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王越传剑,马超,剑术天才!-《马超:吾屡世公侯,岂识村野匹夫》

  蔡琰望着散落的纸笔,脸颊潮红未褪,眼底却掠过一丝茫然。

  “伯喈?”

  马日磾见蔡邕不语,疑惑唤道。

  “哦?哦!”

  蔡邕这才回神,忙放下酒觞,冲着屏风那边唤道:“琰儿,出来吧。”

  屏风轻晃,蔡琰敛着袖子走出。

  方才护父的锐气尽收,垂眸行礼时略微失神。

  “琰儿,来,见过你马世叔。”

  蔡邕沉声提醒。

  “见过马世叔。”

  蔡琰细声应道,声音轻轻若蚊呐。

  见女儿垂眸失神,蔡邕心中了然。

  他放下酒觞,抚掌笑道:“翁叔来得巧,今日天降奇文!吾闻其四句,惊为谶纬,当与《熹平石经》并传后世矣!”

  蔡邕顾左右而言他,绝口不提卫家求亲之事。

  马日磾何等老辣,见状便知婉拒之意。

  对持雁少年挥了挥手:“你先回吧。”

  待卫氏之人退去,他才抚须道:“哦?是何文章,竟让伯喈兄盛赞至此?”

  蔡邕转头看向女儿,语气放缓了下来:“琰儿,把你方才写的字拿来。”

  蔡琰闻言一怔,回身取来那张写着“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蔡侯纸。

  蔡邕接过纸,转手递给马日磾,眼底藏着几分畅然。

  “翁叔且看。”

  马日磾接过蔡侯纸,目光落在字迹上。

  先是抚掌轻叹:“好字!笔力清劲,娟秀中藏筋骨,琰侄女这笔字,当真得了伯喈亲传呐!”

  他赞罢书法,才细细品读纸上文字。

  初时嘴角带笑。

  读到“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时眉头微挑。

  最后读到“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时,脸色骤变,握着纸的手指微微发颤。

  “这…这是…”

  马日磾猛地长身而起,案上酒觞倾倒也浑然不觉。

  他盯着蔡邕,语气难掩激动:“伯喈兄!此等奇文,字字珠玑,意境高远,足以垂范千古!”

  “你何时有此新作?竟藏着掖着!”

  蔡邕抚须轻笑,摇头道:“翁叔谬赞了,此非我作。”

  “非你作?”

  马日磾一愣,随即凑近纸张,反复细看。

  “这般风骨,这般笔意,除了你,这长安城内还有谁能写出?莫非是…”

  他忽然想到什么,目光扫过蔡琰。

  见少女垂眸捻着袖角,耳尖更红,便又转向蔡邕。

  “伯喈兄莫要卖关子,究竟是哪位高人所作?”

  蔡邕抚须轻笑:“此人与翁叔同出一族,亦是扶风马氏子弟。”

  “扶风马氏?”

  马日磾眉头紧锁,他捻着胡须来回踱步。

  从马氏主脉,想到旁支,甚至连已故的马家先辈都捋了一遍。

  却始终想不出有哪个子弟能写出这般风骨的文字。

  他摇头念叨:“我竟从未听闻,我马氏有此等文才之士。”

  “伯喈兄,莫再卖关子了!”

  蔡邕见他胡子都揪下来几缕,终是忍不住抚须笑道:“此人便是现任侍中、羽林中郎将,马孟起!”

  “哐当!”

  马日磾猛地后退半步。

  他瞪圆双眼,难以置信地指着蔡邕:“你说谁?马孟起?”

  他反复打量纸上“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八字。

  再想想马超玄甲红袍,于殿前按剑而立的身影,只觉荒谬又惊奇。

  半晌才并指点向蔡邕,笑道:“好你个蔡伯喈!竟拿我寻开心!”

  “这等奇文,怎会是那武夫所作?诓我!”

  蔡邕笑着摆手:“翁叔息怒,此事千真万确。”

  “方才孟起硬闯寒舍,随口吟出此句,琰儿听得入心,便记下写了下来。”

  马日磾这才信了大半。

  却仍是啧啧称奇:“真没想到…那小子竟有这般胸臆。”

  他忽然话锋一转,目光锐利起来。

  “说起来,我方才来此,恰巧见一队羽林卫士自你府前离去,那为首者,可不就是马孟起?”

  “他何故闯你宅院?总不至于是为了…”

  他忽地想起什么,瞥了眼一旁蔡琰,话锋顿住,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原本,他今日登门,明面上是为卫家提亲,实则有两层心思。

  一来劝诫蔡邕,远离董卓。

  毕竟董卓之罪罄竹难书,若董卓伏诛,自己这位老友受他拔擢,怕是也要遭难。

  二来为自己派系,打探马超意图。

  扶风马氏主脉与马腾旁支素来疏远,当年陇西一脉落魄时,主脉从未帮扶。

  如今这对父子骤然崛起,他不得不防。

  毕竟诛杀董卓的计划,所有人都赌上了全族性命。

  现在看来,这马腾一脉,应当是值得信任!

  毕竟能作出“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之人,依其品性,岂能与董贼同流合污?

  未央宫北,羽林军营。

  此刻羽林将士皆在城外绕城跑操,营中唯有留守军士依次巡逻。

  马超刚一回营便碰见王越。

  他身上背着个包袱,对他拱手道:“将军于朝堂为吾进言,越感激不尽。”

  “然,今需赴并州送药与故人,特来辞行。”

  见马超面露惋惜,王越又笑:“城外空旷,愿将‘破空三式’授予将军,此刻便去?”

  马超眼睛一亮,当即提枪随他出营。

  出了长安城,二人纵马往北,不多时便至渭水之畔。

  岸边一片旷野,不见半个人影。

  王越卸下包袱,长剑入手,沉声道:“某这便为将军演示。”

  “第一式,为云袖化蛟。”

  “此乃吾观雨后山洪所创,见双蛇交缠激浪之态,故以蛟喻蛇,取‘云从龙,风从虎’之意。”

  话音未落,他衣袍抖动,长剑挽出两道青芒。

  剑气离体瞬间化作蛟蛇之形,在半空游移腾挪,时而交缠如旋,时而破浪似冲。

  最终双蛟猛地合拢,如巨钳绞杀,远处小山坡应声崩碎,碎石飞溅如雪。

  马超目瞪口呆。

  先前见王越乘剑气而行,只当是赶路之术,竟不知杀伤力如此惊人。

  “第二式,横剑断江。”

  “乃吾于东海观潮所创,见潮头如万马奔腾,遂以剑意模拟自然伟力。”

  王越剑指渭水,光华骤然凝聚。

  一声轻喝,长剑挥出,一道磅礴剑气如匹练横亘百丈,直斩而出!

  刹那间令浪涛断折,渭水截流为之倒悬,数息后方才轰然回落,水雾弥漫成虹。

  “第三式,真空剑域。”

  “此乃吾于昆仑山巅观星悟道,见北斗七星贯穿云海之景,遂创‘以剑代天’的至高境界。”

  说着,王越周身剑气陡盛。

  外层七十二道剑罡纵横如网,内层二百八十八道剑气直刺如星。

  领域展开的刹那,周遭落叶飞雪尽被绞成齑粉,连寒风都似被隔绝在外。

  虽然之前就见过这三式,但如今再看,依旧令人心头澎湃。

  马超内心感慨:这战力,也太超模了吧?

  这三式,真的是人力可以抵挡的吗?

  原本,他觉得自己就已经是剑术奇才了。

  不到十五岁时,便已初创“出手法”,此刻只觉汗颜。

  那能让王越自认战败的吕布,又该强到何种地步?

  数息后,先前斩出的剑气逐渐消散,渭水涛声再起。

  王越收剑而立:“三式已传,将军好自参悟。”

  “啊?”

  马超有点懵。

  望着王越转身的背影。

  内心狂呼:不是,你不想教就算了,好自参悟是什么意思?合着我这趟就是来当观众的?

  背过身去的王越,此时却是嘴角一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