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喜过了头,就成了惊。-《离婚后,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

  邱管家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宝贝少爷说好话的,“以我看,少爷直来直往就挺好的,要是心思太重,难免反噬自己。”

  慧极必伤。

  霍震华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别的我都不怕,只怕他无所顾忌惯了,我又不在他身边,万一没人给他善后……”

  他这一颗心,一悬就是十五年。

  — —

  北美一座风景秀美的大型岛屿上,防守设施高度军事化。

  厚重的围墙,通电的铁网,到处遍布着穿着迷彩服的雇佣兵。

  岛中央是一座森严庄穆的庄园,到处矗立着或高或低的别墅和冰冷冷的研究室。

  在最中心,有一栋华丽壮观的别墅,像是中世纪的公爵侯府,宛如众星环绕,被其他建筑拱卫其中。

  更像是唯吾独尊的帝王。

  此刻,里面的气氛却凝重僵持。

  落针可闻。

  浓重的血腥味儿更是熏的人直欲作呕,可里面的人却仿佛未曾闻到。

  甚至对死相凄惨的三具女尸视而不见。

  眉心,手掌,胸口,全部中枪,血流了一地,染红了昂贵的地板。

  “噔……噔……”

  慵懒缓慢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在一片死寂中,给人无形的压迫和心肝胆颤儿的恐慌。

  男人裹着黑色浴袍下楼,很明显是刚洗过澡,身上散发着热气,头发还带着湿意。

  水珠顺着下颚而下,流过上下滚动的性感喉结,最终消失在半裸的胸膛。

  身躯高大昂藏,坐在真皮沙发里,姿态狂放不羁,却更让人无端心惊。

  “这个月第几次了?”

  男人随手端起面前的红酒,不咸不淡地询问。

  “第四次了。”

  斯蒂文如实回答,然后自觉躬身认罪,“家主,是属下疏忽,给了杀手可乘之机。”

  这些女佣,定是一早就埋好的暗桩。

  家主最近整顿族内的动作太大了,死的不安分的老臣也太多,所以他们人人自危,才会兵行险招,动了隐藏已久的棋子。

  是他大意,事先没有排查好。

  若非家主不好女色,向来戒备,真要让这群索命女佣给伤着了。

  “再有下次,自行了断吧。”

  “属下明白。”

  斯蒂文激动应道,腰弯得更恭敬了。

  本来他都做好要被惩罚的准备,如今听家主这意思,是暂时不追究了。

  他发誓。

  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低级错误。

  男人喝着猩红似血的红酒,幽冷的绿眸嫌恶地扫过下首血迹斑斑的尸体。

  “拖出去喂鲨鱼。”

  “是,家主。”

  斯蒂文垂首点头后,立刻安排几个人把尸体抬了出去。

  同时清洁人员熟练地开始擦拭地板,血迹很快被擦拭干净,就连血腥味都被除掉。

  一切都恢复到最初干净的模样。

  男人放下酒杯,神色冷漠地摸着掌心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疤痕,莫名地勾起唇角。

  “给霍兴鹤他们的大礼送到了吗?”

  斯蒂文按捺住兴奋,“想必这个时候已经收到了。”

  “呵。”

  狷狂妖冶的男人单手撑起下颚,双腿交叠,狂傲不羁又霸气侧漏。

  “那就恭祝他们十周年,快乐。”

  说到快乐两个字时,他面容讥诮,露出了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幽绿的异瞳森冷阴鸷。

  斯蒂文轻笑,“家主这份礼物,他们一定会很惊喜的。”

  只是,喜过了头,就成了惊。

  “只是小小的警告而已,下次再敢明知故犯,就给他们一个痛快。”

  男人起身捏断高脚杯的细颈,随手丢在桌面上,头脚分离的酒杯似在暗示着什么。

  斯蒂文心惊肉跳,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若非是看在老先生的面子上,家主您怎会容忍他们活到今日。”

  别说家主了,他都想宰了这对贱人!

  家主大发慈悲,他们不仅不缩着脑袋过日子,还蹬鼻子上脸,真是活腻歪了!

  这次送的大礼,命令是家主下的,可礼物是他精挑细选的,生怕他们认不出来!

  那样的话,效果可就达不到了。

  颀长的身躯站起身,拢了拢浴袍,龙行虎步地朝楼上走去。

  “备车,去柴桑庄园。”

  斯蒂文掩住惊骇,平静颔首。

  “是,属下马上安排。”

  家主这是厌烦极了那群人时不时蹦跶,来试探他的底线,要来个釜底抽薪了。

  看来那群寄生虫的好日子到头了。

  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二十分钟后。

  一列顶配级劳斯莱斯库里南防弹车驶离别墅,直奔后院的停机坪。

  一路畅通无阻地开进飞机。

  关舱门。

  飞机越过辽阔的太平洋海岸线,直飞美国经济最发达的加州。

  — —

  “阿遇,我去一下洗手间。”

  郑媗放下手中的牛乳糕,咽下那股突如其来的恶心,面无表情地起身。

  纪遇深没有起疑,只是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我陪你去吧?”

  “不用,你忙自己的,我尽快回来。”

  其实郑媗不想拒绝的。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自己的丈夫能陪在自己身侧,抚平她的脆弱与恐慌,做她的依靠。

  以及,一起感受新生的喜悦。

  可是,不行。

  郑媗侧目看了看脚步匆匆入场的国务院科学技术部部长邝春生,神色有些落寞。

  她知道,纪遇深今晚的目标出现了。

  “好吧。”

  面对她的善解人意,纪遇深心疼之余又难免自豪。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怜爱地摸了摸女人光滑细腻的脸颊,嗓音轻柔,“媗宝,我等你十分钟,否则,别怪我去女厕给你丢脸。”

  十分钟,是他的极限了。

  郑媗心里甜滋滋的。

  可胃中不甚剧烈的翻涌让她做不出多余的表情,只能嗔怪地拍掉那只不安分地手。

  “知道了,啰哩啰嗦的。”

  然后。

  快步向洗手间走去。

  纪遇深摇头失笑,“今天是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

  压下疑惑,全身心投入到高官权贵的热络寒暄中,在言辞上交锋。

  动辄几句话,就是不见战火的硝烟。

  名利场上,为利益,一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