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隐婚遇霸总:西疯子的贴身特助》

  混蛋……

  桑宁猛地取下戒指想要扔掉,指尖却在半空悬停。

  她盯着那枚暗纹戒指,玫瑰缠绕军刀的徽记在晨光中泛着冷芒。

  散落一地的衣物像昨夜疯狂的罪证。

  她弯腰拾起皱巴巴的工服时,锁骨处的红痕在镜中刺目得惊人。

  阁下且记住:他日江湖相逢,定会给您留个全尸。

  耳麦滚落在浴室角落,断续传来搭档张明焦急的呼唤:

  桑宁?桑宁!程昱宿醉在1808总统套房,安保刚换班——

  收到。

  她哑着嗓子回应,喉间还残留着酒精灼烧的痛感。

  镜子里的自己眼眶通红,嘴角有明显吻痕。

  很好,猎物正在最脆弱的时刻。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形。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俩的脑回路真不愧是同一个队伍批发的的。)

  房门关上的瞬间,她瞥见茶几上的字条,龙飞凤舞写着电话号码。

  那个“西”字像把刀扎进视线,桑宁反手抽出餐刀甩过去——

  的一声,纸条被精准剖成两半,刀尖深深钉进实木茶几。

  1808套房走廊弥漫着酒精与香水混杂的浊气。

  桑宁顺利进入1808套房。

  程昱四仰八叉地躺在凌乱的床铺上。

  领带像绞索般缠在脖颈,西装裤上还沾着可疑的红酒渍。

  这妞儿真带劲...西总,要不你先来?

  程昱的嗓音从模糊的记忆深处浮起。

  她反锁房门,鞋踩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在距离床沿半步时突然发力,漆皮头鞋狠狠踹向程昱腰侧——

  重物坠地的闷响伴着惨叫。

  确实挺带劲的,程少您细细品品哦。

  程昱滚落时额头磕到床头柜,捂着青紫的肿包睁开眼,正对上桑宁蓄满泪水的眼眸。

  程少...

  少女带着玫瑰淡香的发丝,扫过他鼻尖,温软身躯恰到好处地轻颤。

  桑宁的手指在制服领口处微微颤抖,那里的纽扣,昨晚被粗暴地扯掉了两颗。

  她深吸一口气,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刻意让程昱看清自己脖颈上,那些暧昧的红痕。

  程少...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您昨晚...怎么能这样对我...

  程昱眯着浮肿的眼睛,视线在她凌乱的制服和破皮的唇角上逡巡。

  宿醉让他的记忆模糊不清,但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服务员,勾起了些片段——

  酒桌上他确实调戏过她,还灌了她不少酒。

  宝贝儿,别哭啊。

  程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的淤青隐隐作痛。

  他伸手想碰桑宁的脸,却被她巧妙地躲开,只抓住了一缕发丝。

  桑宁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我...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肩膀微微颤抖,像只受惊的小鹿。

  程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喜欢这种掌控感——

  一个因为他而破碎的女孩,需要他的庇护。

  这种满足感甚至压过了宿醉的不适。

  跟着我,不会亏待你。

  程昱从床头柜摸出钱包,抽出一叠钞票,先去买身像样的衣服。

  桑宁没有接钱,而是抬起湿漉漉的眼睛:

  谢谢程少...我只想要份正经工作。

  她咬了咬下唇,我在酒店只是临时工...程少,求您给我个机会...

  程昱挑了挑眉。

  这个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不要钱,只要工作?

  他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年轻、漂亮,眼神里有种倔强,制服下隐约可见的好身材...连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

  行啊,程昱咧嘴一笑,

  正好我缺个私人助理。明天来程氏集团总部报到。

  他随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烫金名片塞进桑宁领口,九点,别迟到。

  桑宁低头看着那张滑入胸前的名片,强忍住将它扔在地上的冲动。

  她微微欠身:谢谢程少。

  转身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

  任务第一步,完成。

  程少啊~这‘热豆腐’得慢火煨着,您先品半个月的西北风开开胃!

  ……

  半个月后,程氏集团总部大楼。

  程昱将第三杯威士忌灌进喉咙,玻璃杯重重砸在大理石桌面上。

  还没找到人?

  他瞪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保安队长,一个酒店服务员能他妈人间蒸发?

  程、程少,监控显示她那天早上就离开酒店了...

  保安队长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份证信息是假的,林晚这个员工根本不存在...

  程昱突然笑了,手指摩挲着那张被退回的名片。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这些年往他床上扑的女人能排到黄浦江,头一回遇到敢耍他的。

  继续找。

  他舔了舔后槽牙,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只小野猫挖出来。

  就在程昱几乎要把办公室砸烂的傍晚,桑宁出现了。

  她赤着脚站在程氏集团总部大厅。

  雪白的脚踝上还带着淤青,身上那件鹅黄色连衣裙皱巴巴的,像是刚从箱底翻出来的旧衣服。

  前台小姐看见她时差点惊叫出声——

  这个女孩右脸颊肿得老高,嘴角结着血痂,活像只被暴雨淋透的雏鸟。

  桑宁这‘千面易容’已臻化境——现在连身份证都自愧不如。

  我……要见程少。

  桑宁的声音细若游丝,手指紧紧攥着裙摆,

  就说...就说林晚来了。

  当电梯门在38层打开时,程昱已经站在门口。

  他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袖扣都闪着冷光,可眼睛里烧着的火能把人烫伤。

  林晚?

  程昱一把扣住她手腕拖进办公室,门摔上的巨响震得玻璃幕墙都在颤。

  桑宁被他掼在真皮沙发上,散落的发丝间露出脖颈处触目惊心的红痕。

  那些伤痕新旧交错,有些已经泛紫,在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易容术!易容术!易容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换张脸,重新做人’!阿弥陀佛!)

  程少...

  她突然扑通跪下来,额头抵着他锃亮的皮鞋,

  我爹收了王家三十万彩礼,我不肯嫁,他们就把我锁在柴房...

  抬起脸时眼泪成串往下掉,我是咬断绳子从二楼跳下来的...

  桑宁活了二十余载,头回见这么狗血的桥段——御膳房的砒霜都没这剧情毒!!

  程昱能信吗?

  程昱眯起眼睛。

  少女凌乱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上,还留着半个月前在皇冠酒店咬痕。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血液都往某处涌,但商人的本能让他掐住桑宁下巴: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桑宁颤抖着卷起袖口,遍布青紫的手臂上,赫然缠着三圈渗血的绷带。

  王家打的...她疼得直抽气。

  桑宁对自己下手够狠啊——绷带底下可是实打实的伤,只不过来自警队训练场。

  程昱的呼吸骤然粗重。

  他俯身时闻到她发间,混着血腥味的茉莉香。

  他突然发现她耳后,有道新鲜的抓痕。

  结痂边缘还沾着木屑——确实像从什么地方强行挣脱的痕迹。

  医药箱!

  他扭头冲门外吼,转回来时却掐着桑宁后颈把人按在落地窗前,

  听着,既然敢逃到我这儿...

  38层高空下是蚂蚁般的车流,他贴着桑宁耳垂冷笑,

  这辈子都别想再逃了。

  桑宁在玻璃倒影里,看见自己伪装到极致的笑容。

  程昱没注意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正微微抽搐——

  那可不是恐惧,是差点控制不住,要扭断他脖子的肌肉记忆。

  当程昱的私人医生来换药时,桑宁在剧痛中晕了过去。

  (咳,我这无处安放的演技才华,连编辑看了都直呼‘得加钱,不然留不住’!)

  闭眼前最后看到的,是程昱盯着染血纱布的兴奋眼神。

  这个变态似乎把她的伤口,当成了所有物。

  就像对待那些,被囚禁在程家地下室的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