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这也算毒誓?-《锦衣夜行:我的马甲保不住了!》

  外公对沈述白存有偏见,两人切莫发生冲突。

  思索片刻,苏晏如提醒道:“你明日说话客气一些,毕竟……萨达王内伤未愈,勿让他动怒。”

  沈述白点头答应:“遵命。”

  苏晏如简要地向沈述白介绍了玉峰府的状况,并告知了自己的安排与部署。

  沈述白听后表示赞同:“此事确实需尽快奏报皇上。”

  苏晏如打了个哈欠:“明日再看,若仍无法擒获那白衣人,萨达王便上奏折向皇上禀明。”

  沈述白注视着苏晏如:“困了吗?回房安歇吧。”

  苏晏如点头,她确实感到困意袭来。

  两人起身,离开小亭。

  沈述白的住处与苏晏如相邻。

  “晚安。”苏晏如对沈述白挥了挥手,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沈述白目送她进入房间,关上房门后,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他心情愉悦,步履轻盈,今晚定能有个美好的梦。

  熄灯就寝时,沈述白的嘴角仍挂着笑意,进入梦乡。

  确实是个美梦,梦里全是霸霸。

  她牵着她的手,笑容满面,转瞬之间两人身着鲜红喜服,共拜花堂,随后他携手引领她步入洞房。

  烛光闪烁,他轻柔地掀开红色的盖头,她的笑容温和而羞涩,轻声呼唤了一声“夫君”。

  梦境至此,他却忽然醒来。

  望着床帷,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怎么会梦见如此情景呢?

  实在是……有些令人害羞。

  他闭上眼睛,压制住唇角的笑意,望向窗外,天色已然大亮。

  沈述白掀开薄被坐起,正欲下床,胸口突然涌起一阵波动,一股热流在体内游走。

  这股奇特的感觉让他微微蹙眉。

  他运起内力,将那股莫名的热流压制下去。

  这热流的来由颇为诡异。

  隐约听到苏晏如在外面的说话声,沈述白不再多想,整理好衣装,洗漱一番后,推门前往隔壁院子。

  苏晏如刚起床,正在院子里活动身体。

  文莲和大圆看上去似乎一夜未眠,面色苍白,眼圈乌黑。

  她推门而出,这两位也恰巧从屋内走了出来。

  “你们俩昨晚究竟做了什么?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苏晏如随意地询问。

  文莲蹲在一旁,叹了口气:“我整夜都在思索如何向师父解释,才能避免他责罚。”

  小八是师父指定的下任掌门,她离开医谷时,师父千叮咛万嘱咐,务必将人安全带回。

  如今人却在途中被锦衣卫截走,师父得知此事,岂不是要剥我一层皮?

  大圆坐在走廊的蒲团上,手中佛珠轻轻转动:“我在考虑若被逐出师门,该去何处谋求生计。”

  离谷之际,师父曾言,若无法带回小师叔,他也不必回来。

  他已不再是师父最宠爱的小宝贝,恐怕真的要沦落为乞丐了。

  苏晏如望着这对垂头丧气的同伴,无奈地说:“我会向你们师父说明情况,他不会轻易将你们逐出师门。”

  “怎么可能不轻易!”大圆和文莲齐声反驳。

  文莲焦急地说:“师父已经对祖师爷发誓,除非你成为下任谷主,否则他寿命难超两百岁!”

  苏晏如轻笑:这也算是毒誓?

  大圆接着说:“师父已将小师叔的名字列入历代掌门名单,只待你回去举行继任大典。若是带不回你,岂不是让师父脸上无光?我恐怕要吃尽苦头。”

  苏晏如摇头:这分明是硬逼着人成交啊。

  文莲哼了一声:“都怪那些锦衣卫,半路截人,实在太过分了!”

  大圆不屑道:“哼,排到天荒地老也轮不上他!”

  苏晏如忍不住为沈述白辩解:“即便没有沈述白,我也无意于谷主之位和门主之尊。你们的师父喜欢做戏,你们便也跟随着胡闹。”

  此时,沈述白恰好走了过来,原本还想继续争论的文莲和大圆立刻闭上了嘴巴。

  文莲冷哼一声,随手捡起一根树枝蹲在地上拨弄蚂蚁;大圆则闭上双眼,默默念起经来。

  苏晏如瞧见沈述白,便招呼道:“早上好。”

  沈述白微笑回应:“早安。”

  苏晏如轻揉脖颈,牵着沈述白的手向院外走去:“走,我们去用早餐。”

  沈述白紧紧握住她的手,神采飞扬,使得文莲和大圆愈发显得失落。

  早餐过后,尘风领着人入城。

  沈述白吩咐他去预备礼物,随后他们将前往萨达王府。

  释朝雪忙了一整夜,此时前来向洛锦汇报。

  “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苏晏如正与沈述白品茶,闻言抬眼望向释朝雪:“你确定吗?”

  释朝雪点头确认:“目前玉峰府内,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暗卫的监视之下,无人表现出可疑迹象。”

  苏晏如放下茶杯,用扇子轻敲手心,心中默默梳理着种种细节,稍后她紧握扇子,目光转向沈述白。

  “我们现在去王府吗?”

  “好。”

  苏晏如和沈述白一起去了萨达王府。

  苏晏如本来以为这次会在沈述白面前暴露身份,但到了王府才发现想多了。

  王府众人一见来者乃是沈述白,立刻如斗鸡般戒备起来,所有目光皆聚焦于他,似乎随时准备着他的挑战。

  沈述白却显得格外从容,径直递上了拜帖。

  门房识得苏晏如,本欲持沈述白的拜帖前去禀报萨达王,但见苏晏如暗示,便直接放行了。

  尘风将备好的礼物交予门房,手持长剑跟随苏晏如和沈述白,时刻准备着保护大人。

  管家将他们引入前厅,奉上香茗。

  他本想留在苏晏如身旁伺候,但苏晏如轻轻挥手,示意他退下。

  沈述白并未对这一切产生任何疑虑。

  在他心中,苏晏如本就是非凡之辈,受到如此礼遇实属平常。

  萨达王正在书房审阅文书,闻管家禀报苏晏如到来,脸上露出欢愉之色:“既已到来,又有何须禀报?她现下何处?何故不至我书房?”

  管家面露尴尬,小心翼翼道:“小主子并非独自前来。”

  “带来了朋友?”

  管家瞥了一眼萨达王的脸色:“带来了锦衣卫……指挥使沈述白。”

  萨达王的神色立时转为阴沉:“沈述白?”

  “正是,现正与前厅。且观小主子之意,似乎与沈述白关系非同一般。”

  萨达王一口气梗在喉咙,猛地咳嗽起来,手中的文书狠狠地摔在桌上,愤然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门。

  行至前厅,只见苏晏如正热情地向沈述白介绍当地的枣泥糕,甚至还亲自拿起一块,轻轻地送到他唇边。

  萨达王的面色微微一变,轻咳一声,步入了前厅。

  沈述白尚未品尝到枣糕,苏晏如便缩回了手。

  他抬头望去,目光落在萨达王身上,平和的神色中隐约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

  “王爷。”苏晏如立刻起身,轻声呼唤,并向他递了个眼色。

  萨达王冷哼一声,坐回到主位上:“贵客来临,真是让我这寒舍生辉不少。”

  这话语中满是讥讽。

  沈述白起身,对萨达王一拱手:“听闻王爷不幸受伤,晚辈特来探望。观王爷气色,想必已无大碍。”

  萨达王一声冷笑:“哈,沈大人此行,莫非是来看我笑话的?”

  苏晏如眼神流转,看看萨达王,又看看沈述白。

  尽管沈述白面色平静,但她深知他接下来定会说出激化矛盾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