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驸马想在这里洞房?-《重生嫁给老鳏夫,宠疯》

  沈洪年快步到了跟前,瞧这二位的架式,他更愿意自己做个隐形人。

  “王爷,驸马!”

  沈洪年朝二人行礼,颇为恭敬。

  “沈大人,你是礼部的人,最知道礼数规矩。你且与我说说,我刚刚抱公主上马车,有违礼数吗?”

  当然有违了!

  不只有违,这要往大了说,都可以治你蒋安澜一个大不敬之罪。

  公主为君,你定州将军再有功,也不过是个臣子。

  君臣之道大过天,到哪里,你蒋安澜都躲不过罪责。

  但是,沈洪年不敢也不能那么说。

  出发之前,尚书大人特意叮嘱了他,皇上已许了驸马与公主不居君臣之礼,可以寻常夫妻论之。

  他要是路上多嘴多事,不只驸马这会放过他,没准儿还能在皇上那里参他一本。

  此刻他被驸马特意叫过来,还问了这样的话,这就是个坑啊。

  “回驸马,此去定州路途遥远,公主殿下又是玉体金枝,驸马心疼公主一路辛苦,时时挂心,处处周到。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云琅在马车里听得外面三人说话,心中轻笑。

  看看,这就是探花郎。

  读书多的人,确实更厉害,就连歪理说起来,也像那么回事。

  前世,沈洪年还没有花那些个心思这般讨好她,只不过是只言片语,也能哄得她掏心掏肺。

  只是现在听得沈洪年说话,她极不喜欢。

  “皇长兄、驸马,还不走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马车外的三个男人听见。

  “公主,马上走。若是累了,你就睡会儿。饿了,你就吃点......”

  回答她的是蒋安澜。

  她的目光落回到手中的半只烧鸡上,闻着倒是挺香的。

  马车里只有她一人,大概是好奇这烧鸡的味道,她便撕了一小块放到嘴里。

  还没来得及嚼,窗帘突然被人掀开,吓得她赶紧把烧鸡包起来,却无处藏那手中美味。

  “好吃吗?”

  蒋安澜那张并不好看的笑脸探了进来。

  云琅对上他的目光,顿时想钻到马车下面去。

  太丢人了。

  她就那么馋吗,非得吃烧鸡?

  哪有人在出嫁的路上吃烧鸡的?

  悔呀!

  让这个老鳏夫看了笑话。

  “还......还行!”云琅心里乱成一锅粥,但面上努力保持镇定。

  “喜欢就好!”

  蒋安澜似乎很满意,嘴角的笑根本掩不住。

  “为......为什么是半只?”

  云琅这会儿也是脑子生锈了,话出口了,才意识到自己问得很奇怪。

  “嗯?”

  蒋安澜笑出声来,“哦,公主是嫌我给少了?没看出来,咱们公主胃口挺大。”

  云琅都想抽自己嘴巴,她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她是被这个老鳏夫给带偏了。

  “能吃是福。公主太瘦了,抱起来都没有分量,得多吃点,才好生养!”

  云琅不说话,但老鳏夫可是长了嘴的。

  云琅气得拉下了窗帘,抓起那烧鸡大啃了一口,就跟泄愤一般。

  反正都丢人了,干嘛不吃。

  而且,这烧鸡的味道确实不错。

  蒋安澜骑着马跟在马车边,时不时就笑上两声。

  走在前面的吴王与沈洪年不时回头。

  “沈大人,听说你是新科探花郎,又是父皇亲点入的礼部。刚刚听沈大人一番陈词,你这探花郎确实有本事。”

  沈洪年哪里听不出吴王的挖苦,也知道刚才的话,肯定会让吴王不喜。

  虽然他不知道之前吴王和驸马说了些什么,但把他给叫去问了那样的话,也能猜到一二。

  “臣,惭愧!”

  沈洪年可不敢说皇上对驸马和公主的事有所允诺。

  毕竟,他也不知道吴王知不知道这些。

  若是不知道,断也不该他来说。

  若是知道,还故意这般问他,他就更不该说了。

  “沈大人谦虚了!”

  吴王扔下这么一句,便打马往前,与沈洪年拉出一段距离来。

  送亲的队伍在黄昏时分到达了驿馆。

  吴王早已派人提前安排,待队伍抵达之后,他便先入了驿馆。

  蒋安澜抱了云琅下马车,一边走一边跟怀里的美人说,“公主吃了半只烧鸡,好像重了半斤!”

  云琅都想撕了这男人的嘴巴,怎么还没完没了。

  “不过,公主现在身上都是烧鸡味,臣闻着,都想把公主当烧鸡给吃了。”

  云琅以为不理,男人就能闭嘴。

  原来,他低估了这个男人嘴欠的程度。

  “公主给不给吃?”

  云琅越是不说话,男人就越来劲。

  好像不把云琅逗得羞红了脸,他就没有闭嘴的意思。

  “公主要是不说话,臣就当公主是答应了。”

  云琅一直埋着头,但这话到底让她忍不了,她伸手捂了蒋安澜的嘴。

  “驸马再乱说话,我就拿针给你把嘴缝起来。”

  小姑娘威胁人,口气很凶,但眼睛到底清澈。

  蒋安澜喜欢得不行,脸上的笑容都堆起了折子。

  一口气抱了人上楼,脚步那叫一个轻快。

  海棠在后面追着,都赶不上人家的脚程。

  等进了房间,男人才把云琅放到了床榻上。

  公主与驸马虽不会在驿馆洞房,但到底是新娘出嫁后的第一晚。

  驿馆的房间里略有布置。

  红烛,喜被,就连那门和窗户上也贴有喜字。

  虽是简单了些,但氛围还是有的。

  男人双手撑在床榻边,云琅便下意识地往床上退。

  男人便追着往前,眼看着就要把人扑倒。

  偏这时候,海棠进来,一声‘公主’,顿时哑言。

  她立马背过身去,但又没有出去。

  “驸马爷,这里是驿馆,不能......”

  嘴里那个‘洞房’羞于出口,却听得蒋安澜一声冷喝,“滚出去!”

  海棠不敢不听,但又放心不下公主,怯怯唤了一声:“公主!”

  “海棠,先出去吧。去打一些热水来,我一会儿要洗漱。”

  海棠听得这话,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快步离开。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云琅看着男人眼里的渴望,她若真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这会儿怕是吓着了。

  但重活一世的人,连生孩子大出血那样的事都经历过了,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驸马想在这里洞房?”

  比之马车上的惊慌不同,此刻云琅看向蒋安澜的眼神倒是淡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