底不同,充满了惊叹与折服,“林小友真乃神人也!此画秘密困扰我多年,今日终得解惑!”

  他郑重收好画作,重新落座,神色变得无比严肃:“林小友,老夫今日请你来,一是感谢你救了婉清,二是真心想结交你这般少年英才。张天豪之事,婉清已与你提过,我苏家会处理干净,你不必再为此费心。此外,老夫欲聘你为我苏氏集团首席古物顾问,待遇条件,随你开口!”

  这才是真正的重头戏!苏远山抛出的,是一根沉甸甸的、代表着无数资源与人脉的橄榄枝!

  林渊并未立刻回答,他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一口,脑中飞速权衡。接受意味着将获得一个强大的盟友和平台,接触顶级资源会容易无数倍,但同样也会被打上苏家的标签,卷入更复杂的商业与家族纷争。

  片刻后,他放下茶杯,目光清澈而坚定:“感谢苏老厚爱。首席顾问之名,晚辈愧不敢当。不过,我们可以换一种合作方式——朋友式的合作。苏老或苏氏若有难以决断的古物,我可帮忙掌眼,但不挂职,不参与日常事务。作为交换,我希望借助苏家的信息网络,帮我留意一些特殊的东西。”

  他顿了顿,补充道:“比如,某些带有独特纹饰或气息的、年代久远,甚至看似残破的金属、玉石碎片。”

  苏远山是何等人物,立刻明白了林渊的意思。他这是要保持独立性和神秘性,同时也在寻求自己的所需。这种平等、甚至略带主导地位的合作方式,非但没有让他不悦,反而让他更加欣赏林渊。有本事的人,自然有其傲骨。

  “好!就依小友所言!你我便以朋友相交!”苏远山爽朗大笑,“至于你要寻的东西,包在老夫身上!”

  一场对未来影响深远的合作,就在这茶香袅袅的暖阁中,悄然达成。

  离开苏园时,苏远山亲自将林渊送到门口,并赠予他一张质地特殊的黑色卡片,上面只有一个烫金的“苏”字。

  “这是我苏家的贵宾卡,在苏家旗下所有产业,见此卡如见我本人。小友在江海市若有任何琐事需要处理,尽可凭此卡调动资源,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林渊没有推辞,坦然收下。这确实能为他省去很多麻烦。

  坐上车,林渊摩挲着手中的黑色卡片,眼神深邃。与苏家结盟,是他主动迈出的关键一步。接下来,就是利用这股力量,更快地提升自己,并寻找更多的“时空道蕴”。

  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苏远山站在园林最高处的亭子里,对身后的阴影处吩咐道:“传令下去,林渊小友是我苏家最尊贵的客人,倾尽全力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同时,严密监视张氏集团和张天豪的一举一动,若他们再有异动……无需请示,直接处理干净!”

  阴影中传来一声低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