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他可是行家-《嫁国公,一胎双子,渣男悔断肠》

  谢景玄见他们没有意见了,转身扶起中年男人问道:

  “阁下可是逍遥先生?”

  中年男人起身后,对谢景玄拱手道:

  “正是区区不才,逍遥二字实属名过其实。”

  谢景玄道:

  “先生谦虚了,久闻矛突国有一奇人,名周逍遥,喜欢周游列国,生平潇洒,路见不平必相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谢景玄早听过周逍遥此人,他本名叫周闻,世家之后,他在家中是庶子,所以不被重视。

  但他本人非常聪明,读书出众,小小年纪便已考得秀才。

  周家嫡子却是个读读平平的,主母嫉妒他一个庶子比嫡子强,于是压迫他。

  他也是有骨气,于是跟家中脱离了,从此一人一骑一箱书。

  多年之后,突然出来一个周才子,他一身布衣,却能言善辩,才气把京城一众才子都压倒了。

  他的诗和文章中多是潇洒不羁,所以人封他为逍遥先生。

  只是不久后,逍遥先生便不在京城出现了。

  谢景玄有一次在边关的斗诗会上见过他,见他文章出采,便查了查此人,所以知道他。

  逍遥先生朗声一笑道:

  “没想到我这区区名号景国公竟也听过,真是周某的荣幸。”

  谢景玄笑道:

  “今日多得先生仗言,谢某在此谢过。”

  周逍遥忙也还礼道;

  “不敢不敢,周某也只是就事论事。”

  这时郝老夫人也走了过来道:

  “原来你就是逍遥先生啊,难怪老身说 看着这么眼熟。”

  众人也听到他们的说话了,有人欢呼道:

  “多年前那个逍遥才子周公子啊,我只听过名号,今日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连周公子都说大烟好,那大烟肯定就是好,我这下总算放下心来了。”

  “是啊,周公子最是看不惯那些个腌臜事的,既然他都夸大烟,那我们就等着以后的好日子吧。”

  谢景玄对着郝老夫人也是一礼道:

  “谢某也谢过郝老夫人了。”

  今日要不是她们,他恐怕要费好一番功夫了。

  都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作为“侵略者”,不管之前的国家有多浑,但在这些民众的心里,觉得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幸得有郝老夫人和逍遥先生这么得民心的人帮他抚平这些百姓的戒备心。

  郝老夫人看向身旁的女子,她拍了拍女子的手,对谢景玄道:

  “景国公不必谢老身,你帮老身把婉儿救回来,就是救了老身一条命。”

  婉儿被抢进宫去的时候,她天天以泪洗面,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婉儿了。

  没想到还能跟婉儿相聚,且——

  她瞄了一眼跟在婉儿身后的冷峻男子一眼。

  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要是婉儿不曾进过宫多好,这多好的小伙啊。

  她听小伙说他是景国公的暗卫,婉儿也是他救回来的,看着毫发无伤的婉儿出现在眼前,郝老夫人简直高兴坏了。

  看着小伙子也越看越顺眼。

  就是可惜了,婉儿进宫遭了那许多罪。

  自小伙把婉儿救回来后,也时不时的来帮她做事,还让她多安抚婉儿,让婉儿不要在意外人的眼光。

  她瞧的出来,这小伙对婉儿有意思,可是婉儿不愿。

  她知道婉儿的心思,她只是觉得自己脏了,配不上他。

  郝老夫人再次叹了口气,她多希望婉儿能过上好日子啊。

  谢景玄也看向婉儿,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冷峻男子,眼里闪过笑意。

  看来他得准备一份彩礼了。

  不过,他看着自家手下那不通人气的脸,也叹了口气。

  在心上人面前,还摆着那张冷醋脸,生怕人家姑娘靠近他吗?

  难怪都老大好几了,也还没娶上媳妇,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还是学不乖。

  谢得瑟景玄觉得,他很有必要教一教他这些没接触过女子的手下,论如何讨女子欢心这一块,他可是行家。

  婉儿站在母亲身旁,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她知道她身后的男子为什么跟着她,无非是那天她抱了他。

  那天他把她放下后,憋着脸说了一句:

  “龚某背姑娘实是不得已,如果姑娘觉得有冒犯之处,龚某可以负责的。”

  她淡淡笑道:

  “无碍,你背了我,我也抱了你,扯平了。”

  哪知他又说了一句,

  “不行,既然姑娘不觉得龚某唐突,那龚某还是要负责,你刚才抱了我。”

  她愣了一下,就听到面前高个男子说道:

  “我娘说了,男女授受不亲,我既被姑娘抱了,姑娘就得对我负责。”

  婉儿哭笑不得道:

  “我抱你,貌似是我比较吃亏吧。”

  男子冲口而出:

  “所以龚某不想让姑娘吃亏。”

  婉儿说不出话来了,怎么感觉他说的好像有理呢。

  后来,他便经常来郝府,不过有一说一,母亲见到他非常开心,吃饭都多吃了半碗。

  她也不明白,明明那张脸冷冷的,看着生人勿近的样子,怎么嘴就那么甜呢,每次都能把母亲哄的高高兴兴的。

  看在母亲开心的份上,婉儿便由着他了。

  她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实在是——

  她已非完避,她不想再嫁人,她经历过了世界上最恶心的事情和最恶心的男人。

  下半辈子她只想好好陪着母亲和哥哥,以后哥哥娶了嫂子,生了小孩,她便在家帮哥嫂带孩子。

  她不想再去招惹任何男人,那无数个黑暗的夜晚,她的无助,她的痛苦,她不愿再想起。

  如果不是想着母亲,她早已撞墙了。

  那样的日子里,她的心早已碎完了,她再也没力气去接受任何人了。

  众人都散去了,高高兴兴的回家等着分田了。

  周逍遥也向谢景玄拱手道别。

  谢景玄邀他留下来帮他,他呵呵笑道:

  “周某谢过景国公好意,实在是周某自由惯了,受不得一天坐在那,所以周某只能无礼了。”

  谢景玄笑道:

  “既逍遥公子志向不在此,谢某也不会强求,只是可惜不能与逍遥公子同朝做事,总是有点遗憾。”

  周逍遥也笑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在这一片天空下,就算是共事了,周某告辞,他日山水流转,必有相逢。”

  说着他深辑一礼,便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