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雾霾与梦想的万都之都-《在诡秘之主里当保姆的日子》

  蒸汽列车伴随着一声悠长疲惫的汽笛,缓缓驶入贝克兰德国王车站。夜月提着行李箱走下火车,还没来得及感慨,就先被扑面而来的空气呛得连打三个喷嚏。

  “阿嚏!这就是传说中……阿嚏!……工业革命的味道吗?”他揉着发痒的鼻子,看着站台上弥漫的、带着硫磺味的黄褐色雾气,感觉自己的肺在发出抗议。

  (【折翼天使】紧急启动环境分析:空气中悬浮颗粒物浓度超标578%,硫氧化物含量达到危险级别,建议立即佩戴过滤装置。)

  (【暴怒之民】暴躁点评:这鬼地方连呼吸都要收费吗?!)

  第一幕:东区的“欢迎仪式”

  按照指示,夜月需要先前往圣赛琳娜教堂报到。为了“体验民情”,他决定步行穿过东区。

  然后他就被震撼了。

  狭窄的街道两侧,低矮的房屋挤作一团,墙壁被煤烟熏得发黑。衣衫褴褛的孩童在污水横流的路边追逐打闹,空气中混杂着劣质酒精、汗水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腐败气味。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克莱恩以后要经常来这里发传单了……”夜月小声嘀咕,“这地方简直写着‘需要拯救’四个大字。”

  就在这时,三个穿着破旧夹克、眼神不善的男人堵住了他的去路。

  “嘿,穿得这么体面,迷路了吗?”为首的男人露出黄牙,“需要向导吗?很便宜的。”

  夜月看了看自己那套特制的、价值不菲的制服,又看了看对方手里生锈的匕首,突然笑了。

  “你们来得正好,”他热情地掏出笔记本,“我正在做《贝克兰德东区民风调研》,能采访一下你们吗?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在这里实施‘微笑服务’的可行性有多大?”

  歹徒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格斗家】失望地发现:对手肌肉松弛,反应迟钝,完全没有锻炼价值。)

  (【掘墓人】幽幽补充:但他们身上死亡的气息很浓郁,建议保持距离。)

  第二幕:四条途径的贝克兰德初体验

  面对这座复杂的大都市,夜月体内的四条途径也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折翼天使】如同一个高速运转的超级计算机,疯狂记录着所见的一切:从街道的宽度到行人的步速,从建筑的风格到市场的物价。它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构建着贝克兰德的数据库,同时冷静地分析着:“根据现有数据,在此地生存的日均成本是廷根的3.7倍,建议尽快提升收入水平。”

  【暴怒之民】则对看到的一切都感到愤怒:为什么有人住在宫殿般的豪宅里,而有人却蜷缩在漏风的木板房中?为什么工厂的烟囱肆无忌惮地喷吐毒雾,而穷人却要为此付出健康的代价?它渴望做点什么,但又不知从何下手。

  【掘墓人】的感受最为特殊。它在这座光鲜与腐烂并存的城市里,嗅到了比廷根浓郁十倍的“死亡”气息——不只是生命的终结,更是梦想的夭折、希望的破灭。但它也感受到了与之对应的、更加顽强的“生”的意志。

  【格斗家】则已经在默默规划训练方案: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需要更强的爆发力(为了追赶抢劫犯),更好的平衡感(为了在拥挤人群中穿梭),以及更灵活的身手(为了在窄巷中周旋)。

  第三幕:圣赛琳娜教堂的对比

  当夜月终于抵达位于富人区的圣赛琳娜教堂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洁白的大理石墙壁,高耸的尖塔,彩绘玻璃在稀薄的阳光下闪烁着瑰丽的光芒。与刚才东区的破败相比,这里简直像是另一个世界。

  “莫里斯·夜月先生?”一位穿着整洁执事袍的年轻人在门口迎接他,脸上是标准的、毫无温度的微笑,“我是威克汉姆执事,负责接待您。您的宿舍已经准备好了。”

  夜月跟着他穿过修剪整齐的花园,忍不住问道:“这里的空气好像清新很多?”

  “当然,”威克汉姆执事自豪地说,“教堂区域有专门的净化仪式,每小时进行一次。毕竟,神职人员的健康很重要。”

  (【暴怒之民】在内心冷笑:所以普通人的健康就不重要了?)

  第四幕:宿舍里的雄心壮志

  分配给夜月的宿舍相当舒适,甚至配备了独立的盥洗室。但站在窗前,夜月能同时看到两个截然不同的贝克兰德:左边是教堂区的整洁优雅,右边是东区的灰暗破败。

  “有意思……”他轻声自语,“这才是我认识的贝克兰德嘛。”

  他放下行李箱,突然对着窗外的城市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既然来了,不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岂不是太对不起这浓郁的雾霾和鲜明的贫富差距了?”

  (【折翼天使】立即开始制定《贝克兰德发展五年规划》)

  (【格斗家】兴奋地摆出战斗姿态)

  (【暴怒之民】难得地表示赞同)

  (【掘墓人】发出祝福的低语)

  “那么,首先……”夜月拿起那本厚厚的《特殊人才行为规范手册》,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让我们来看看,在这座规则森严的城市里,我的‘沙雕扮演法’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浓雾中的贝克兰德,迎来了一个带着四条途径秘密和满脑子“不靠谱”想法的年轻人。而这座城市,还不知将因他的到来,掀起怎样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