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云端交锋,暗香浮动-《全球美女我想要就要》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点撒娇般的鼻音,

  “房租的事呀,别总愁眉苦脸的,阿姨又不吃人。先…尝尝阿姨的手艺?”

  最后几个字,她咬得又轻又慢,舌尖仿佛在唇齿间打了个转,含义模糊不清,却像羽毛搔刮着耳膜。

  陈默接过冰凉的酒杯,指尖触碰到她残留的微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松开。

  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濡湿了他的掌心,冰凉的触感与他皮肤下奔腾的燥热形成强烈的反差。

  他看着杯中摇曳的深红液体,又看向眼前在昏黄光线下美得近乎不真实的柳如兰。

  那杯红酒仿佛不是酒,而是某种蛊惑人心的魔药,而柳如兰递来的眼神,则是点燃一切的引信。

  苏晴在他身上开启的那扇门,此刻正被一种更醇厚、更熟稔的诱惑猛烈撞击着,摇摇欲坠。

  他仰起头,将杯中冰凉的液体一饮而尽。

  那股辛辣带着果香的激流直冲而下,烧灼感从喉咙蔓延到胸腔,非但没有浇灭那团火,反而像泼上了一瓢滚烫的油。

  眩晕感瞬间攫住了他,视野边缘开始模糊,只有柳如兰那张带着意味深长笑意的脸,在昏黄的光晕里清晰无比,如同漩涡的中心。

  他伸手把漂亮性感,身材丰腴的阿姨搂进了怀里……

  低头含住了她晶莹剔透的红唇...

  ……

  意识像是沉浮在温暖粘稠的蜜糖里,过了很久,才一点点艰难地凝聚起来。

  陈默的眼皮沉重地掀开一条缝。

  首先感受到的是陌生的柔软——鼻尖蹭着光滑冰凉的丝质布料,带着被体温烘暖的、属于柳如兰的浓郁香气,丝丝缕缕钻入肺腑。

  视线慢慢聚焦,头顶是陌生的、带着繁复浮雕的天花板吊灯,蒙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猛地彻底清醒过来,昨夜混乱而灼热的碎片瞬间涌入脑海。

  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柳如兰就躺在他身侧,仍在熟睡。

  晨光从未拉严的厚重窗帘缝隙中挤进来,形成一道倾斜的光柱,恰好落在她裸露的肩颈线条上。

  深酒红色的丝被只盖到腰间,真丝睡袍的带子早已散开,大片光滑的背脊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在晨光下泛着细腻温润的象牙光泽,起伏的曲线一直延伸进被子的阴影深处。

  她侧着脸,长发如海藻般铺散在枕上,呼吸均匀而绵长,睡颜带着一种毫无防备的慵懒和餍足。

  昨夜的一切——厨房里指尖不经意的触碰,餐桌上她递来酒杯时意味深长的眼波流转,红酒滑过喉咙的灼烧感,还有后来那些模糊却滚烫的肢体纠缠……

  所有的画面和感官碎片猛烈地冲击着陈默的神经。

  他感到一阵口干舌燥,身体深处泛起隐秘的悸动,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事后惯有的复杂情绪。

  他屏住呼吸,近乎贪婪地用目光描摹着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景象,每一个细节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就在这时,一种奇异的感知毫无征兆地降临。

  仿佛脑海中有一层无形的隔膜“啵”的一声轻响,骤然破碎、消散。

  他的意识,或者说某种无形的触角,猛地向外扩张出去!

  不再是平日里需要费力凝聚才能勉强感知周围数米的状态,而是像水银泻地,又像无声的潮汐,瞬间漫过了整个房间,轻易地穿透了紧闭的房门、厚实的墙壁,向着楼下奔涌而去。

  他“看”到了——不是用眼睛,而是以一种更加玄妙、更加清晰的全景式感知:

  楼下三楼,租客老李正在阳台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笨拙地给他的几盆蔫头耷脑的绿萝浇水,水流哗啦啦地冲击着花盆底部,几片枯黄的叶子被水打落。

  再往下,二楼空置的阳台角落里,一只灰褐色的蜗牛正沿着一个废弃的旧花盆粗糙的陶壁,缓慢而坚定地向上攀爬。

  它的腹足分泌着粘液,在粗糙的陶壁上留下一条在陈默感知中闪闪发亮的湿润轨迹,触角谨慎地探索着前方的每一粒微尘。

  他甚至能清晰地“捕捉”到蜗牛柔软身体与粗糙陶壁摩擦时那细微到极致的粘滞感,以及清晨微凉空气中水汽的凉意。

  这感知范围!这清晰度!

  陈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被巨大的狂喜瞬间撑开!

  他猛地闭上眼,不是逃避,而是更加专注地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不可思议的精神力扩张之中。

  那股无形的触角似乎还在不断延伸,探索着更远的角落。一种掌控感,一种力量充盈全身的感觉,让他几乎要颤抖起来。

  狂喜的浪潮在胸中澎湃冲撞,几乎要冲破喉咙发出呐喊。

  他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将那狂喜压了下去,只余下身体细微的、难以抑制的轻颤。

  目光再次落回身旁熟睡的柳如兰身上。

  晨光亲吻着她光裸的肩头,肌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白瓷。

  昨夜那蚀骨的欢愉碎片再次掠过脑海,与此刻精神力暴涨带来的磅礴力量感奇异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战栗的、全新的认知。

  一丝难以察觉、带着某种了悟和隐秘欲望的弧度,缓缓爬上陈默的嘴角。

  他凝视着柳如兰沉睡的侧脸,眼神深处翻涌着探究、占有,以及一丝近乎贪婪的野心。

  原来如此…

  通往力量的道路,竟可以是这般…蚀骨销魂。

  云端居顶层。

  电梯门无声滑开,仿佛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脚下是触感温润、光可鉴人的意大利黑金花大理石,空气里弥漫着清雅昂贵的木质香氛,混合着若有若无的雪茄和顶级红酒的气息。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魔都最繁华的景色,黄浦江如同金色的绸带蜿蜒而过,东方明珠在远处熠熠生辉。

  这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与楼下喧嚣的城市形成两个极端。

  陈默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灰、熨烫得异常平整的白衬衫,和那条膝盖处依旧有些发白的牛仔裤,站在这片极致奢华的空间里,如同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

  但他背脊挺得笔直,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怯场。

  那份因能力觉醒和绝境磨砺出的、混杂着邪性与锐利的气质,在这金碧辉煌的背景下,竟奇异地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张力。

  “陈先生,这边请。”

  林娜,那位电话里的干练助理,早已等候在电梯口。

  她穿着剪裁合体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目光快速而专业地在陈默身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但并未流露出任何轻视。

  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姿态无可挑剔。

  陈默微微颔首,跟在她身后。

  走廊两侧挂着抽象派油画,灯光柔和。

  他能感觉到暗处似乎有不止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冰冷而警惕。

  是保镖?

  还是无处不在的监控?

  沙影……她在哪里?

  林娜在一扇厚重的、镶嵌着黄铜装饰的实木门前停下,轻轻敲了敲:

  “白小姐,陈先生到了。”

  “进来。”门内传来白薇那标志性的、带着慵懒沙哑的嗓音。

  林娜推开门。

  一股更加馥郁迷人的香气扑面而来。

  这是一间极其宽敞的会客室,布置得既现代又舒适。

  巨大的L型沙发占据中心,对面是整面墙的落地窗,窗外就是震撼的魔都天际线。

  角落里摆放着生机盎然的绿植和一件造型奇特的现代雕塑。

  白薇就斜倚在那张宽大的沙发里。

  她没有穿昨天试衣时的套装,而是换了一件酒红色的真丝睡袍,袍带松松系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睡袍下摆下,两条笔直修长的小腿随意地交叠着,赤着脚,脚踝纤细白皙。

  她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红唇轻抿,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饶有兴致地落在走进来的陈默身上。

  没有沙影。

  陈默心中微微一凛,但面上不动声色。

  他走到沙发前约三步远的距离站定,不卑不亢:“白小姐。”

  白薇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那双勾魂摄魄的媚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陈默。

  目光大胆而直接,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一丝玩味。

  那眼神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扫过陈默略显苍白的脸,挺直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最后落在他那双深不见底、带着点野性的眼睛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空气里只剩下咖啡的香气和一种无形的、名为“审视”的压力。

  “啧,”白薇终于轻笑出声,打破了沉默。

  她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睡袍的领口随之敞开了一丝缝隙,惊心动魄的风光若隐若现。

  “胆子不小嘛,昨天在酒吧被我朋友那么挤兑,今天还敢来?”

  她语气带着点调侃,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陈默平静的表象,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陈默迎着她的目光,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近乎自嘲的弧度:

  “讨生活而已。白小姐能给我机会,是看得起我。至于挤兑……”

  他顿了顿,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习惯了。”

  “习惯了?”白薇挑眉,红唇勾起一个更深的弧度,似乎觉得这个回答很有趣。

  “看不出来,你这张脸……还挺招人恨的?”

  她意有所指,显然调查过陈默的一些基本信息,包括他在学校的“名声”和郭凯的过节。

  “可能因为穷吧。”

  陈默回答得异常直白,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坦率,“穷,就是原罪。在很多人眼里,连呼吸都是错的。”

  白薇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