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宫觐见-《梦回贞观,我成王珪次子》

  宴席吃的差不多,各房的人都回去了,这会卢氏挽着女儿崔鱼璃来到男客这边。

  “爹爹,你和兄长们都聊什么了?”崔鱼璃好奇问道,因为她在女客那边都听见这边了这边的热闹。

  “都是一些朝堂时政,枯燥的很,今晚的设宴还满意吗女儿?”

  “很好呀,不光菜色诱人,就连兄长们都久违的回来了呢,所以女儿是不是有功劳?”

  “哈哈哈,你这丫头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

  “现在这里都是家里人,也是你最亲近的人,老实交代吧,都跑去哪了?”

  “不许瞒着啊,为父可是派人调查的。”

  崔鱼璃知道父亲没有吓唬她,毕竟为了自己声誉也定会派人追查。随即便一五一十的交代着自己怎么偷跑,又去了哪里。

  只不过她还是藏了小心思,并没说关于王玉瑱的事,还有那首诗。

  只是崔鱼璃不知道,青苗早已被查问过一遍,她毕竟是个小丫鬟,还是没胆子和家主撒谎的。

  崔鱼璃讲完后,正堂里一阵诡异的寂静。

  “父亲,就是这样,女儿可是一丝不差的都交代了,不信你问青苗。”

  两人对视,青苗心虚的低下头,崔鱼璃心里咯噔一下。

  “爹爹,我忽然想起来,我在泉州还遇见一个会作词的公子呢,叫王…什么来着?”

  “王玉瑱。”长兄崔景鹤笑着说道。

  “对对对,王玉瑱…大兄你如何知道的?”

  崔景鹤笑而不语,崔珏淡淡道:“整个崔家,除了你这臭丫头,还有谁敢哄弄你爹我?”

  崔鱼璃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闪躲道:“爹,女儿没想骗你,是真没想起来…”

  “鱼璃,你说玉瑱兄还做了首诗,可否念给大兄听听。”

  崔鱼璃气的直鼓着嘴,表情幽怨的看着崔景鹤,心想这时候大兄你还来添乱。

  崔景鹤身为大兄,只崔鱼璃一个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无奈苦笑一下,解释道:“妹妹误会了,大兄和玉瑱还有同年之谊。”

  “武德五年,兄和玉瑱同为进士及第,只是曲江宴的前夕,玉瑱受其父牵连,功名虽有,但放官无望。”

  说到这,崔景鹤忍不住笑了一声,才接着说道:“呵呵,说来有趣,兄到现在还记得那日曲江宴上,座师董尚书发难于他。”

  那董煜为了讨好裴寂,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众打压玉瑱,甚至当众讨论其父家风问题。

  听到此,崔鱼璃紧张的手指绞着衣角。

  “我们所有人都以为,玉瑱兄恐怕要在曲江宴上演全武行,兄和其他几个同年,死死按着玉瑱的手臂。

  而玉瑱兄只是面无表情,扔下一句,卿文采斐然,然立德如山魈。虽具人形,徒增厌恶。说完后,玉瑱兄大笑而去。过了不久,山魈尚书便在朝中流传开来,次年董煜便辞官归隐。”

  崔景鹤说完,在场的男人笑的合不拢嘴,女眷们也笑的花枝乱颤。

  崔鱼璃也笑了几声,出了口恶气,随后便担心的问道:“王公子得罪了座师,还能选官么?”

  崔景鹤别样的眼神看了眼崔鱼璃,随后开口道:“当然不能,玉瑱兄的官路从那天开始,便已经自绝了。”

  “不过以为兄来看,玉瑱兄着实可惜。其不仅才华横溢,外表更是美风仪,见者以为玉人。”

  二兄崔景佑醋言道:“兄长是不是夸大其词了?”

  崔景鹤看了眼崔鱼璃,笑着说道:“弟可问小妹。”

  “是吗小妹?大兄说的是真的吗?”

  崔鱼璃白了一眼崔景佑:“反正人家生的比你好看!”

  崔景佑气的就要过去揪崔鱼璃,后者躲到母亲身后,卢氏瞪了一眼崔景佑,他便不敢造次了。

  “小妹,现在可以给兄长,念读一下玉瑱兄的大作否?”

  崔鱼璃将王玉瑱搬运的浣溪沙当着众人念读一遍。

  抄?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抄呢~

  一时间,在场众人无不沉溺在记忆里最珍惜,却又回不去的那一束回忆。。

  半晌后,崔景鹤叹言道:“玉瑱之才华,吾不及也。”

  ……

  长安城,皇宫甘露殿内,这里是李世民类似于书房的地方。

  “陛下,嶲州司马王珪到了,正在殿外候着。”

  李世民闻言,放下手中的奏折,朗声道:“宣。”

  “宣嶲州司马,王珪觐见。”

  太监话音落后,门外的小太监将王珪领入甘露殿。

  “罪臣王珪,叩见陛下。”

  李世民带着欣赏的目光点点头,随后说道:“嗯,免礼,给叔玠赐座。”

  “臣,谢陛下。”

  李世民对王珪的态度很满意,于是聊起家常试着拉近距离:“叔玠啊,怎么这么早就来长安了,朕记得圣旨上让你年底之前到任就行啊?”

  王珪又不是愣头青,李二心胸宽广那是在国家大事上,别的地方那心眼比针鼻都细。若王珪真要年底赴任,那估计谏议大夫就没影了,到时候顶天是个侍郎。

  “回陛下,臣在嶲州主要是也没什么事,再加上臣离长安已久,还是垂涎这里的繁华,所以便等不及年底了,呵呵。”

  “哈哈哈,难怪魏征说叔玠定然会十月归来,这九月底你人就到了,比他说的还要早。”

  “唉,要不是臣家里出了点事,九月中旬老臣便入长安了。”

  李世民闻言好奇问道:“哦?爱卿家里出了何事?”

  王珪便把王玉瑱的种种讲了一遍,随后感叹道:“那臭小子肯定已经到家了,不过他那惫懒的性子,恐怕要年底才能入长安了。”

  李世民听完后,喃喃道:“王玉瑱,怎么有点耳熟?”

  一旁的太监张瑾小声道:“陛下,可还记得武德年间的董尚书?”

  李世民猛地一拍桌子,兴奋道:“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给董尚书起名山魈尚书的王玉瑱?”

  “原来他是叔玠的次子?”

  王珪老脸一红,咳嗽了一下回道:“回陛下,正是…”

  “哈哈哈哈,想不到叔玠兄谦谦君子,其子却睚眦必报,言辞犀利。”

  这可不是啥好词,王珪赶紧解释道:“陛下,其实事情原委是这样的。”

  “那董煜在曲江宴上,三番两次的当众为难玉瑱,甚至当众指责臣的家风教养问题。”

  “我那次子性子也…不算温和,才有了那一番…说辞。”

  李世民闻言,评价道:“哼,董煜志大才疏,老早朕就知道其中定有隐情,只是当时朕身为秦王也懒得考究。”

  “没想到此人竟在曲江宴上对子骂父,可惜父皇准了他辞官归隐,否则这口气今日朕定会为你出了。”

  王珪闻言,连忙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