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次元涟漪,守护者低语-《快穿:从火影开始修覆意难平》

  怀表内壁的血痕还没干,星玄的指尖还压在冰晶花根部,银光却已经开始从表壳边缘渗出。倒计时自动启动,系统没给任何提示音,连那句万年不变的“叮~”都卡了壳。

  “不对劲。”他猛地抽手,冰晶花的水珠在脱离接触的瞬间抖了一下,折射出一道不该存在的光——那光不是银白,也不是灵泉的淡金,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灰,像被洗褪色的记忆。

  白站在三步外,掌心的寒气凝到一半就停了。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盯着那道灰光,仿佛听见了什么只有他能捕捉的频率。

  星玄立刻调出系统日志。页面刷新正常,积分余额、空间容量、血脉层级,全都对得上。可就在“生命体亲和性突破阈值”那条奖励记录后,数据流里空了一帧——0.3秒的静默,像硬盘坏道,又像有人故意删了什么。

  “你看见刚才那道光了吗?”他问。

  “像雨滴落进井里。”白说,“但井底没人。”

  星玄皱眉。这话听着像诗,其实是个危险信号——冰遁的本质是让分子运动归零,白的感知早就超出了常理范围。他能“听”到温度的沉默,能“看”到空气的凝滞。如果连他都觉得那道光“不该存在”,那就真不是系统bug。

  他蹲下,手指虚悬在冰晶花上方。赛亚人血脉对能量波动的敏感度远超仪器,尤其是刚升级完的现在。指尖刚靠近,一股微弱的震颤顺着神经窜上来,不是痛,也不是麻,更像小时候爷爷收音机坏了,调频时那种断断续续的杂音。

  然后,他听见了。

  不是耳朵听见的,是脑子里直接炸开的一段残音——

  “你回来了。”

  三个字,奶声奶气,像幼儿园小朋友背课文,可语气里带着一种跨越时间的疲惫。紧接着是一串哼唱,调子歪得离谱,但旋律莫名熟悉,像是谁在梦里听过千百遍。

  星玄猛地缩手,瞳孔一缩。金光在眼底闪了一下,又被他强行压住。血脉没失控,但那股共鸣感太诡异了,跟他体内那股越战越强的力量完全不是一个频道,反倒像……老熟人突然敲门。

  “你听见什么了?”白问。

  “一个小朋友在唱歌。”星玄揉了揉太阳穴,“还是那种唱两句就跑调的类型。”

  白没笑。他盯着冰晶花,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那一瞬,花心水珠猛地一颤,灰光再次浮现,这次持续了整整两秒。

  星玄立刻反应过来:“它在传话?”

  “不是传话。”白收回手,“是回声。它刚才接到了什么,现在又吐出来。”

  星玄立刻动手。他一把将冰晶花连根拔起,连带底下的石台碎片一起塞进保鲜区。银光一闪,隔绝层启动,符文和花彻底断开连接。池水安静了,那股杂音感也退了下去。

  可就在这时,怀表自己弹开了。

  没有倒计时提示,没有坐标校准,传送程序直接启动。银光从表壳喷涌而出,迅速形成光柱,可边缘不像往常那样笔直,反而像水面被风吹皱,一圈圈荡开涟漪。

  白抬手,半片冰刃在掌心成型:“这不是你的系统程序。”

  “我知道。”星玄盯着那扭曲的光,“系统从不跳过提示直接传送,除非……”

  除非有东西比系统更快。

  他咬破另一根手指,血珠滴在怀表内壁,沿着之前画过的封印符边缘补了一笔。血符亮起,不是查克拉的蓝,而是混着灵泉气息的淡金。光柱中的涟漪被短暂定住,像被按了暂停键。

  星玄趁机将意念沉入灵泉池底,把刚才那道灰光的波形“拓印”进符文凹槽。做完这一步,他才松了口气。

  “搞定,至少咱们下次能认出这玩意儿。”

  话音未落,白忽然开口:“它在……呼吸。”

  星玄一愣:“谁?”

  “这片空间。”白盯着光柱,“刚才那一下,不是程序错误。是有人……或者有东西,在外面,轻轻推了一下。”

  星玄沉默两秒,忽然笑了:“不是‘它’。”

  “是‘她’。”

  白转头看他。

  “那声音,是女的。”星玄摸了摸发烫的怀表,“而且……她认识我。”

  白没追问。他知道有些事,问了也没用。

  光柱的涟漪还在,但频率慢了下来,像暴风雨前的风,一阵一阵地扫过桥面。星玄刚想说“等这波过去再走”,脑中那道哼唱突然又响了。

  这次不是三个字。

  是断断续续的一句:“别……相信……完整的修正……”

  声音还是奶里奶气,可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直接往他意识里凿。赛亚人血脉瞬间躁动,金瞳不受控地浮现,肌肉绷紧,差点当场暴起。

  他猛地咬舌,血腥味刺激神经,硬是把那股冲动压了下去。

  “系统!”他在意识里吼,“记录当前干扰源!标记为‘未知守护者级信号’,优先级最高!”

  系统沉默了两秒。

  【记录成功。信号特征:非敌非友,因果律边缘波动】

  星玄松了口气。这回答虽然怪,但至少系统认了这玩意儿的存在,没当成幻觉。

  “她到底是谁?”他低声问自己,“我根本不记得见过这号人。”

  白站在光柱里,忽然闭上了眼。他的嘴唇动了动,没出声,可那动作的节奏,竟和刚才那段哼唱完全一致。

  星玄注意到了,但没来得及细想。

  传送倒计时终于启动,银光开始收束。光柱边缘的涟漪越来越密,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部不断拍打空间屏障。星玄下意识摸了摸怀表内壁,那道血符还在,但颜色变淡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悄悄吸走了一部分能量。

  “下次见面,我得带个信号屏蔽罩。”他嘀咕,“再不然整个降噪耳机也行。”

  白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你打算见她?”

  “她都主动打招呼了,不见不太礼貌。”星玄耸耸肩,“再说了,能让我血脉共振的,除了敌人,也就剩老祖宗了。她要是我失散多年的姑奶奶,我不得认个亲?”

  白没接话。

  银光彻底合拢,传送进入最终阶段。星玄最后检查了一遍空间状态,确认冰晶花被锁在隔离区,符文也被血符封住。一切看起来都稳了。

  可就在光柱即将闭合的前一秒,他后颈忽然一凉。

  不是风,也不是错觉。

  是一粒极小的东西,轻轻落在他发丝末端。

  他抬手一摸,指尖沾上一点微光——像沙,又像碎玻璃,但触感温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

  星玄愣住。

  这玩意儿,他没见过。

  但血脉记得。

  那一瞬间,赛亚人基因里的某种东西轻轻颤了一下,像是回应,又像是……认主。

  白在光中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她说的‘修正’,是指你做的事吗?”

  星玄没回答。

  他盯着指尖那粒微光,脑海里再次闪过那帧画面:无星的虚空,枯萎的树,还有那双眼睛。

  不是威胁,不是警告。

  是等待。

  传送完成,银光炸开又收回。

  桥面空了。

  只剩风穿过桥栏,吹动一片未融的冰屑。

  那粒微光,静静躺在星玄发丝末端,像一颗不肯坠落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