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宁小文,文小宁?-《隐婚遇霸总:西疯子的贴身特助》

  桑宁正思索张明究竟隐瞒着什么,医生推门而入。

  桑小姐,根据hcG检测结果,您确实怀孕了。

  医生的话像一颗炸弹在病房里爆开,桑宁和阿文同时僵住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指节泛白。

  阿文站在床边,桑宁注意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考虑到您有脑震荡,我们会安排更详细的检查,确保胎儿健康。

  医生继续说着注意事项,但桑宁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阿文。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记忆碎片又突然闪回——那双手臂如何紧紧箍住她的腰,汗水如何沿着男人的肌肉线条滑落...滚烫的呼吸,声声喘息混着呢喃,在耳畔萦绕不去……

  宁宁?阿文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医生问你有没有其他问题。

  桑宁猛地回神,发现医生和护士都看着她。

  没、没问题。她扯出一个笑容,谢谢医生。

  医护人员离开后,病房陷入诡异的沉默。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桑宁盯着窗外的一片梧桐叶被风吹得打转。

  你打算怎么办?阿文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桑宁转过头,发现阿文正凝视着她,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睛,此刻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什么怎么办?她故意装傻,手指绕着病号服的衣角打转,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阿文走近一步,阴影笼罩着她。

  孩子。他顿了顿,是谁的?

  他暗忖,孩子应该他的。

  桑宁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抬头迎上阿文的目光,发现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唔...她歪着头作思考状,之前喝醉了...

  阿文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拳头在身侧攥紧又松开。

  一夜情?他一字一句地问。

  恩,可能是那个富商陈总的……桑宁眨眨眼,虽然他长得像只河马...

  桑宁!阿文突然提高了声音,吓得她肩膀一抖。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又恢复了平静,别开玩笑。

  病房再次陷入沉默。

  点滴瓶里的液体一滴滴落下,像在倒计时。

  桑宁突然笑了,眼睛弯成月牙:阿文,您要当干爹啦!开不开心?

  阿文的表情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他猛地抓住桑宁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轻呼一声。

  你竟不知道对方是谁?他的声音沙哑。

  桑宁的笑容凝固了。

  可能是西风的……也可能……

  她感到一阵眩晕,不知是脑震荡还是因为阿文的质问。

  我...她的声音哽住了。

  阿文松开手,后退一步,表情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但眼神依然灼热。

  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尊重你的决定。

  他声音平稳得不像话,如果你决定留下...

  不想要?桑宁重复道,突然觉得这个词异常刺耳。

  孩子是无辜的。她嗤笑一声,这年头单亲母亲海了去了。

  阿文的眼神暗了暗。那你想怎样?

  桑宁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不怎样。她走向窗边,背对着阿文,一夜情意外怀孕,我自己能处理。

  她听见阿文的脚步声接近,然后一双温暖的手搭上她的肩膀,轻轻将她转过来。

  阿文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柔和,眼底的坚冰融化成了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宁宁,他轻声说,我们一起面对!

  桑宁瞪大眼睛,心跳如擂鼓。什么意思?

  阿文点头,眼神坚定。

  莫非忘了?你我可是过命的交情。

  他停顿了一下,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桑宁心头一热,鼻尖微酸。

  高三那夜晚自习下课,桑宁抱紧怀里的课本,加快脚步穿过昏暗的小巷。

  六月的晚风带着闷热,吹起她校服的裙摆。

  身后传来几声嬉笑,她心头一紧,不敢回头,只是把书包带子攥得更紧了些。

  小妹妹,这么晚一个人啊?

  三个身影从巷口堵了上来。

  桑宁闻到了浓重的烟味,借着微弱的路灯,她看清了面前几张不怀好意的脸。

  我、我要回家...她的声音细如蚊呐,后背已经贴上了冰凉的墙壁。

  别急着走啊,陪哥哥们玩玩。

  为首的黄毛伸手扯她的书包,刺啦一声,书包带子断了,课本散落一地。

  桑宁蹲下去捡,眼前却一阵天旋地转——有人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

  恐惧像潮水一样漫过胸口,她的喉咙发紧,连呼救都忘了。

  放开她。

  一个清冷的男声从巷口传来。

  桑宁透过朦胧的泪眼,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逆光而立。

  哟,英雄救美啊?黄毛松开桑宁,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金属的冷光一闪,识相的就滚远点!

  那身影没有退缩,反而大步走了过来。

  桑宁这才看清,那是个穿着黑色t恤的年轻男孩,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惧色。

  我说,放开她。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更冷了。

  接下来的一切发生得太快——

  黄毛的刀刺过去,黑衣男孩侧身躲开,反手一拳击中黄毛下巴。

  另外两个人扑上来,三个人扭打在一起。

  桑宁蜷缩在墙角,听见拳头撞击肉体的闷响和粗重的喘息声。

  跑!快跑!黑衣男孩冲她喊道。

  桑宁想动,双腿却像灌了铅。

  就在这一刻,她看见银光一闪——

  一声痛呼。

  黑衣男孩踉跄后退,腹部晕开一片深色。

  黄毛似乎也吓住了,握着染血的刀愣在原地。

  ...小心!桑宁着急的喊出了出来。

  受伤的男孩突然暴起,一个回旋踢飞了黄毛手中的刀,接着肘击另一人的胸口。

  三个人终于意识到碰上了硬茬子,骂骂咧咧地逃走了。

  巷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阿文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一只手按着腹部,指缝间不断渗出鲜血。

  你...你没事吧?桑宁跪在他身边,手足无措。

  月光下,她看清了他的脸——

  剑眉下是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因为疼痛而微微眯起,但眼神依然坚定。

  手机...叫救护车...他艰难地说,脸色越来越苍白。

  桑宁颤抖着拨通120,断断续续地说不清地址。

  阿文接过电话,清晰报出位置后,手机就从指间滑落了。

  别怕...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有我在...

  这句话像一句咒语,让桑宁的眼泪决堤而出。

  她脱下校服外套按在他的伤口上,很快布料就被浸透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阿文的眼皮越来越沉。

  在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刻,他微微睁开眼,对哭成泪人的桑宁轻轻勾了勾嘴角。

  你别哭...我没事...

  这是他被推进急救室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桑宁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身上还沾着血迹。

  护士问她是不是家属,她只是摇头,然后又拼命点头。

  他救了我...请你们一定要救救他...

  手术灯一直亮到凌晨。

  当医生走出来说病人脱离危险时,桑宁终于瘫软在椅子上,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她不知道,这个叫阿文的男孩子,早已对她暗生情愫许久。

  直至今日,桑宁仍浑然不觉,阿文那份深藏的情意。

  视线转回落下,他单膝跪在她面前,仰视着她,像骑士面对他的女王。

  她歪着头,您……您这是干嘛?

  宁宁……阿文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是说,我们...

  我们什么?桑宁故意逗他,试婚?试恋爱?还是...做情人……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他的身体。

  文公公这副模样,莫非转了性向?——鬼才信!

  咱俩不早就是‘情人’了吗? 突然环住他脖颈,往后我桑宁的骨肉,便是您的孩儿啦。

  阿文猛地别过脸去,但桑宁还是看到了他泛红的脖颈。

  她忍不住笑出声,却在下一秒被阿文打横抱起,轻轻放回床上。

  好好休息。他替她盖好被子,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但眼神依然温柔,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桑宁抓住他的衣角:阿文。

  如果是女孩,就叫她文小宁。她笑着说,如果是男孩,就叫他宁小文。

  阿文的表情瞬间柔软下来。

  他目光落在她眉眼间:

  当阿文离开病房后,在门外静静凝视着桑宁,只见她将手轻轻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嘴角微微上扬。

  或许,这个意外的小生命,正是桑宁和他之间那层窗户纸的破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