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这把火,从地底烧到宫墙!-《古墓签到,我的宠物军团超凶哒》

  碎石砸在肩头生疼,苏璃踉跄两步扶住歪斜的青铜柱。

  地牢穹顶的裂隙里漏下幽光,照得三夫人惨白的脸像张褪色的纸——她还瘫坐在墙角,锁魂玉牌早被苏璃抢在手里,此刻正攥得发烫。

  地髓引火阵!小烬的狐尾突然扫过苏璃后颈,带着冷风,不是自然塌的,是有人在引地脉阴火!

  他们要烧了旧城区灭口,连我们带这些冤魂一起焚成灰!这只向来冷静的灵狐此刻喉间发出低哮,第九条尾巴的虚影若隐若现,主人,再不走就真来不及了!

  喵......团绒突然从苏璃怀里窜到地上,粉耳朵紧紧贴着青石板,肉垫按出浅浅的爪印,下面有东西在哭......好多好多......像被塞在罐子里的蝉,翅膀都磨破了还在叫......它的声音发颤,本就圆滚滚的眼睛里浮起水雾,他们没有灯,没有名字......

  怨魄七号的锁链坠地。

  他浑浊的眼瞳里翻涌着暗红,残魂凝成的官服上,锈迹斑斑的勾魂令突然泛起幽光:是未归籍的勾魂使!

  历代被秘密处决的,连《归名录》都不敢记名字的......他的声音像破风箱,他们的怨气渗进地脉三百年,早成了阴火的燃料!

  苏璃的呼吸骤然一滞。

  她能感觉到脚底的温度在攀升,石板缝里渗出的不再是地下水,而是黏腻的黑浆——那是地脉阴火的前驱。

  更要命的是,图鉴空间里姐姐的魂息突然躁动,像被什么烫到似的蜷缩成团。

  阿幽。她低头看向脚边。

  那只灯笼犬只剩半透明的轮廓,尾巴尖几乎要散成星芒,却仍固执地用暖光裹住她的脚踝。

  阿幽脖颈处的青铜灯芯微微震颤,上面沾着的金血正泛着微光——那是方才她用灯噬逆术时,姐姐魂息溢出的痕迹。

  《归名录》主控枢纽......苏璃喃喃着,脑中突然炸开一道光。

  她想起方才使用灯噬逆术时,残卷里浮现的古字:灯可引魂,亦可焚魂;执灯者掌其向,逆则为刃。而阿幽的灯芯,正是当年先皇后那盏九莲灯的残芯!

  他们用灯续命,那我就用这残芯当引信!她的指尖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滴在灯芯上,把他们的焚城火......变成送葬灯!

  小烬的狐耳猛地竖起来:主人是要......

  团绒,释放会鸣波动,频率调至《招魂夜曲》第七节。苏璃快速取出三枚阴髓晶,这些年你总偷学我抄的镇魂谱,现在正好用——唤醒地底那些没名字的魂,让他们自己选方向。

  团绒的毛炸成蒲公英球,却重重点头。

  它肉垫按在阴髓晶上,喉间发出幼体猫妖不该有的低沉轰鸣,声波像蛛网般扩散。

  苏璃看见它的灵核位置泛起红光——这是强行使用高阶术法的征兆,可小猫只是甩了甩尾巴,粉舌头舔了舔她手背:喵呜~

  小烬,用幻术模拟《归名录》认证信号。苏璃将母亲的翡翠玉佩压在灯座上,阵眼认灯不认人,你第四尾圆满的雷纹最像残卷的金光,骗它打开地脉缺口。

  小烬的狐尾瞬间炸出幽蓝雷纹,第九条尾巴的虚影彻底凝实——它进化了。

  雷光顺着狐毛窜向空中,在裂隙处织成金纹,像极了残卷展开时的模样。

  苏璃听见地底下传来一声,像是某种机关被触发。

  阿幽......她捧起那团即将消散的光,最后一次了,帮我接住他们的魂。

  阿幽的灯笼突然亮得刺眼。

  它本就透明的身体开始凝实,灯芯上的金血像活了似的流动,在灯壁上勾勒出《归名录》的古字。

  这只忠诚的犬灵轻轻舔了舔她的手腕,暖光裹住灯芯,像在说。

  第一缕阴火窜出时,苏璃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那是幽蓝色的,带着腐肉味的火,顺着石板缝往上爬,所过之处,青铜柱熔成铁水,石壁冒起黑烟。

  她咬着牙催动心口的灯印,将阿幽的灯芯猛地插入灯笼中央。

  地底下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九莲灯原本熄灭的灯油突然腾起炽金火焰,逆着阴火的方向倒灌!

  幽蓝与炽金在半空相撞,爆出刺目白光。

  苏璃看见那些被团绒唤醒的亡魂了——他们穿着褪色的勾魂使官服,戴着破碎的面具,眼里还凝着死时的不甘。

  此刻他们的手指正指向阴火,像在说走这边。

  阴火开始扭曲。

  它们顺着亡魂的指引倒流,钻进地脉裂隙,却没有湮灭,反而与怨念共鸣,化作万千盏悬浮的金灯。

  每盏灯上都刻着歪歪扭扭的名字——赵十七李三斤......都是《归名录》里没记的,被遗忘了三百年的名字。

  地牢彻底塌陷了。

  断壁残垣间,苏璃举着阿幽的灯笼,金光照亮她染血的衣襟。

  团绒趴在她肩头,用舌头舔去她脸上的灰;小烬蹲在她脚边,第九条尾巴还泛着雷光;阿幽的灯笼里,那些新刻的名字正随着火焰轻轻摇晃。

  这些......怨魄七号的锁链掉在地上,他望着空中的金灯,残魂凝成的官服上,锈迹斑斑的勾魂令突然泛起清光,是我们从未见过姓名的同僚......他的声音哽咽,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灯。

  苏璃望着那些灯火,突然笑了。

  她的发梢还沾着血,可眼里的光比金焰更亮:从今往后,执灯的人,不必再跪着走夜路。

  风卷着碎沙吹来。

  远处宫墙方向,一座八角塔的飞檐上,立着道黑影。

  他穿着玄色暗纹锦袍,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此刻他正凝视着这片金焰天灯,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掐了个诀。

  有意思。他的声音像浸在寒潭里的玉,能逆地脉阴火为魂灯......苏璃,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夜风掀起他的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