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美国奢侈的大餐-《全球美女我想要就要》

  片刻后,四人已置身于酒店内久负盛名的“棕榈厅”(the palm court)。

  高大的棕榈树盆栽、璀璨的玻璃穹顶、悠扬的现场竖琴演奏,营造出复古而奢华的氛围。

  侍者恭敬地递上厚重的皮质菜单。

  陈默甚至没翻开菜单,直接对侍者报出一连串名字,流利纯正的发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韵律:

  “ossetra caviar, 30克。white Alba truffle shaved on the spot. 四份 dry-aged Ribeye, medium rare. dom pérignon Rosé, 先来一瓶。”

  侍者微微躬身,眼中掠过一丝对真正懂行客人的敬意:

  “Excellent choice, sir.”

  当覆盖着碎冰、盛放在水晶碗里的深灰色奥西特拉鲟鱼子酱被小心翼翼地端上,

  当侍者推着餐车,将那颗包裹在米糠中、散发着浓郁到近乎霸道气息的意大利白松露现场刨削,

  雪花般落在温热的黄油炒蛋或新鲜意面上时,苏珊和薇薇安最后一丝关于“省钱”的调侃彻底烟消云散。

  苏珊学着陈默的样子,用贝母勺舀起一小撮鱼子酱放在手背虎口处,送入口中。

  瞬间,海洋的咸鲜、坚果的醇香、油脂的丰腴在舌尖爆开,极致的美味让她幸福得眯起了眼,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oh… God… this is heaven!”

  她看向陈默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花痴,而是近乎神只般的崇拜。

  薇薇安则更专注于那片落在她盘中炒蛋上的白松露。

  那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泥土、森林、麝香和一丝情欲气息的独特芳香,霸道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用银叉小心地送入口中,复杂而深邃的味道在口腔里层层绽放。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斜对面的陈默。

  他正细致地将一片白松露铺在抹了黄油的黑麦面包上,然后自然无比地递到陈浅浅唇边。

  “尝尝。”陈默的声音低沉,在竖琴的背景音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浅浅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眼睛幸福地弯成了月牙,含糊地赞美:

  “嗯!好香!”那姿态亲密得旁若无人。

  薇薇安握着叉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一刻,盘中的珍馐,空气中弥漫的松露异香,落地窗外价值亿万美金的夜景,甚至手中这杯粉红香槟的细腻气泡……

  所有奢华的物质享受,仿佛都成了那个男人气场的注脚。

  他本人,才是这顿晚餐最核心、最昂贵的“食材”。

  一种比在飞机上更加强烈的、混合着渴望、征服欲和隐隐竞争意识的情绪,悄然攫住了她。

  苏珊的痴迷,陈浅浅的独占,此刻在她心中都化作了必须参与的挑战。

  晚餐在一种表面奢华享受、内里暗流涌动的氛围中结束。

  当陈默再次拿出那张神秘的黑卡结账时,连见多识广的餐厅经理都亲自过来表达了感谢,姿态谦恭。

  那无声的财富力量,再次重重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四人走向电梯,准备返回房间。

  奢华地毯吸收了脚步声,廊灯洒下温暖的光晕。

  “晚安啦!”

  陈浅浅挽着陈默,在她们那间套房门口停下,笑容灿烂地对苏珊和薇薇安挥手,

  声音清脆得如同宣告胜利,“做个好梦!”

  苏珊看着那扇缓缓合拢、将陈默身影彻底吞没的厚重房门,又看看自己手中那张与薇薇安共享的房卡,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憋屈猛地涌了上来。

  “啊——!”

  她突然爆发出一声不甘的低叫,像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兽,原地狠狠跺了下脚,

  引得走廊远处一个推着服务车的侍者诧异地望过来。

  她懊恼地抓着头发,对着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控诉”:

  “凭什么啊!两间房!省钱?陈浅浅你这个狡猾的弟控!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薇薇安没有像苏珊那样失态。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指尖摩挲着房卡冰凉的边缘,

  目光若有所思地停留在那扇紧闭的门上,仿佛能穿透厚重的实木,看到里面的情景。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含义不明的、带着狩猎者兴味的弧度。

  “纽约的夜,”

  她轻声自语,声音几不可闻,却带着一丝危险的兴奋,

  “才刚刚开始呢。”

  厚重的门扉在身后彻底合拢,隔绝了门外苏珊那抓狂的低叫和薇薇安意味深长的目光。

  套房内瞬间陷入一片铺着地毯的寂静,只有中央空调系统发出低沉的、恒定的嗡鸣。

  水晶吊灯的光芒柔和地洒满宽敞的客厅,映照着价值不菲的丝绒沙发和窗外无与伦比的中央公园夜景。

  陈浅浅几乎是立刻松开了挽着陈默的手臂,像只终于归巢、卸下所有伪装的猫,

  欢呼一声,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就扑倒在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

  看起来能陷进去一个人的沙发里,舒服地打了个滚,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喟叹:

  “啊——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了!”

  她抱着一个丝绒靠枕,侧过身,脸颊贴着冰凉的布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陈默,带着点邀功的小得意:

  “看,默默,我说省钱没错吧?省了一间房的钱呢!”

  这话在此情此景下,显得如此天真又充满独占欲。

  陈默没说话,只是脱掉身上的大衣,随手搭在旁边的扶手椅上。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挺拔而沉默,目光投向窗外那片由无数灯火构成的、浩瀚璀璨的纽约夜景。

  城市的脉动仿佛隔着厚厚的玻璃传来,带着一种遥远而冰冷的生命力。

  蓝阡陌的意识,如同蛰伏在冰川下的暗流,在这暂时的独处空间里无声地翻涌、滋长。

  窗外冰冷的钢铁森林,远比室内温暖的奢华更契合他此刻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