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丞相府鸡飞狗跳-《丞相府接回的不是千金,是阎罗!》

  南茉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准备夜探丞相府。

  不过眼下,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还是填饱肚子更要紧。

  傍晚时分,五城兵马司的人终于结束了全城搜查。

  白丞相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书房的里间,整个人瘫在床榻上,眼前不断浮现柔儿和孩子们的面容。

  柔儿……你们到底在哪?

  他猛地攥紧床褥,指节发白。

  突然,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砰!”

  白丞相一拳砸在床柱上,翻身而起。

  套上棉衣就往外冲,衣袍都未整理,径直朝主院疾步而去。

  白丞相一脚踹开主院卧房的门,双目赤红地冲上前,一把掐住柳氏的脖颈:“贱人!我的孩子们在哪?”

  柳氏被掐得脸色涨红,却仍冷笑出声:“老爷这是……要杀人灭口?”

  大丫鬟见状立刻扑上来,死死掰开白丞相的手:“老爷自重!奴婢等奉柳氏家主之命护卫夫人,您若再动手……”她突然抽出腰间软剑,“休怪奴婢以下犯上!”

  “放肆!来人!”白丞相暴喝。

  顷刻间,两方人马在主院厮杀成一团。

  瓷器碎裂声、拳脚相交声惊的隔壁齐玉都放下手中的毒药,出来听热闹。

  不远处的厢房里,白茜茜浑身抓得血痕累累,听着外头的打砸声,一把掀了药碗:“又打!怎么不干脆同归于尽!”

  白若瑶抱着膝盖缩在拔步床最里侧,听着外面刀剑的声音,小声喃喃:“父亲和母亲……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府医提着药箱匆匆赶到时,只见满地狼藉。

  柳氏顶着青紫的熊猫眼,发髻散乱,白丞相捂着渗血的头皮,一撮头发还攥在柳氏手里。

  府医心里叫苦不迭:这丞相府日日闹得鸡飞狗跳,心里疯狂呐喊:这破差事老子不干了!明日就告老还乡!

  他战战兢兢上前包扎,却听柳氏突然阴森森道:“和离,和离,我要和离。”

  “夫人,您的手包好了,小的先退下了。”府医拎起药箱就跑。

  一个时辰后,府医才帮所有人包扎好,苦的是,还得回去给这些人熬药。

  白丞相披头散发的在书房里面大发雷霆,他一把揪住伤势较轻的侍卫衣领:“去灭影门雇杀手!本相要柳薇那个贱妇的人头!”

  侍卫面露难色:“相爷,灭影门……只认现银。”

  ”银子?”白丞相脸色骤然铁青。

  库房被盗,铺子变卖,银钱都给了南茉......。

  他颓然松开手,嗓音沙哑:“下去吧。”

  他是史上最穷丞相。

  寒夜沉沉!

  南茉换好了羽绒服,来自现代人的智慧。

  又轻薄,又暖和。

  南茉:「你们在家里等我,一会儿我就回来。」

  小黑:「嗯,那你小心点。」

  小黑鼠:呼呼大睡中。

  她轻手轻脚的出了院子,借着耳朵的灵敏听着各个院子的声音。

  跟着声音来到地窖门口。

  地窖木板开启,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南茉从空间摸出一支强光手电筒,刺目的白光骤然划破地窖黑暗。

  江柔母子被晃得睁不开眼,下意识抬手遮挡。

  角落里,一个面容尽毁的女子将三个孩子紧紧护在怀中。

  两个男孩脸上带着鞭痕,小女孩蜷缩在母亲臂弯里。

  江柔声音嘶哑:“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孩子!”

  南茉歪了歪头,白光在她眸中跳跃:“哦?那用你的命换他们活,如何?”

  江柔几乎没有犹豫:“我愿意!只要放了我的孩子们......”她颤抖着往前爬了半步,脖颈扬起一个决绝的弧度。

  “你是什么人?”南茉突然问。

  “姐姐又是什么人?”江柔的大儿子梗着脖子喊道,却被母亲一把捂住嘴。

  “现在,是我在问话。”

  江柔咬了咬渗血的嘴唇:“我……我是白丞相的外室江柔,这是我们的孩子......”

  她突然抬头,“姑娘若是柳夫人派来的,求您给孩子们生活,我的命尽管拿去.....”

  亮光照出南茉似笑非笑的脸:“谁说我是柳氏的人?”

  “那姑娘怎么会到这里?不是来打我们的吗?”

  “我只是好奇,这丞相府里面多了什么人,才过来看看。”南茉打着哈欠又说道:“看到了,我先回去睡了。”

  江柔突然扑上前,铁链哗啦作响:“姑娘,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我愿来世做牛做马伺候您。”

  南茉挑眉:“可我不缺牛马。”

  “我院子里藏着五千两银票!还有首饰……”江柔声音发颤。

  南茉空间里面金山银山。

  “我也不缺银子。”

  江柔扑通一声跪下,她觉得这是他们唯一可能活着的机会,一边磕头一边说着:“求求您,求求您,……”

  三个孩子懵懂地看着母亲叩首。

  大儿子突然挺直脊背:“姐姐!我给您做牛做马,做奴才,您救救弟弟妹妹行吗?他的脸上还带着鞭痕,眼神却坚定得像个大人。

  “江柔,若是活下来,你怎么打算?”

  江柔眼神坚定:“我要带着孩子们远走高飞,去过平常日子。”

  南茉接着问道:“那白丞相呢?你打算如何?”

  江柔紧紧地搂紧孩子们,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若是白丞相真的如他所说那般爱我们,为什么我们连个名分都没有?说到底,他爱的不过是自己,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力罢了。”

  南茉并没有当即放了他们,而是从空间里拿出一包馒头、一壶水和一把匕首,扔给江柔,淡淡地说道:“江柔,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南茉之所以会生出这一丝恻隐之心,完全是看在那个小女孩的份上。

  如果必须找个理由,小女孩长的挺可爱的,有点像她。

  就在南茉转身准备离开之际,江柔焦急地大声问道:“姑娘,您高姓大名?若日后我能侥幸活着,必定加倍报答您的恩情。”

  “不必挂怀,我不过是一个看不惯丞相府所作所为的路人罢了。”南茉头也不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