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初遇金刚狼-《漫威修行:从全真心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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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尔登战区外围,夜色被远方连绵不绝的炮火映成一种诡异的暗红色。空气里混杂着硝烟、血腥和泥土腐烂的刺鼻气味。

  一道灰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一片焦黑的森林边缘,正是杨烈。

  他怀中揣着两份密信。一份来自圣盾会,措辞官方,希望他这位“特殊顾问”评估战争中的超自然因素对既定历史轨迹的潜在影响。

  另一份,则来自华夏本土的超凡组织“神矛会”,言辞更为恳切,请他密切关注这场欧陆大战的走向,及其对遥远东方的命运可能产生的惊涛骇浪。

  双重委托在身,他化名“杨”,以一名红十字会志愿医生的身份,来到了这片被称为“绞肉机”的土地。

  然而,他刚以神识扫过前方那片被反复争夺的阵地,心神便猛地一震!

  那不是简单的杀戮场,那是一片由绝望、痛苦和疯狂凝聚而成的精神沼泽!

  成千上万士兵临死前的哀嚎、对战争的恐惧、对故乡的思念……种种极端情绪与冲天的死气、怨念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庞大而混乱的精神乱流,甚至能轻微干扰他神识的清晰度。

  前世在历史书中读到的冰冷数字——“凡尔登战役,双方伤亡超过百万”,此刻与眼前地狱般的景象悍然重叠。

  他看到在黄绿色氯气中徒劳挣扎、最终窒息而亡的年轻面孔;看到重炮落下,人体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撕碎、气化,只在焦土上留下一个模糊的暗红色印记……

  个人武勇,在这钢铁与化学物质组成的死亡洪流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

  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与无力感,攫住了他的心神。

  他无法改变这场浩大的战争,但既然在此,便无法完全视而不见。

  入夜后,当炮火暂歇,只剩下零星枪声和伤兵呻吟时,他动了。

  身形如鬼魅,融入更深的黑暗中。他不再是一名医生,而是化身为战场上的“幽灵守护者”。

  一处德军隐蔽阵地后方,几名士兵正准备发射毒气弹。

  杨烈立于百米外,指尖微动,一缕高度凝聚、细若游丝的先天真气激射而出——“百兵气形·丝”!真气细丝精准地绕上毒气弹的触发引信,轻轻一割,引信无声断裂。

  那几名德军士兵疑惑地检查着“故障”的武器,浑然不觉死神刚从他们指尖溜走。

  另一边,一支与主力失联的法军小队被坍塌的工事和扭曲的钢铁残骸堵在了一条坑道内,德军巡逻队正在逼近。

  杨烈悄然而至,双手虚按在数吨重的残骸上,“沧海流云手·柔云式”运转,巧劲吞吐,庞大而沉重的障碍物被无形之力缓缓移开一道缝隙,足以让人通过,却未发出丝毫声响。

  坑道内的法军士兵看着“自动”移开的出口,面面相觑,以为是上帝显灵。

  每一次行动,他都以强大的神识屏蔽自身所有气息,并在周围布下简易的“障眼法”,确保在凡人乃至普通超凡者眼中,他如同不存在。

  然而,就在他处理完一次小危机,准备悄然离去时,一股异常狂暴、坚韧且充满原始野性的生命能量,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火炬,猛地从德军防线后方爆发!

  杨烈眉头微皱,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靠近。

  只见在一片被炮火犁过的废墟间,一个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的男子,正顶着稀疏射来的子弹,疯狂攻击一支德军巡逻队。

  他动作简洁高效,快如闪电,力量大得惊人,双手指缝间弹出的三根苍白的骨爪,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大蓬的血肉和残肢!

  战斗方式血腥而高效,更带着一种仿佛要毁灭一切的狂怒。

  “变种人……而且是不死者类型。”杨烈立刻做出了判断。他认出了对方,正是日后鼎鼎大名的——金刚狼,罗根。

  就在杨烈准备默默观察,然后悄然退去时,废墟中的罗根猛地转过头,那双野兽般的眸子瞬间锁定了他藏身的方向!

  那股纯粹的、被窥视的直觉,敏锐得惊人!

  “吼!”罗根发出一声低沉的、非人的咆哮,竟舍弃了剩余的德军,如同一头发狂的凶兽,朝着杨烈直扑过来!速度快得在身后拉出残影!

  杨烈眉头微挑,却不闪不避。

  “锵!”

  罗根手中缴获的德军刺刀带着恶风劈下,却在距离杨烈头顶半尺处,被一层骤然浮现的、流淌着淡金色光芒的纯阳气罡稳稳挡住,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刺刀应声而飞。

  罗根眼中猩红之色更盛,想也不想,双臂交叉挥出!

  “噌!”六根骨爪悍然弹出,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狠狠抓向那层看似薄薄的气罡!

  “铛——!!!”

  一声比刚才响亮数倍的巨爆在夜色中炸开!纯阳气罡剧烈波动,泛起涟漪,强大的反震之力瞬间将罗根震退数米。

  罗根感受到爪上传来的反震之力,猩红的眼中第一次闪过清晰的惊愕。他的利爪,竟然再一次被这古怪的能量挡住了?!

  一击不成,罗根猛地后撤半步,身体低伏,龇着牙,喉咙里发出威胁性的低吼,充满警惕地死死盯住杨烈。

  杨烈深深看了这个充满野性与痛苦的战士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依照东方礼仪,遥遥抱拳一礼。

  随即,身形如同被夜风吹散的青烟,向后飘退,瞬息间便融入了更为浓重的黑暗与废墟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罗根死死盯着杨烈消失的方向,鼻翼用力抽动,试图记住那股独特而矛盾的气息——既平和如深潭,又隐含着他从未感受过的、内敛的锐利。

  他收起骨爪,低声咒骂了一句:

  “该死的巫师?还是什么鬼东西?!”

  (本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