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陆铮,信我一次。-《穿书七零:闪婚瘸腿军官被宠上天》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像是催命的钟声,一声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小五的脸瞬间煞白,声音都变了调:“头儿!嫂子!公安来了!肯定是赵家报的警!我们……我们怎么办?”

  忠叔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下意识地看向陆铮,眼神里满是慌乱。

  跑?现在往哪儿跑?饭馆被围,外面就是大街,他们插翅难飞。

  陆铮一把将姜晓荷拉到自己身后,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挡住了门口的方向。

  他眼神冷厉,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危险,紧绷的肌肉预示着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硬闯。

  “不能跑!”

  一只微凉的手,却在这时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是姜晓荷。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但吐出的每一个字却异常清晰。

  陆铮回头,看到她苍白的脸上,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一种疯狂而决绝的光。

  “跑了,就等于认罪了。我们就真的说不清了。”姜晓荷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陆铮,信我一次。”

  她说完,不等陆铮回答,便挣脱开他的手,快步走到了昏迷不醒的孙小宝身边。

  忠叔和小五都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姜晓荷蹲下身,将那封淬了剧毒的信,和那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小玻璃瓶,毫不犹豫地,重新塞回了孙小宝胸前那鼓鼓囊囊的口袋里。

  她的动作很稳,甚至仔细地帮他把口袋的扣子都扣好了。

  “少奶奶!”忠叔大惊失色,差点叫出声来,“您这是……您这是做什么!这东西留着,就是祸害啊!”

  这不等于把刀柄亲手递到敌人手里吗?!

  姜晓荷缓缓站起身,回头看向他们,眼中是破釜沉舟的决绝。

  “忠叔,他们费尽心机把这东西塞进来,就是料定我们心虚,会第一时间销毁证据,或者把人藏起来。无论哪一种,我们都落了下风。”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们想栽赃,我们就把这‘赃物’原封不动地摆在明面上。我倒要看看,这出戏,他们打算怎么往下唱!”

  她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陆铮。

  “他们不是要演戏吗?那我们就把道具给他们准备好,让他们唱!我们不当畏罪潜逃的绑匪,我们才是受害者,我们是第一个发现情况,正准备报案的热心群众!”

  一瞬间,陆铮全明白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她明明害怕到指尖都在发抖,却依旧挺直了脊梁,用最疯狂的办法,在绝境中硬生生劈开一条生路。

  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艳,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心疼和赞许。

  这个女人,总能带给他意外。

  “好。”他沉声开口,只有一个字,却重逾千斤,“就听你的。”

  得到他的支持,姜晓荷心里那块最重的石头落了地。

  她迅速转头,语速极快地安排道:“忠叔!你现在马上去门口,准备迎接公安同志。记住,什么都别说,就说我们正要出门去派出所报案,饭馆里出了大事!”

  “小五!”

  “在!”

  “你守着孙师傅的房间,不管外面发生什么,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进去打扰他!”

  “是!”小五重重点头,虽然脑子还是懵的,但他无条件相信头儿和嫂子。

  就在这时!

  “砰!砰!砰!”

  饭馆的大门被砸得震天响,伴随着外面传来的一声严厉呵斥:“里面的人听着!公安执行公务!立刻开门,接受检查!”

  来了!

  忠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搓着手。

  陆铮却面无表情,亲自上前,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一把拉开了沉重的木门。

  门外,明晃晃的手电筒光束瞬间照了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四五名穿着制服、神情严肃的公安站在门口,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国字脸,眼神锐利如鹰。

  他目光如炬,飞快地扫过院内的情形,当看到躺在木板上不省人事的孙小宝时,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们谁是这里的负责人?”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

  院子里一片寂静。

  忠叔张了张嘴,却紧张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片压抑的沉默中,姜晓荷从陆铮身后从容地走了出来。

  她脸上还沾着之前救火时留下的烟灰,头发也有些凌乱,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但她的腰杆挺得笔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愤慨与找到主心骨般的委屈。

  她迎着为首公安审视的目光,大步上前,声音清亮,带着一丝后怕的颤音:

  “公安同志!你们可算来了!你们来得正好!”

  “我们正要锁门去派出所报案呢!有人蓄意谋害我们的伙计,还想栽赃陷害我们陆家菜馆!”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整个院子内外,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为首的公安队长显然被这完全出乎意料的开场白给弄懵了。

  他准备了一肚子的盘问和威慑,此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预想过对方会抵赖、会狡辩、甚至会暴力抗法,却唯独没想过,对方会是这样一副“受害者见到亲人”的激动模样。

  报案?

  栽赃陷害?

  他锐利的目光在姜晓荷那张写满“委屈”和“愤怒”的脸上停顿了几秒,又扫了一眼她身后神情冷峻的陆铮,和院子里那个躺着不知死活的年轻人。

  情况,似乎和他接到的举报,不太一样。

  他眉头紧锁,将信将疑地沉声问道:“报案?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