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在坐牢,怎么可能是我干的?-《蒙冤入狱服刑,一月作案三百次》

  我的话音不高,甚至因为身体虚弱而显得有些沙哑。

  但这句话,却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炸弹,让整个牢房的空气都凝固了。

  刀疤和他那几个跟班,脸上的表情先是错愕,随即转为一种看傻子般的讥笑。

  “哈哈哈哈!”刀疤夸张地大笑起来,踩在我胸口的脚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小子,你他妈挨顿打,脑子坏掉了吧?杀了个人?你在哪杀的?在这牢里用眼神杀的吗?”

  “就是,疤哥,别跟这疯子废话了,我看他就是欠收拾!”

  “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看他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几个跟班在一旁煽风点火,准备再次动手。

  我看着他们,那张张因为残忍而扭曲的脸,在我眼里,却像是慢动作播放的滑稽剧。

  杀了一个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

  没有负罪感,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和一种掌控别人生死的、如同神明般的快感。

  我的内心,因为这场审判而变得无比强大,无比坚定。

  刀疤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

  “妈的,还敢瞪我?”他收回脚,啐了一口浓痰,“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他抡起那只砂锅大的拳头,骨节捏得咯吱作响,对准我的太阳穴,狠狠地砸了下来!

  这一拳要是砸实了,就算不死,也得是个植物人。

  他是真的下了死手!

  然而,就在他出拳的那一瞬间,我在心里,下达了第一个强化指令。

  “系统,使用体质强化液!”

  【指令确认。】

  一股暖流,毫无征兆地从我心脏的位置炸开,瞬间涌向四肢百骸!

  那感觉,就像是久旱的河床被注入了滔滔江水,干瘪的细胞在疯狂地欢呼、雀跃!

  身上的剧痛,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消退。

  骨骼的暗伤,在被修复。

  肌肉的撕裂,在被重组。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我身体的最深处,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在外人看来,我依旧是那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软柿子”。

  刀疤的拳头,带着要把空气都打爆的恶风,已经近在咫尺。

  他的脸上,挂着狰狞而残忍的笑容。

  然后,他的笑容凝固了。

  他的拳头,停了下来。

  不是他自己停的,而是被一只手,一只从下方闪电般伸出的手,给稳稳地抓住了。

  那只手,是我的手。

  “嗯?”

  刀疤愣住了,他想把拳头抽回来,却发现那只手像一把铁钳,纹丝不动!

  这怎么可能?!

  这小子刚才还像条死狗,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你……”

  刀疤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

  下一秒,一股他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巨力,从我的手上传来!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牢房里!

  刀疤的整个手腕,被我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直接捏得粉碎!

  “啊——!!!”

  杀猪般的惨嚎,终于从刀疤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那张横肉丛生的脸,因为剧痛而瞬间扭曲,冷汗像瀑布一样往下淌。他想挣扎,但我捏着他的手,轻轻一甩。

  “砰!”

  他那两百多斤的壮硕身体,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我扔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对面的铁床上,又滚落在地,抱着自己那只已经不成人形的手,疼得满地打滚。

  整个牢房,雅雀无声。

  那几个刚才还嚣张无比的跟班,此刻全都僵在了原地,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们看着在地上哀嚎的刀疤,又看看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的我,脸上的表情,像是活见了鬼。

  我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

  刚才那顿毒打留下的伤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爆炸性的力量感。我甚至觉得,我现在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刚才,是谁说要让我妈都不认识我来着?”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那几个呆若木鸡的跟班。

  我的声音依旧平淡,不带一丝火气。

  但就是这种平淡,却让他们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噗通!”

  “噗通!”

  几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双腿一软,接二连三地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大哥!不,爷爷!我们错了!”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是刀疤!都是刀疤指使我们干的!”

  我没有理会这些墙头草。

  我只是走到牢房里唯一的那张上铺,那是刀疤的床位,然后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

  这里,视野最好。

  也就在这时,牢房墙角那台老旧的电视机,画面突然一闪,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

  “本台最新消息,今晚七点十五分左右,我市滨江小区7栋A座1302室,发生一起剧烈煤气爆炸。一名成年男性当场死亡,现场无其他人员伤亡。”

  “死者身份已确认,系光辉金融公司主管刘伟。据现场勘查的警员初步判断,事故原因可能是由煤气管道老化泄漏,住户点烟操作不当引发,具体原因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电视里,女主播字正腔圆地播报着。

  而牢房里,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囚犯,包括在地上打滚的刀疤,全都看傻了。

  他们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看电视里的新闻,又看看坐在上铺、一脸平静的我。

  滨江小区……爆炸……死了一个男的……

  时间,就是刚才。

  一个荒谬、惊悚、让他们头皮发麻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难道……难道他刚才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杀了一个人?

  可……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就和我们一起待在这牢里,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啊!

  “哐当!”

  牢房的铁门被人从外面用警棍狠狠敲了一下。

  “里面怎么回事!都他妈给老子抱头蹲好!”

  两个狱警出现在门口,显然是听到了刀疤的惨叫声。当他们看清里面的情景时,都愣住了。

  他们的目光在废人一样的刀疤和我之间来回移动。

  “怎么回事?他打你了?”一个年轻狱警指着我,问刀疤。

  刀疤疼得满头大汗,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我,浑身一哆嗦,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了……”

  “摔下来能把手摔成这样?”老狱警显然不信,他拿出对讲机,“控制室,调一下307牢房刚才的监控录像。”

  很快,对讲机里传来回复。

  “老张,录像看了,一切正常。那个新人一直躺在地上没动过,是刀疤自己爬上铺的时候脚滑摔下来的,正好手腕磕在了床沿上。”

  老狱警拿着对讲机,一脸的匪夷所思。

  “你看清楚了?他真的没动过?”

  “千真万确!各个角度的监控都看了,他连根手指头都没动过!”

  两个狱警彻底懵了。

  他们看看监控里“发生的事”,再看看眼前这诡异的场景,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最后,他们也只能把这归结为“倒霉”,骂骂咧咧地把还在哀嚎的刀疤拖去了医务室。

  铁门再次关上。

  牢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剩下的几个囚犯,看着我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恐惧,而是……敬畏!

  一种对未知、对神秘、对超自然力量的,最原始的敬畏!

  他们想不通,也永远不可能想通。

  我坐在床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就是“完美不在场证明”的力量吗?

  连监控都能修改!

  这简直是……神技!

  一个瘦猴似的囚犯,战战兢兢地挪了过来,仰着头,用一种近乎朝圣的语气,小声地问道。

  “大……大哥……您……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