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不影响生小宝宝-《从非传统网游开始邂逅异世界》

  山洞外,除了被烧毁预防疾病的尸体,多了一阵阵利刃破风的尖锐呼啸。

  琉诗一遍又一遍地挥舞着手中的木剑。

  汗水浸透了她的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她却毫不在意。

  她的眼神专注,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手中的剑。

  不远处,流弥尔安静地站着,那双纯白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倒映着琉诗每一个动作。

  她像一面最纯粹的镜子,只记录,不评判。

  梅耶尔打破了这诡异的平衡。

  “流弥尔。”

  他从一旁拿起另一把木剑,丢了过去。

  流弥尔抬手,精准地接住。

  冰冷的木剑握在手中,她歪了歪头,看向梅耶尔,等待着指令。

  “去和她打。”

  梅耶尔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学习她的剑术。”

  南丁格尔正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梅耶尔那双深邃的眼睛,又把话咽了回去。

  琉诗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握着剑,看着那个连站姿都错漏百出的白发女孩,眉头紧锁。

  流弥尔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

  她迈开脚步,以一种笨拙却直接的方式,朝着琉诗冲了过去。

  手中的木剑,被她当成一根棍子,直直地劈下。

  琉诗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她侧身,轻易地让开了这毫无章法的一击。

  手腕一转,星律剑术的起手式展开,剑尖如同毒蛇,点向流弥尔的肩膀。

  这是引导,也是试探。

  然而,流弥尔的反应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没有格挡,也没有后退。

  她只是用那双纯白的眼睛,看着琉诗的剑。

  然后,在剑尖即将触碰到她身体的瞬间,她以一个完全相同的角度,同样挥出了手中的木剑。

  铛!

  清脆的碰撞声在山洞中回响。

  琉诗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身传来,震得她虎口发麻。

  她被逼退了半步。

  怎么可能?

  她的星律剑术,最擅长引导对手的节奏,将对方拖入自己熟悉的领域。

  可眼前的女孩,根本没有节奏可言!

  她只是在模仿。

  以一种恐怖到令人发指的速度,在完美地模仿!

  琉诗不信邪。

  她银牙一咬,剑势再起,一连串华丽又刁钻的攻击,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

  刺,撩,劈,斩。

  每一剑都蕴含着后续的变化,每一招都指向一个必败的结局。

  铛!铛!铛!

  密集地碰撞声不绝于耳。

  流弥尔的动作,从一开始的笨拙模仿,变得越来越流畅,越来越精准。

  她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琉诗展现出的一切。

  琉诗越打越心惊。

  她感觉自己不是在和一个新手对练。

  她是在和另一个自己,一个比自己更冷静,更纯粹,也更可怕的自己战斗!

  终于,在一次剑刃交错后。

  琉诗露出了一个破绽。

  一个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因为心神慌乱而产生的微小破绽。

  流弥尔捕捉到了。

  她没有使用任何华丽的剑技。

  只是一个最简单的,最基础的前刺。

  快,准,狠。

  啪。

  琉诗手中的木剑,被精准地击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掉落在远处的灰烬堆里。

  冰冷的剑尖,停在了她的喉咙前。

  分毫不差。

  琉诗呆住了。

  她看着停在自己喉咙前的木剑,又抬头,看着那张毫无波澜的,精致如人偶的脸。

  输了。

  输得干脆利落。

  输给了一个第一次拿剑的女孩。

  那根她一直以来引以为豪,赖以支撑自己的,名为“剑术”的最后一根支柱。

  轰然倒塌。

  梅耶尔走了过来。

  他看着失魂落魄的琉诗,声音依旧平稳。

  “你输了。”

  “就算她没学过剑,你也不是她的对手。”

  梅耶尔的声音平静。

  “因为你的心是迷茫的。你的剑,也找不到方向。”

  “它在恐惧,在逃避,在自我厌恶。”

  梅耶尔看得出来,她有过觉醒,但这种觉醒,不够深刻,没有让她获得深刻的改变,更没有经过时间的沉淀。

  “你的心很乱,一个连自己都找不到的人,怎么可能挥出真正的剑?”

  琉诗的身体剧烈地一颤。

  她猛地抬起头,第一次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她若有所思。

  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

  她以为换个地方,跟着新的人,就能把过去埋葬。

  但思维的惯性,又将她无情地拉了回去。

  她根本没有变。

  琉诗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

  原来,她一直都还被困在原地。

  ……

  夜色,如同凝固的血。

  空气里那股硫磺味道,没有半分消散。

  梅耶尔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两个帐篷,丢在地上。

  他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地走进其中一个。

  南丁格尔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也跟了进去。

  另一个帐篷,则留给了琉诗和流弥尔。

  帐篷内,光线昏暗。

  南丁格尔局促地站在角落,双手绞着自己的衣角,不敢去看梅耶尔。

  他变了。

  虽然还是那张脸,但那种感觉,那种让她本能敬畏的,非人的感觉,挥之不去。

  梅耶尔没有说话。

  他只是走上前,伸出手,将浑身僵硬的少女,一把拉进了怀里。

  南丁格尔的身体绷得像一块铁板。

  她想挣扎,却又不敢。

  “梅耶尔……”

  她的话语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

  “我……”

  “老师。”

  梅耶尔打断了她,他的下巴轻轻靠在她的发顶,话语温和。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