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镇江鏖战,大破中军-《大明:我是朱标他舅》

  镇江府,已经经过多次鏖战!

  不论王保保,还是常遇春都是不世出的名将,伏击,反击多次上演!

  两军如此,彻底涌在一起了,杀伐气,惊天动地!

  镇江府的雨,是从寅时开始下的,

  起初只是细密的雨丝,缠缠绵绵落在铁甲上,凝出一层湿冷的薄霜。

  未及辰时,雨势便骤然转猛,瓢泼似的砸在战场上,把黄土地泡成黏腻的泥泞,

  这对于骑兵,对于火器兵,都是煎熬!

  大元骑兵,每一步踏下去,都陷出半尺深的坑,拔足时带着“咕叽”的浊响。

  “报——将军!

  常将军的先锋营快顶不住了!元骑冲破了西南方的鹿角阵,

  弟兄们的甲胄,都被雨水泡得发沉,刀枪砍上去都发飘!”

  一名浑身是泥的哨探,连滚带爬地冲到蓝玉马前,

  甲胄上的玄铁鳞片被血浸成暗红,护心镜凹下去一块,显然是挨过重击。

  他单膝跪地,雨水顺着头盔檐往下淌,

  在面前砸出一小片水花,声音里带着哭腔:“元骑太猛了,马蹄裹着铁板,踏碎了咱们三道盾墙,

  常将军亲自提刀冲阵,胳膊被流矢射穿了!”

  蓝玉勒住胯下战马,马身不安地刨着蹄子,溅起的泥浆混着血珠,溅在他的银鳞甲上。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露出一双布满血丝却依旧锐利的眼,

  目光穿透雨幕,

  望向西南方向

  ——那里的喊杀声,已经模糊在风雨里,只隐约能看见残破的“常”字大旗,在风中摇摇欲坠,

  偶尔有火光闪过,是神机营的火铳,在勉强还击。

  常遇春和大元主力碰撞在一起了!

  “弟兄们!”

  蓝玉猛地抽出腰间血纹刀,刀身映着昏暗天光,泛出冷冽的寒芒,

  “常将军在前面拼命,咱们不能让元狗踏过镇江一步!

  传我将令,重甲队在前,持长柄破甲锥开路;

  轻骑两翼包抄,截杀元军的游骑;

  神机营紧随其后,务必压制住元军的冲势!”

  “得令!”

  身后的精锐士兵齐声应和,声音裹在雨声里依旧震耳。

  他们都是蓝玉一手带出来的老兵,甲胄虽被雨水浸透,却个个腰杆笔直

  ——前排的重甲兵披着重达三十斤的玄铁鱼鳞甲,头盔遮面,只露出双眼,手中的破甲锥足有丈余长,锥尖淬过冷钢;

  两翼的轻骑则穿轻便的皮甲,腰挎弯刀,背上的角弓用油布裹着,防止弓弦受潮。

  队伍刚动,就听见西南方向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地面在泥泞中微微震颤。

  雨幕里,一队黑甲元骑如潮水般涌来,最前排的铁骑,每一匹马都披着重甲,只露出四蹄和眼睛,

  马背上的骑士,手持长柄骨朵,甲胄上的铆钉在雨中闪着冷光,踏过之处,泥泞飞溅,

  连神机营射出的火铳弹丸,都只能在甲胄上擦出火花。

  “是王保保的中军主力!”

  身旁的副将周德兴急声喊道,他的战马被马蹄声惊得扬起前蹄,“将军,他们的铁骑阵型严密,咱们硬冲怕是要吃亏!”

  蓝玉眯眼望着越来越近的元军,忽然抬手示意队伍停下:“重甲队列‘品’字阵,锥尖朝外,顶住第一波冲击;

  轻骑绕到侧翼,射他们的马眼!

  记住,马比人耐不住伤,破了他们的马,铁骑就是活靶子!”

  话音刚落,元军的铁骑兵已经冲到近前,长柄骨朵带着风声砸下来,

  “咔嚓”一声,一名重甲兵的破甲锥被砸断,玄铁头盔也被劈出一道裂口,

  士兵闷哼一声栽倒在泥泞里,瞬间就被马蹄踏过。

  “杀!”

  蓝玉催马向前,长刀带着破空之声劈下,一名元军骑士刚举起骨朵,就被刀锋劈开护颈甲,

  鲜血喷溅而出,混着雨水溅在蓝玉脸上。

  他抹都没抹,反手又是一刀,砍在另一名骑士的马腿上

  ——那马吃痛,嘶鸣着人立而起,

  将骑士掀进泥泞,不等对方爬起,就被后续的蓝家军士兵,用长矛刺穿了胸膛。

  “蓝玉!你敢坏我大事!”

  一声怒喝从元军队列中传来,王保保副将,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宝马,

  身披金鳞甲,手持鎏金虎头枪,在亲卫的簇拥下冲了过来。

  他的头盔上插着两根鹰羽,在雨中微微晃动,眼神阴鸷得像要滴出墨来:“常遇春已被我等困在核心,你这点兵力,不过是送死!”

  蓝玉冷笑一声,拍马迎上:“你元军烧杀抢掠,把姓逼得家破人亡,

  今日我蓝玉便替天行道!常将军撑得住一时,你未必能撑过今日!”

  两马相交,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

  虎头枪带着千钧之力刺来,蓝玉横刀格挡,“当”的一声巨响,虎口被震得发麻,长刀险些脱手。

  他借着反震之力拨转马头,避开紧随其后的横扫,顺势俯身,一刀砍在对方的马腹上

  ——宝马吃痛,嘶鸣着狂奔起来,王保保副将,死死攥着缰绳,才没被甩下去。

  雨越下越大,战场上,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

  明军的重甲队渐渐支撑不住,玄铁甲胄被雨水泡得更沉,不少士兵的手臂已经抬不起来,

  元军的铁骑兵趁机撕开一道口子,朝着中军方向冲来。

  “周德兴!带五十轻骑去支援神机营!

  让他们把火铳的引信烘干,哪怕烧红了枪膛,也要给我打!”

  蓝玉高声喊道,同时一刀劈开一名元军的咽喉,“告诉弟兄们,退一步就是应天城,城里的百姓还在等着咱们!”

  周德兴领命而去,很快,神机营的方向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

  雨水虽让不少火铳哑火,但几门神机大炮还是发出了怒吼,

  炮弹落在元军阵中,炸开一片泥泞,把几名铁骑兵,连人带马掀翻在地。

  “将军!常将军那边冲出来了!”一名士兵指着西南方向喊道。

  蓝玉回头望去,只见残破的“常”字大旗下,常遇春提着一把染血的大刀,

  左臂缠着布条,布条早已被血浸透,却依旧带队冲杀。

  他的先锋营虽伤亡过半,但个个红着眼,跟在常遇春身后,朝着元军的侧翼猛冲。

  “好!”蓝玉精神一振,“传我将令,全军压上!直捣王保保中军大帐!”

  明军士兵见状,士气大振。

  重甲队重新稳住阵型,破甲锥交替向前,一点点逼退元军;

  轻骑则借着常遇春撕开的缺口,绕到元军后方,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帐篷。

  浓烟在雨中升起,带着焦糊味,元军士兵见后方起火,军心顿时大乱。

  王保保副将,看着阵脚动摇,又惊又怒,亲自提枪冲向前线,却被蓝玉死死缠住。

  “你这匹夫,休要纠缠!”王保保副将的虎头枪越刺越急,枪尖几乎贴着蓝玉的甲胄划过,“今日若让你走脱,我誓不为人!”

  蓝玉却丝毫不惧,长刀舞成一团白光,每一刀都直指对方要害:“你我今日,只能活一个!

  你元军气数已尽,何必负隅顽抗?”

  两人缠斗间,一名元军亲卫悄悄绕到蓝玉身后,举起弯刀就要劈下。

  “将军小心!”副将眼疾手快,一把将手中的大刀掷了出去,刀身带着风声,正中那亲卫的后心。

  蓝玉趁机翻身下马,在泥泞中滚了一圈,避开王保保副将的枪刺,同时一刀砍在对方的马腿上。

  宝马嘶鸣着倒地,王保保副将摔在泥泞里,刚要爬起,就被蓝玉砍了。

  “你输了!”蓝玉的声音带着喘息,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淌。

  周围的元军士兵见主帅被杀,更加狂暴了。

  常遇春拄着大刀杀了过来,大破元骑兵!

  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笑着对蓝玉说:“好小子,再晚来一步,我这颗脑袋就要被王保保拿去邀功了。”

  蓝玉收起刀,扶起常遇春:“常将军说笑了,你的先锋营拼到最后一刻,才给了我破敌的机会。”

  雨渐渐小了些,天边透出一丝微弱的天光。

  战场上,明军士兵们有的瘫坐在泥泞里,大口喘着气;

  有的则在救治伤员,把受伤的弟兄抬到相对干燥的地方。

  残破的旗帜泡在血水里,玄铁甲胄上的血珠顺着甲缝往下滴,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洼。

  蓝玉望着满地的尸骸和兵器,眉头紧锁:“清点伤亡,救治伤员,收拢降兵。

  告诉弟兄们,今日虽胜,但元军的援军随时可能到,咱们得赶紧加固防线,守住营寨。”

  “是!”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坚定。

  常遇春望着蓝玉的背影,眼中满是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