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棉花和布-《穿越60我的签到系统能爆肉》

  楚晚月拐进路边的小树林,确认四下无人后,迅速从系统空间取出棉花和粗麻布。

  她把东西塞进背篓,又抓了把枯叶盖在上面,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突然多出这么多东西可得小心解释。

  背篓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楚晚月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些棉花足够做三床被子,剩下的布还能给“孙子们”缝几件衣裳。

  夕阳西沉,天边泛起橘红色的晚霞,将村口的土路染成了温暖的色调。

  楚晚月背着沉甸甸的竹篓,步履略显蹒跚地向村子走去。

  “奶!”突然,一个光头小子像颗出膛的炮弹,“嗖”地从路边的草垛后窜出来,险些撞进她怀里。

  “哎哟喂!”楚晚月急忙稳住身子,待看清来人,她眉眼顿时舒展开来,布满茧子的手轻轻抚上小七光溜溜的脑袋瓜:“小七,你个小家伙怎么在这?你大哥他们呢?”

  小七仰着沾满泥巴的小脸,兴奋地手舞足蹈:“大哥他们还在林子里捡柴火!我看见日头要落山了,就偷偷跑来等奶回家!”说着就要往竹篓里扒拉,“奶带啥好吃的了?”

  “馋猫!”楚晚月笑骂着,将一颗水果糖塞进他嘴里。

  “糖!”孩子欢呼着跳起来,像只撒欢的小狗。

  “慢点吃,别噎着。”

  “唔...好甜!”小七鼓着腮帮子,甜得眯起了眼睛。

  他忽然想起什么,踮起脚尖要帮奶奶托背篓:“奶,我帮你拿!”

  “可不敢!”楚晚月忙侧身避开,“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压坏了长不高咋办?”

  说着用空着的手牵起孙子,“走,咱回家。”

  刚拐进大场院,就听见陆建党的大嗓门响着:“...当年我跟着运输队去省城,那大卡车...”

  话音戛然而止,陆建党腾地站起来:“娘!”

  楚晚月瞧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跑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晒得黝黑的年轻后生。

  陆建党不由分说就卸下她的背篓,结果差点闪了腰:“嘶——这么沉!娘你咋不等着让我去接?”

  “等你?”楚晚月捶着酸痛的腰,“等你把牛吹上天,老婆子我早累趴路上了。”

  话虽这么说,眼里却噙着笑。

  陆建党嘿嘿笑着把背篓甩上肩头,朝同伴们摆摆手:“都散了散了,改天再讲拖拉机的事。”

  转头又凑到母亲跟前:“娘,等回去,我给您好好捏捏肩。”

  村道上,几家屋顶已飘起袅袅炊烟。

  路过王婶家时,炸辣椒的香气呛得小七直打喷嚏。

  陆建党边走边絮叨着地里的活计,小七咂摸着嘴里残余的甜味,时不时蹦跳着去踩他爹的影子。

  陈素云坐在院子里的枣树下,粗糙的手指熟练地搓着麻绳,麻丝在她掌心间来回穿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娘,你回来了!”她一抬头,看见楚晚月跨过门槛,身后跟着背着大背篓的陆建党。

  “嗯。”楚晚月放下手中的竹篮,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环顾四周,“你大嫂呢?怎么还没做饭?”

  话音刚落,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王秀珍擦着手走出来,笑道:“娘,不是说晌午炖了兔子肉,晚上就不吃干的了?”

  “那也不能空着肚子。”楚晚月皱了皱眉,“明天开始上工了,饿着肚子怎么干活?”

  王秀珍连忙点头:“那行,我去熬点粥,再热几个饼子。”她挽起袖子,正要往灶房走。

  “等等!”楚晚月叫住她,“先过来看看,我买了棉花和布。”

  “棉花?”陈素云眼睛一亮,手里的麻绳都停了下来。

  “老三,把背篓放堂屋桌上。”楚晚月指了指屋子,陆建党“嘿哟”一声,小心地把沉甸甸的背篓搁下。

  拿出里面的叶子干草,王秀珍和陈素云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天呐!这么白净的棉花!”陈素云伸手轻轻摸了摸,雪白的棉絮蓬松柔软,像是捧了一团云。

  “你们俩看看,给我做床新被子和褥子,剩下的你们自己分。”

  “好嘞!娘,等过两天农活松快些,我们马上做。”陈素云笑得合不拢嘴。

  “嗯,先放这儿吧。”楚晚月把背篓里的糖和桃酥拿出来,搁在八仙桌上。

  陆建党眼尖,立刻凑上前:“娘,这是啥好吃的?”

  “糖和桃酥。”楚晚月瞥了他一眼。

  “娘,现在能尝一块不?”他笑嘻嘻地绕到她身后,讨好地捏着她的肩膀。

  “等人都回来再分。”

  “娘,好娘——”陆建党捏得更卖力了,语气黏糊糊的,像只摇尾巴讨食的狗,“就一颗糖,就一颗!”

  楚晚月被他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地拍开他的手:“你出去!”

  “娘——”陆建党还想耍赖,可对上楚晚月冷飕飕的眼神,肩膀一缩,灰溜溜地往外走。

  临出门前,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眼桌上的糖纸包,一步三叹气地跨过门槛。

  灶房里,王秀珍已经生起了火,柴火噼啪作响,锅里的水渐渐开始冒泡。

  院子外,不知谁家的狗叫了两声,衬得傍晚的村庄更加宁静。

  “duang——!”

  木门被猛地闯开,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四个泥猴似的小子像炮弹一样冲进院子,裤腿上还沾着新鲜的草籽。

  “小七!糖呢?”小五急吼吼地冲在最前头,脑门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子。

  他一把揪住小七,脏兮兮的手掌在弟弟衣襟上留下个泥手印。

  “奶——!”小七被扯得踉跄,直接扯开嗓门嚎了一嗓子。

  那声音脆生生的,惊得枣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吵吵啥!你奶在屋里歇着呢!”陆建党正蹲在房檐下磨镰刀,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

  草茎随着他说话上下晃动,活像只不耐烦的兔子。

  三个皮猴子压根没搭理亲爹,一溜烟窜向堂屋:“奶!奶!糖!”

  堂屋里,楚晚月正坐在椅子上,“怎么就你们四个?你们大哥他们呢?”

  “大哥他们在后头...”小四喘着粗气,突然压低声音,“背、背着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