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梦醒时分
白色。
刺眼的白。
黎明睁开眼，天花板的日光灯嗡嗡作响，晃得他眼球发涩。
“编号407，吃药了。”
铁栅栏外，护士推着药车，面无表情地递进来一杯水和几粒白色药片。
黎明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没有虎印，没有混沌道种，只有手腕上深深的勒痕和针孔。
“冥岚呢？”他问。
护士皱眉：“什么冥岚？快吃药。”
他低头，水杯里倒映出一张憔悴的脸，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我是……玄灵宗弟子……”他喃喃道。
护士叹了口气，转头对护工说：“407又犯病了，准备镇静剂。”
记忆在碎裂。
他蜷缩在病房角落，看着窗外飘落的枯叶。
那些刻骨铭心的战斗，那些并肩作战的伙伴，那些焚天烈焰与庚金神芒……全都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一点点模糊、消散。
“晴业！酒雷！”他猛地拍打铁窗，“九幽要来了！快结阵！”
走廊里传来其他病人的尖叫和医生的呵斥。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翻开病历本：“黎明，35岁，妄想型精神分裂，病史十年。”
“不……我是混沌境修士……”黎明摇头，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医生推了推眼镜：“你是因为目睹妻子和女儿车祸身亡，精神崩溃的。记得吗？那天你喝了酒，开车的人是……”
“闭嘴！”黎明捂住耳朵，但记忆的洪水已经冲垮堤坝。
血。
刺耳的刹车声。
后座女儿的小书包飞出去，里面的蜡笔撒了一地。
妻子最后看他的眼神……
“啊——！！！”他跪倒在地，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哀嚎。
夜。
病房死寂。
黎明站在窗边，铁栅栏外是一轮血月。
（原来葬月宫……只是月亮啊。）
他忽然笑了。
原来没有修真界，没有四象归一，没有九幽降临…
有的只是一个疯子，在精神病院里，做了十年的梦。
梦里他是英雄，是救世主，是混沌道种的持有者。
可梦醒了。
窗外，夜风很凉。
他爬上窗台，铁栅栏年久失修，螺丝早已松动。
（如果现实是地狱……那我宁愿活在梦里。）
坠落时，他张开双臂。
像朱雀展翅。
像当年女儿最
白色。
刺眼的白。
黎明睁开眼，天花板的日光灯嗡嗡作响，晃得他眼球发涩。
“编号407，吃药了。”
铁栅栏外，护士推着药车，面无表情地递进来一杯水和几粒白色药片。
黎明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没有虎印，没有混沌道种，只有手腕上深深的勒痕和针孔。
“冥岚呢？”他问。
护士皱眉：“什么冥岚？快吃药。”
他低头，水杯里倒映出一张憔悴的脸，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我是……玄灵宗弟子……”他喃喃道。
护士叹了口气，转头对护工说：“407又犯病了，准备镇静剂。”
记忆在碎裂。
他蜷缩在病房角落，看着窗外飘落的枯叶。
那些刻骨铭心的战斗，那些并肩作战的伙伴，那些焚天烈焰与庚金神芒……全都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一点点模糊、消散。
“晴业！酒雷！”他猛地拍打铁窗，“九幽要来了！快结阵！”
走廊里传来其他病人的尖叫和医生的呵斥。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翻开病历本：“黎明，35岁，妄想型精神分裂，病史十年。”
“不……我是混沌境修士……”黎明摇头，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医生推了推眼镜：“你是因为目睹妻子和女儿车祸身亡，精神崩溃的。记得吗？那天你喝了酒，开车的人是……”
“闭嘴！”黎明捂住耳朵，但记忆的洪水已经冲垮堤坝。
血。
刺耳的刹车声。
后座女儿的小书包飞出去，里面的蜡笔撒了一地。
妻子最后看他的眼神……
“啊——！！！”他跪倒在地，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哀嚎。
夜。
病房死寂。
黎明站在窗边，铁栅栏外是一轮血月。
（原来葬月宫……只是月亮啊。）
他忽然笑了。
原来没有修真界，没有四象归一，没有九幽降临…
有的只是一个疯子，在精神病院里，做了十年的梦。
梦里他是英雄，是救世主，是混沌道种的持有者。
可梦醒了。
窗外，夜风很凉。
他爬上窗台，铁栅栏年久失修，螺丝早已松动。
（如果现实是地狱……那我宁愿活在梦里。）
坠落时，他张开双臂。
像朱雀展翅。
像当年女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