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暗流涌动,徐江和白江波矛盾即将升级!-《人民的名义:胜天半子,与天争命》

  很快小屋里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高启强劫后余生的庆幸、高家一家峰回路转的惊喜、以及对未来的期许交织在一起。

  高启兰连忙给祁同伟添饭,高小琴和高小凤也放松下来,小声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

  窗外,旧厂街的夜色更深了,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狗吠和电视的声响。

  似乎唱不出平安、祥和而宁静。

  然而,在这片小小的、看似温暖的灯火之外。

  京海的夜幕下,暗流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汹涌澎湃。

  ……

  同一时间,京海市人民医院,高级特护病房。

  徐江依旧如同疯魔般,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焦躁地来回踱步。

  昂贵的意呆利纯手工大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病房内,徐雷戴着氧气面罩,身上连着各种监控仪器。

  不过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生命体征已经平稳。

  医生刚刚出来,告知徐江,徐雷已脱离生命危险。

  但电击和溺水对身体造成了严重损伤,需要长期休养和观察。

  脱离危险的消息让徐江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噬骨的愤怒和后怕!

  他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野鸭湖边祁同伟那冰冷的眼神,也回放着高启强浑身泥泞救人的样子。

  但是到最后,出现在他脑子里的,却是那一日,白江波在陈泰建工集团茶室里…

  那阴鸷的笑容和意有所指的话语!

  还有…自己离开现场之前,祁同伟那句意味深长地话。

  “徐江,我劝你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招惹到什么人了!”

  招惹到…什么人?!

  在京海市面上,除了陈泰之外!

  还能是谁?

  那就只剩一个——白江波了!

  “白江波…老子要你血债血偿!”

  徐江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中是疯狂的杀意。

  他已经认定,这就是白江波借刀杀人的毒计!

  目标就是他徐江的独子!

  这仇,不死不休!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是我。”

  “给我盯死白江波和他手下所有头目!”

  “特别是他的头号干将‘刀疤’!”

  “还有…查!”

  “给我往死里查!”

  “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个放风找人‘要账’的源头是谁!”

  “我要知道每一个环节!”

  “每一个经手的人!”

  “一个都不能漏!”

  “去财务支钱,不管多少都行。”

  “去联系联系王秘书,就说这是我孝敬给领导的!”

  “麻烦领导,给公安局下个指示。”

  “帮我查查我儿子这次的案子!”

  ……

  同一时间,京海市郊,白江波别墅——

  陈舒婷和儿子白晓晨刚睡下!

  白江波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杯红酒,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刀疤垂手肃立在他身后。

  “老板,对不起。”

  “根据传回来的消息,野鸭湖那边…失手了。”

  “徐雷没死…反而是电鱼意外触电了。”

  “被旧厂街那三个叫高启强、唐小龙、唐小虎的烂仔…给意外救了。”

  刀疤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易察觉的紧张。

  白江波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

  静静看着那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粘稠的痕迹。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意外?”

  “呵…好一个意外。”

  他转过身,眼中没有丝毫计划失败的懊恼。

  反而闪烁着一种更加阴冷、更加诡谲的光芒。

  “徐江现在,一定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吧?”

  白江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也好。”

  “火烧得越旺,才越容易看清东西。”

  “也越容易…烧死自以为聪明的人。”

  他抿了一口酒,目光投向窗外京海市中心的方向,那里灯火辉煌。

  “徐江…”

  “还有今天那个烂仔叫什么来着?”

  “高启强是吧?”

  他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神深邃莫测。

  “这潭水,既然已经搅得更浑了…”

  “那就看看,最后被淹死的,会是谁?”

  “刀疤!”

  白江波的声音陡然转冷。

  “是!”

  “老板,您吩咐。”

  “去把尾巴彻底扫干净。”

  “旧厂街那个老六,还有经手放风的几个底层烂仔,让他们‘彻底消失’。”

  “记得,做得自然点。”

  “还有,那三个旧厂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烂仔,就那个什么高启强、唐小龙、唐小虎是吧?”

  “给徐江放出风去!”

  “就说他们原本是要去找徐雷要账的!”

  “所谓的救人,很可能就是自导自演。”

  “是,老板!”

  刀疤眼中凶光一闪,躬身领命。

  ……

  一边是旧厂街高家小屋的温暖灯火,映照着对未来的期许。

  一边说医院病房走廊的惨白灯光,映照着徐江噬骨的仇恨。

  而另一边,是白家别墅书房的昏黄壁灯,映照着白江波阴冷的算计。

  京海的夜,在平静的表象下,正酝酿着一场足以将所有人卷入其中的滔天巨浪。

  祁同伟放下高家的碗筷,走向门外的夜色,深蓝色的身影,仿佛即将投入风暴中心的礁石。

  而风暴,已然在望。

  ……

  两天后——

  市局刑侦支队——

  支队长曹闯办公室——

  “同伟,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组个局,请那个什么电信公司的副经理龚开疆吃顿饭?”

  曹闯手中夹着烟,皱着眉头询问道。

  “是的,闯哥,就是他。”

  “京海市电信公司,也就是去年刚从京海市电业局分出来的地方国营企业。”

  “据我打听到的消息,这个龚开疆之前是电业局通讯科的科长。”

  “这一次被提拔出来,当了电信公司的副总经理,分管负责的,正是通讯代理权准入这块。”

  祁同伟如是说道。

  曹闯闻言又沉默了几秒钟道:“这个龚开疆…我知道。”

  “虽然不认识,但对于他,我可是久仰大名啊。”

  “这老小子,可是出了名的贪财和好色。”

  “贪财就不必多说了,无论是以前的电业局,还是现在的电信公司,油水大的很。”

  “这好色…更是声名在外,有名儿的花大帅。”

  “他们单位前台幕后的小姑娘们,尤其是每年新招录的女职工,都是这小子——‘亲自’培训。”

  “每次培训完就拉着人家一帮子小姑娘去喝酒,每次一喝,准备喝倒一个两个。”

  “再然后就是爱搞所谓的工作调研!”

  “每次去区县里的分公司,哪怕再偏再远的地方。”

  “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职工,他甚至能叫得出来,人家的乳名儿!”

  “同伟,你说说,这像什么话呀?”

  祁同伟闻言一笑道:“确实不像话。”

  “但…老话说得好啊,闯哥!”

  “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

  “这个龚开疆敢明目张胆的这么搞,要么自己是个愣头青,啥也不怕。”

  “但能坐到他自己现在这个位置上,那就证明肯定有所依仗。”

  “我呢,也不愿和这种人深交。”

  “可是,县官不如现管呢。”

  “哪怕就这一次性买卖,总得拜人家的码头啊?”

  曹闯闻言冷笑道:“同伟,你这又哄哥哥了不是?”

  “咱俩拜他的码头?!”

  “他也配?!”

  “按理来说,这种人和这种事,老哥是万万不愿意沾边的。”

  “但,谁让你同伟是我的好兄弟,好搭档呢。”

  “前段时间又给老哥解决了学历的事。”

  “老哥现在能稍稍回报你一点点,只要不触犯法律底线,哥哥一定全力以赴。”

  说罢,曹闯当着祁同伟的面,拿起自己桌上的电话打了出去。

  “喂,信通处嘛?”

  “我是刑侦支队的曹闯。”

  “劳驾帮我查一下,市电信公司副总经理龚开疆的私人号码!”

  “嗯,要快!”

  “好的,我等信儿。”

  说罢,曹闯挂断电话,看向了祁同伟。

  “兄弟,放心吧。”

  “这顿饭,他龚开疆是吃也得来吃,不吃也得来吃。”

  “别说他不敢驳了老哥的面子!”

  “他要敢驳了老弟你的面子,他以后在京海,就不用混了!”

  ……

  当天晚上——

  京海市——海天贵宾楼大酒店——502听涛轩包间!

  华贵的水晶吊灯,将包间映照得金碧辉煌。

  巨大的圆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精致的粤…呸,是临江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包房空气中,弥漫着二斤装飞天茅子醇厚的酒香!

  高档软包华子的烟雾缭绕之下,是彼此之间一种心照不宣的…权力交易的特殊气息。

  这顿饭,虽然是曹闯请的!

  但这饭钱…只会是龚开疆自己去掏!

  即便是桌上的茅子和华子,也是龚开疆自己带来的。

  当然,这些‘毛毛雨’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今晚吃完开好发票,回去家里睡一觉,明天上班把发票放到财务上,自然会有机灵懂事的下属,去给他按‘招待费’去报销!

  主位上,祁同伟身着深色便装,姿态放的很轻松,但眉宇之间,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是的,今天按理来说曹闯是组织者,他应该坐在主位上。

  但现在坐着的却是祁同伟!

  这就是一种无声无息的表态!

  意思就是,今天祁同伟才是正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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