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张家惨案-《穿越60我的签到系统能爆肉》

  那粉嫩的肉片瞬间卷曲变白,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可以涮了,就是这样,”她将烫熟的羊肉在麻酱碗里一蘸,“也可以多放几片进去,省得老是得等着。”

  陆建党一听,二话不说端起盘子就往锅里倒:“那就多放点进去!”

  半盘羊肉哗啦啦滑入汤中,在沸腾的骨汤里翻滚舒展,像一朵朵绽放的花。

  “大口吃肉才香!”陆建业豪迈地喊道,筷子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向锅中。

  楚晚月举着筷子停在半空,望着锅里迅速变色的羊肉,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她刚想说话,大儿子陆建国已经夹起一筷子烫得正好的羊肉放进她碗里:“娘,熟了,您快尝尝!”

  “好!你自己吃,我会自己夹。”楚晚月无奈地看着碗里堆起的羊肉,心里却暖融融的。

  她夹起一块送入口中,羊肉的鲜嫩和麻酱的香醇在舌尖绽放,烫得她轻轻呵气。

  陆建党已经狼吞虎咽地吃了好几口,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好吃!怪不得都想吃涮锅子,真好吃!”

  孩子们更是顾不上说话,一个个埋头猛吃。

  小七急得直接用手去抓,被烫得直甩手,却还是等不及凉就往嘴里塞。

  徐爱国吃得满嘴油光,连沾在嘴角的麻酱都舍不得擦掉。

  铜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羊肉的油脂在表面形成细密的小油花。

  陆红军忙着给几个小的涮肉,自己都顾不上吃一口。

  原本堆得满满的四大盘羊肉、两盆土豆白菜,很快就见了底。

  陆建党瘫在椅子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光:“这才叫生活啊!”

  楚晚月看着一桌子狼藉的碗盘,和家人们餍足的神情,眼里泛起温柔的笑意。

  “娘,这汤……”陆建国指着还剩小半锅的浓汤。

  “留着晚上煮面。”楚晚月笑道,“那才叫一个香呢。”

  小七瞬间又精神起来:“好诶!吃面!”

  “哈哈哈,小馋猫!”

  小四小五像两只撒欢的狗崽子,一左一右拽着徐爱国的棉袄袖子往外冲,“奶,我们出去玩了!”

  “慢着点儿!等等我们!”小六小七急慌慌追出门槛,红棉袄在雪地里格外扎眼。

  楚晚月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兜里还揣着半把瓜子。

  陆建国正收拾炉灰,铁钳子碰着炉膛叮当作响。

  “娘,去哪逛?”

  “去老李家坐坐。”

  “可别往林子里去,路难走,也没什么野鸡野兔的了。”

  楚晚月摆摆手表示知道了,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往村里走。

  新起的砖瓦房孤零零杵在村尾,要找人唠嗑还得往村子里走。

  李家门前早就坐了一圈人,纳鞋底的,补衣服的。

  “老楚来啦!快过来坐。”李婆子腾出手拍了拍身旁的马扎。

  张莱弟咬断线头笑道:“三嫂今儿可赶不上热乎话了。”

  楚晚月刚坐下,李婆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嗓子:“张庄出大事了!张木匠老大一家死绝了!”

  “仇杀?”楚晚月手里的瓜子差点撒了。

  “呸!比那还腌臜!”刘翠拍大腿,“张木匠那个老不修,扒灰扒到自己儿媳妇炕头上了!”

  “啊!还有这事儿!”

  楚晚月裹了裹旧棉袄,往李婆子那边凑了凑,眼睛亮亮的,生怕听漏半个字。

  “谁知道呢?偷摸着好了快一年,偏偏大白天的叫人撞见!”

  李婆子撇着嘴,针尖在鞋底上狠狠一戳,“你说说,张木匠那老骨头,也不怕闪了腰!”

  “啧啧啧,真是……”楚晚月摇头,手里的瓜子都不香了。

  “他家老大知道后,倒是忍了。”刘翠插嘴,手里的棉线拉得长长的,“咱庄户人家,攒半辈子钱娶个媳妇,哪能说丢就丢?日子照旧过呗。”

  “就这么算了?”楚晚月瞪大眼睛。

  “嘿!”李婆子一拍大腿,“日子是过下去了,可老大心里能舒坦?后来上工,村里人嚼舌根,说你家闺女咋长得跟你不一样啊,他越琢磨越不对,回家瞅着闺女,越瞅越不是味儿!”

  楚晚月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

  “可不是!老大直接找他爹对质,老木匠倒也干脆,说你娘死了我才上的你媳妇的炕,闺女五岁了,哪能是我的?”

  李婆子眯着眼,“老大一想,也对,这该是他自己的种吧?”

  “然后呢?”楚晚月紧跟着问。

  “嘿!”李婆子突然压低嗓门,“这不巧了,他媳妇娘家村里人路过,瞅见那丫头,顺嘴说了句,这娃咋和兰花表哥家的孩子一个样?”

  “嚯!”楚晚月手里的瓜子壳掉了一地。

  “回家张老大把媳妇揍了个半死,最后问出来了……”李婆子意味深长地拉长调子,“敢情媳妇回娘家时,被她表哥按在柴房里……”

  “哎哟!”楚晚月捂嘴,眼睛却亮得吓人。

  李婆子的嗓门突然压得极低,针线活都停了:“那糟老头子进门时,正瞧见儿媳妇鼻青脸肿的趴地上!”

  她枯瘦的手指比划着,“你是没看见,张木匠抄起门闩就照亲儿子后脑勺抡!”

  楚晚月的瓜子撒了满地。

  “要了命了!”李婆子拍着膝盖,“张老大往前一栽,太阳穴正磕在八仙桌角上,那桌子还是他爹亲手打的榆木家伙!”

  “那媳妇子原本趴在地上哼唧,”李婆子突然抓住楚晚月的手腕,“眼见男人断了气,不知哪来的劲儿,窜起来就把老头推了个仰八叉。”

  她另一只手作剪刀状往前一捅,“咔哧!裁衣裳的剪子整把没进心窝,就剩个蝴蝶柄在外头扑棱!”

  “更邪性的是,”李婆子凑到楚晚月耳边,呼出的白气带着葱蒜味,“那媳妇子拔了剪子往自己脖颈一划!”

  “等隔壁邻居发现时,都好几天了!”李婆子扯了扯褪色的头巾,“大丫头栽缸里了,那小儿子蜷在炕角冻得青紫,手指头还抠在墙缝里。”

  “哎呦,可真惨!”楚晚月摇摇头。

  “谁说不是……”李婆子还想在说些什么。

  “救命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童音划破了山村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