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来自苏晨的艺术性打脸-《这系统疯了,让我去撩高危女神!》

  天穹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将整座江城踩在脚下。

  室内,冷色调的装潢一丝不苟,空气中只有昂贵纸张和极淡的消毒水气味。

  秦若霜坐在办公桌后,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正落在面前那面占据了整面墙壁的监控屏幕上。

  数百个高清画面无声地切换着,将大厦内每一个角落的动静尽收眼底。

  她的视线最终锁定在右下角一个标着“p3-VIp”的画面。

  画面里,那个叫苏晨的年轻人穿着崭新的保安制服,身形笔挺。

  他站在那里,没有寻常保安的松懈或无聊,只是一种过于平静的伫立,与周围阴冷潮湿的混凝土环境格格不入。

  女助理林薇悄无声息地走近,声音压得极低:“秦总,安保部的张队已经确认,人就位了。豹哥那边亲自打的招呼,背景……我们查了,福利院出身,很干净。”

  秦若霜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有节奏地轻点,没有看林薇,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屏幕上那个看似无害的年轻人。

  “干净?”

  她重复着这个词,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一个能让豹哥破例的人,一个让那只‘黑天鹅’这么上心的人,他的背景会‘干净’?”

  林薇的呼吸顿了一下,不敢接话。

  秦若霜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那不是笑,更像是一种发现了有趣猎物的兴致。

  “她送来的不是鱼饵。”

  秦若霜的指尖在屏幕上苏晨的影像上轻轻划过,仿佛在触摸一件冰冷的艺术品。

  “是挑战书。”

  她收回手,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座椅里,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得更加锐利。

  “通知张磊,把p3通道的所有监控权限,直接切换到我这里。”

  林薇的瞳孔微微一缩。

  “另外,”秦若霜的目光在屏幕上一扫而过,落在了另一辆即将驶入的红色跑车上,“通知下去,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干涉p3通道发生的任何事。”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尤其是张磊。”

  “我倒要亲自看看,这只‘黑天鹅’,到底想做什么。”

  ......

  另一边,

  引擎的咆哮由远及近,撕裂了地下车库的死寂。

  一辆红到发腻的法拉利像一团失控的鬼火,带着尖锐的轮胎摩擦声冲了过来。

  一个蛮横的甩尾,车身擦着限位杆的边缘,精准地楔进了标有“总裁专用”字样的车位。

  动作充满了对规则的蔑视。

  剪刀门向上扬起,一个头发抹得锃亮的青年跨出车门。

  他身上的潮牌像是失火的调色盘,脸上的表情则明白无误地写着“规则是为穷人准备的”。

  苏晨从岗亭的阴影中走出。

  他没有立刻开口。

  他只是往前站了一步,不偏不倚,像一根钉子,钉在了法拉利的车头前。

  这个位置,正好封死了青年走向电梯的唯一路线。

  他的站姿是教科书式的,双手交叠于身前,下颌微收。

  一个标准的防御姿态,却透出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青年,王少,显然对这道突然出现的人墙很不满。

  他甚至懒得正眼看苏晨,只是不耐烦地用手里的车钥匙指了指旁边。

  “让开。”

  他的语气,像是在命令自己家的仆人。

  苏晨脸上的肌肉动了动,牵扯出一个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

  “先生,上午好。”

  “根据天穹集团安保条例第三章第七款,此车位为总裁专属,非授权车辆禁止停泊。”

  他的声音平静,吐字清晰,像在播报一段录音。

  王少嗤笑一声,终于肯纡尊降贵地打量苏晨。

  目光从他擦得锃亮的皮鞋,一路向上,最后停留在他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上。

  “安保条例?”

  王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我就是若霜的条例。你,一个看门狗,也配跟我谈条例?”

  他往前走了一步,胸膛几乎要撞上苏晨。

  “我再说一次,滚。”

  苏晨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

  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

  他只是维持着那个站姿,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王少的耐心耗尽了。

  被无视的愤怒让他面孔扭曲。

  他猛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钱夹,动作粗暴地扯出一沓厚厚的红色钞票。

  “狗,就要有狗的觉悟!”

  他扬起手,将那沓钞票狠狠砸向苏晨的胸膛。

  “拿着去买骨头!别在这碍眼!”

  红色的纸币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劈头盖脸地砸在苏晨身上。

  然后,无力地散开,飘落。

  几张贴在他的制服上,更多的,则掉落在他脚边。

  将这片阴冷的区域,点缀出一种荒诞的奢靡。

  苏晨依旧没动。

  他就那么站着,任由钱雨从身上滑落。

  仿佛那不是侮辱,只是一场无聊的、品味低劣的行为艺术。

  在王少期待的惊慌、愤怒或者贪婪的表情,都没有出现后,他终于动了。

  他弯下腰。

  王少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果然,没有狗不爱吃屎。

  但苏晨没有去捡地上的任何一张钱。

  他只是伸出两根手指,从自己一尘不染的皮鞋鞋面上,拈起了那张最先落下的、沾了些许灰尘的纸币。

  他站直身体。

  当着王少错愕的目光,他开始动手。

  他的手指灵巧得像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

  对折,压平,翻转,再对折。

  短短十几秒。

  那张象征着羞辱的百元钞票,在他的指尖变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纸鹤。

  王少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苏晨抬起眼。

  那双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

  那是一种顶尖艺术家在审视一件拙劣仿品的、冰冷的嫌弃。

  他屈起手指,对着那只纸鹤的底部,轻轻一弹。

  纸鹤划出一道优雅而精准的抛物线。

  越过法拉利光可鉴人的车头盖。

  不偏不倚,轻飘飘地落在了驾驶位的真皮座椅上。

  像一只疲倦的飞鸟,找到了自己的归巢。

  整个车库,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苏晨那清晰得近乎残忍的声音。

  “先生。”

  “您的东西忘带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辆浮夸的跑车,又回到王少那张由红转青的脸上,补充了最后一句。

  “易碎品,请务必妥善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