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在甲板当“卷王”,偷师冥王海贼团!-《海贼:我在罗杰船上当船副》

  考验的第二天,清晨。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新世界的诡异云层,给海面镀上一层淡金色时,莱恩的身影,已经如同雕像一般,出现在了主甲板上。

  他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既不会妨碍到船员们的工作,又能将整个甲板,尤其是舵盘的位置,尽收眼底。

  他的目标很明确。

  那个正在掌舵的,船上最资深的舵手,一个脸上布满风霜刀疤,手臂粗壮如缆绳,眼神比鹰隼还要锐利的老海贼。

  船员们都叫他,“海狼”乌尔夫。

  据香克斯说,这个老头在加入罗杰团之前,就已经独自一人驾驶着小船,在新世界闯荡了二十多年,是个怪物中的怪物。

  “嘿,新人,这么早就起来学习了吗?有干劲!”

  一个早起擦拭栏杆的船员看到他,笑着打趣道。

  莱恩只是礼貌地对着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前方的舵手,以及那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广阔海面。

  (第二阶段,启动。)

  (实践经验数据,采集开始!)

  他集中精神,缓缓催动了【真理之眼】。

  那股熟悉的清凉感再次涌上,他双眼中的世界,瞬间被无数奔流不息的数据洪流所取代。

  眼前的乌尔夫,在他眼中不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由无数精密数据构成的、与这艘船、这片海完美融合的“中央处理器”!

  莱恩“看”到了。

  他看到乌尔夫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巨大的舵轮上,但每一次极其细微的角度调整,每一次施加的力道变化,都在他的视野中,形成了一串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数据。

  【舵角微调:左-0.852度,力道:7.6kg,持续时间:1.2秒,目标:抵消侧向二级洋流带来的航向偏离……】

  他“看”到了。

  他看到乌尔夫那看似浑浊的老眼,随意地扫过远方的海面。

  他不是在看风景。

  他是在“读取”!

  读取浪花的形状,读取海鸟掠过海面的飞行轨迹,读取天边那几乎不可见的云层厚度变化……

  这些在常人眼中毫无意义的信息,在乌尔夫那经验丰富的大脑中,却自动形成了一条外人根本无法理解的逻辑链。

  而现在,这条逻辑链,正以一种最原始、最赤裸的方式,呈现在莱恩的眼前!

  他甚至“看”到了。

  乌尔夫迎着海风,深吸了一口气。

  他鼻腔的粘膜,对空气中那微乎其微的湿度和盐分变化产生的生物反应,都被【真理之眼】精准地捕捉,并转化为一个具体的百分比数值,出现在了莱恩的数据流之中!

  【空气湿度:78.3%,盐分浓度:3.6%,结论:东南方向三海里外,有暖流经过……】

  (原来如此……)

  莱恩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所谓的经验和直觉,根本不是什么玄学!)

  (它不过是人类的身体,在长年累月的实践中,形成的一种高效的、潜意识的、对海量环境信息进行处理和判断的生物算法!)

  (而我的【真理之眼】,能将这个玄之又玄的过程,完全地“破解”和“复制”!)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莱恩就像一尊石化的雕像,一动不动地在角落里站了足足几个小时。

  他既不开口提问,也不拿出纸笔做任何笔记。

  只是用一种近乎诡异的、极度专注的眼神,“盯”着乌尔夫,盯着桅杆上的风帆,盯着每一个在甲板上忙碌的船员。

  船员们对他的态度,也从最初的赞赏,逐渐变成了疑惑和不解。

  “这小子……到底在干嘛?”

  “站了一上午了,不累吗?”

  “该不会是压力太大,人傻掉了吧?”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莱恩,正在承受着何等巨大的精神负荷。

  长时间、高强度地解析动态信息,对他的精神力,是一种堪称疯狂的榨取。

  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肉眼可见的苍白。

  额头上渗出的细密冷汗,甚至浸湿了他额前的刘海。

  大脑中,传来一阵阵如同针扎般的剧烈刺痛,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脑髓。

  (不行……快到极限了……)

  他的身体在疯狂地发出警告。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昏过去的……)

  (但是……还不够!数据还远远不够!只靠一个人的经验,无法建立一个足以应对新世界所有情况的精准模型!)

  “咔!”

  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剧烈的疼痛和嘴里弥漫开的血腥味,让他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强迫自己忽略身体发出的阵阵悲鸣,将那已经濒临崩溃的意志力,再次全部投入到【真理之眼】的高速运转之中!

  他的解析范围,不再局限于舵手乌尔夫一个人。

  他开始“读取”了望手那鹰隼般的视线角度和索敌逻辑!

  他开始“读取”船上的厨师凭着鱼群的种类和活跃度,对水温和海流的判断!

  他甚至连巴基在角落里抱怨天气时,无意中嘟囔的一句“这该死的风里怎么有股铁锈味”,都当成了一条关键的环境变量,一一捕捉,全部转化为自己脑内模型的数据节点!

  “喂,莱恩,你没事吧?”

  香克斯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走到莱恩身边,担忧地看着他。

  “你的脸……白得跟纸一样,要去医务室看看吗?”

  莱恩只是对着他,极其艰难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想省下来,全部投入到对数据的疯狂“吞噬”之中。

  从清晨到黄昏。

  整整一天。

  莱恩就像一个贪婪到没有极限的饕餮,疯狂地“吞噬”着这艘传说之船上,所有与航海有关的、沉淀了几十年的宝贵经验。

  终于。

  在夕阳的余晖将海面染成一片金红时。

  在他的脑海中,一个由亿万条数据构成的庞大数据库,初步建立完成了。

  随着海量数据的填充,他脑海中那个虚拟的海洋和船只模型,不再是空洞的线条。

  虚拟的海面,开始有了逼真的波澜。

  虚拟的天空,开始有了变幻的云彩。

  一个高度拟真的、专属于新世界的“航海模拟器”,其简陋的雏形,在他的脑内世界,正式诞生!

  在采集完最后一条,关于“黄昏时海鸟归巢方向与次日天气关联性”的数据后。

  莱恩那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再也支撑不住了。

  他身体猛地一晃,眼前金星乱冒,险些一头栽倒在甲板上。

  他连忙扶住身旁的冰冷栏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他没有理会周围船员们投来的,那些或关切、或疑惑、或惊异的目光。

  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一步一步地,如同行尸走肉般,摇摇晃晃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

  在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后。

  他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瘫倒在了床上。

  然而。

  他的身体虽然陷入了极度的疲惫。

  他的大脑,却在这一刻,以前所未有的恐怖速度,疯狂地运转了起来!

  他将被动采集来的,那如山如海般的实践数据,与昨天吸收的庞大理论知识,进行着疯狂的整合、碰撞、交叉验证!

  在他的脑内世界里。

  他仿佛化身为一名最顶级的船长,驾驶着虚拟的奥尔·杰克逊号,在那个高度拟真的数据海洋上,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模拟航行!

  一次又一次地,迎战着由数据模拟出来的、各种形态的恐怖风暴!

  在现实世界的一天之内。

  莱恩,完成了普通航海士需要耗费几十年光阴,经历无数次生死危机,才能勉强积累起来的实践经验!

  代价,是他的精神力几乎被榨干。

  而收获,则是一个能够进行自我推演和预测的、独属于他自己的航海模型!

  这,不再是书本上的死知识。

  而是真正意义上,属于他自己的“能力”!

  与此同时。

  在甲板上的船员们眼中,莱恩也多了一个新的标签。

  一个为了学习,可以不吃不喝不睡,把自己逼到极限的“疯子”。

  一个让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老海贼,都感到有些头皮发麻的“卷王”!

  这种“勤奋到古怪”的形象,为他后续即将展现的“天才”表现,提供了一层最完美的保护色。

  ……

  考验的最后一天,来临了。

  莱恩拖着依旧疲惫的身体,走出房间。

  甲板上,是一个万里无云、风平浪静的绝美大晴天。

  海面平滑如镜,海风轻柔和煦。

  所有的气象指标,都明白无误地显示着,今天,将是一个完美的、适合航行的好天气。

  雷利背着手,站在船头,平静地看着他。

  “今天,就是第三天了。”

  “你的答案呢?”

  全船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莱恩的身上。

  在这种所有人都认为绝不可能有风暴的情况下,他那刚刚建立的“航海模拟器”,究竟会计算出一个怎样的结果?

  他,是否敢于在这种“铁证如山”的平静之下,做出那个与所有人相悖的、石破天惊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