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的入口,绝非寻常门户,更像是一块被宇宙顽童用沾满污秽的指甲狠狠抠开的、流着脓血的暗紫色疮疤!边缘处,粘稠如熔融沥青的能量流,闪烁着令人头晕目眩的诡异彩虹光泽,缓慢地、令人作呕地滴淌着。这玩意儿散发的气味堪称“生化武器”:浓烈刺鼻的硫磺味是主调,中间混杂着腐烂了八百年的海鲜市场的腥臊,底层还垫着一股子甜腻到能齁死蜜蜂的廉价香水味,仿佛一个抠脚大汉试图用香水掩盖狐臭,结果混合成了地狱级毒气弹!
脚下,踩着的根本不是什么黑曜石地面,而是某种巨大无匹、正在消化宿食的史前巨兽的肠胃内壁!它黏腻、湿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有规律的、如同活物呼吸般的蠕动感。林野(果冻形态)那巨大的、覆盖着流动金糊“圣衣”的翠绿身躯刚一“流”进来,就感觉脚下像是踩到了泼满机油的香蕉皮,哧溜一下就是一个标准的“一字马”劈叉动作,翠绿的果冻腿瞬间拉长变薄,像摊开的面饼!
“哎呦我去!这地板是抹了印度神油还是咋地?!” 林野的意念在咆哮,好不容易才把自己黏糊糊地“拔”起来,重新凝聚成形。
更绝的是头顶!那根本不是什么穹顶,而是倒悬的、凝固的、由无数尖锐碎石组成的恐怖暴雨!每一块石头都棱角分明,闪烁着森然的寒光,大的如同攻城锤,小的细如钢针,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无形的束缚,将下方的一切扎成筛子!虚空风暴的嘶吼如同亿万头便秘的深渊魔鲸在同时打嗝,带着能把人隔夜饭都熏出来的怪味。而最致命的,是这空间里无处不在、毫无规律可言的重力场!上一秒你还脚踏实地,下一秒可能就被十倍重力瞬间压趴,五脏六腑(如果有)都要挤到嗓子眼;再下一秒,重力消失,你就像个被顽童随手抛弃的氢气球,“咻”地一下直冲云霄,然后看着头顶那些狰狞的石笋离你的天灵盖越来越近……两种极端力场如同两个喝得酩酊大醉、手持无形狼牙棒的疯子在跳恰恰,随机挥舞,把这片空间变成了一个充满极致恶意的、超大型、3d立体、无规则、随时可能把你压成肉饼或抛向石林的——究极重力蹦床地狱!
“卧槽!这鬼地方是哪个缺德带冒烟、心理扭曲、审美喂了狗的设计师搞出来的?!” 林野(果冻形态)那巨大的、覆盖着流动金糊“圣衣”的翠绿身躯,刚小心翼翼地从相对稳定的入口边缘“流”进来,还没来得及发表更多关于“这环境设计堪比痔疮晚期患者爆发”的高见,命运的“蹦床”就对他这个新来的“果冻弹球”启动了首轮“热情欢迎”!
毫无征兆!他左半边身体,包括那条勉强能看出轮廓的、金光闪闪的“左臂”和半个鼓鼓囊囊的“肚子”,瞬间被一股沛然莫御的、至少十五倍的重力捕获!
“噗叽——!!!”一声极具弹性又无比凄惨的闷响,如同一个灌满水的气球被大象一屁股坐爆!林野左半边果冻体,如同被万吨液压机以光速亲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下陷、摊平、变形!覆盖其上的金光糊糊被巨大的压力挤得四处飞溅,如同被炸开的液态黄金,在蠕动的地面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土豪金”斑点。翠绿的果冻物质则像被一百个壮汉用擀面杖疯狂碾压的面团,瞬间在黏腻的地面上摊开了一张直径足有五米的、边缘还在微微颤抖、如同巨大果冻凉粉的翠绿金边大饼!林野的“意识”只觉得左半边传来无穷无尽的沉重与挤压感,仿佛五脏六腑(如果还有的话)连同脑浆都被挤进了隔壁的右半身,只剩下麻木和一种“老子被压扁了”的荒谬感。
“哎哟我滴果冻祖宗!师弟!!” 窝头战神背着那个鼓鼓囊囊、油渍麻花的破麻袋(里面是他视若珍宝、仅存的口粮和应急药材),刚踏进来就目睹了这堪比“果冻车祸现场”的“惨案”,吓得他那张油光锃亮、充满胶原蛋白的大脸瞬间煞白如纸,汗珠子“滋溜”一下全冒出来了,像刚出锅的卤蛋。他下意识就想冲过去“铲”师弟,嘴里还吼着:“撑住!师兄来把你‘铲’起来!”
然而,命运的重力蹦床显然没打算放过任何人,尤其是这个背着“美食诱惑”的胖子!
就在窝头战神右脚刚刚抬起,左脚还黏在地面的瞬间,他脚下的区域重力骤然消失!一股强大到不讲道理的反作用力猛地将他那两百多斤的魁梧身躯像发射洲际导弹一样,“咻——!!!”地一声,带着破空尖啸,笔直地射向了挂满“尖刀”的洞顶!他那身油腻腻的厨师袍在急速气流中猎猎作响,如同胖子界的超低空飞行旗帜!
“妈呀——!!!我的窝头!!” 窝头战神的惨叫在矿洞(裂隙村入口)里回荡,充满了对自由落体的恐惧和对怀中麻袋的无限眷恋。他大头朝下,手舞足蹈,像个失控的飞天卤味拼盘(卤蛋、卤肉、卤肘子俱全),眼看就要和头顶一根足有胳膊粗、闪烁着死亡寒光的倒悬石笋来一次决定生死的亲密接触!情急之下,他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以及对窝头深沉的爱),在空中强行扭动他那并不纤细的腰肢,试图来一个帅气的鹞子翻身(可惜动作严重变形,更像是翻不过来的、扑腾着翅膀的愤怒肉鸽),同时用尽吃奶的力气,将胸前的破麻袋死死抱在怀里——里面的窝头就是他的命!比命还重要!
“duang——!!!” 一声沉重到令人牙酸的闷响,伴随着几块碎石簌簌落下。窝头战神险之又险地用他那厚实堪比城墙的背阔肌(以及充当了绝佳缓冲垫的、塞满窝头的破麻袋),狠狠撞开了那根致命的石笋!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像个被拍扁的苍蝇标本,呈大字型结结实实地贴在了布满湿滑粘液的洞顶岩壁上,麻袋里的窝头被挤得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仿佛在抗议这非人的待遇。他艰难地扭过头,脸上糊满了灰绿色的粘液,只露出一双惊恐的小眼睛,对着下面喊:“师……师弟!师兄……暂时……挂机了……”
“师兄!!” 小芸本就虚弱苍白的小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被这混乱恐怖的重力场搅得头晕眼花,胃里翻江倒海。她死死抓着旁边一块相对稳定的、长满苔藓的巨石边缘,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仿佛那是汪洋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嗷呜,师傅我来也!” 啸月作为一条有尊严、有担当的银狼(虽然此刻毛发被粘液打结,灰头土脸如同流浪狗),眼见林野惨遭分尸(一半),顿时狼眼圆睁,低吼一声,试图展现它引以为傲的敏捷去救援!它银灰色的瞳孔快速扫视,锁定了一块距离林野那摊在地上的“大饼”仅三米之遥、看起来相对稳定的落脚点!后腿猛地一蹬!肌肉贲张,姿态优美,力量十足!银灰色的身影化作一道疾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精准地扑向林野那摊在地上的“大饼”部分!狼吻微张,仿佛要去叼起一块美味的果冻布丁!
可惜,它算错了重力场的切换频率,或者说,这鬼地方的重力场切换根本没有频率可言,纯属随机抽奖!
就在它腾空而起,达到抛物线最高点的刹那,它身下的区域重力瞬间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反重力是个错觉),而它目标区域——林野“大饼”上方——却猛地变成了恐怖如斯的二十倍重力!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铅块!
“呜——汪?!我勒个去?!” 啸月那优美流畅的抛物线瞬间变成了垂直自由落体!它惊恐地瞪大狼眼,瞳孔缩成针尖,四只爪子徒劳地在空中刨动,眼睁睁看着自己像块被无形巨手狠狠砸下的秤砣一样,带着千钧之势,朝着林野那摊可怜的、已经够扁够惨的左半身,狠狠地、精准无比地砸了下去!
“噗叽——!!!” 又是一声更加响亮、更加沉闷、充满了极致弹性质感的爆响!如同一个巨大的水床被从天而降的陨石击中!啸月四脚着地,完美实现了“硬着陆”——着陆点正是林野那摊“大饼”最中心、最扁的位置!巨大的冲击力让整张“大饼”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剧烈地荡漾、变形、疯狂下陷!翠绿的果冻物质如同波浪般翻滚,金光糊糊被震得飞溅起老高!啸月整条狼都深深地陷了进去,只剩下一个懵逼的狼头、一条拼命挣扎的尾巴和四只悬空乱蹬的爪子露在外面,仿佛掉进了一个翠绿色的、弹性十足的、带着窝头糊糊香味的流沙陷阱。它茫然地眨了眨狼眼,感受着身下冰凉q弹又带着点油腻的触感,尝试着动了动,结果只是让自己陷得更深了一点,发出“咕叽咕叽”的尴尬声响。它无辜地、求助般地看向自己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脑袋所对的方向——林野那挂在离地五米高、一根尖锐倒悬石锥上随风(重力流?)摇摆的右半身。
“啸——月——!!!你丫是来救老子的还是来给老子做临终踩背服务的?!!” 林野那挂在半空、如同风干腊肉般的右半身果冻体(包括一条完整的“右腿”、半个剧烈起伏的“胸膛”和一个勉强能看出是“头”的凸起,此刻正疯狂闪烁着代表愤怒的金光),发出了撕心裂肺(如果能发声的话)的灵魂咆哮!意念如同高压锅达到临界点后的狂暴喷气,在所有人和狼的脑海里炸响:“老子的左半身!被你丫坐成果冻馅饼了!!还是带狼毛馅儿的豪华至尊版!!!你是嫌老子不够扁,特意来给老子压压惊(形)的吗?!”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硬生生扯成了两半。左半边:沉重、麻木、被坐扁的屈辱感,以及啸月那毛茸茸、沉甸甸的屁股带来的物理压迫感。右半边:悬空、无助、随风摇摆的眩晕感,以及被尖锐石头硌着“腰子”(如果果冻有腰子)的刺痛感,还有看着自己另一半被蹂躏的悲愤。“老子现在感觉自己像他妈被五马分尸的橡皮鸭!左半边承受着‘沉重の爱’(物理 狼屁股),右半边向往着‘自由飞翔’(物理 风干)!这操蛋的重力蹦床是哪个丧心病狂、心理变态的王八蛋设计的?!设计师出来!老子保证不用糊糊糊你一脸!老子要用啸月的屁股坐扁你!!”
更让林野抓狂到几乎意识错乱的是,他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连接左右两半身体的、那层薄得可怜的果冻“膜”和糊糊“圣衣”,正在恐怖的重力差和啸月的体重双重压迫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滋啦——”声,如同即将断裂的劣质橡皮筋,被一点点拉长、变薄、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濒临崩溃的状态!边缘处的金光糊糊像融化的芝士一样,一滴滴缓缓滴落,掉在下面蠕动的地面上,发出“滋滋”的轻响。
“师弟!撑住!师兄来也!!” 贴在洞顶、与粘液做斗争的窝头战神终于扒拉掉糊住眼睛的灰绿色粘液,艰难地扭头看到了师弟即将“分家”的惨状,顿时肝胆俱裂!他怒吼一声,如同受伤的棕熊,爆发出吃奶(以及啃了三十年卤肘子)的力气,磐石功运转到极致,皮肤表面泛起一层土黄色的微光,硬生生把自己从粘稠如胶水的岩壁上“啵”地一声拔了出来!他看准下方一块似乎重力暂时稳定的、相对空旷的区域,调整姿势,准备来一个势大力沉的千斤坠下去救援,目标直指啸月的狼屁股!
就在这混乱不堪、鸡飞狗跳、果冻即将裂开、胖子准备空降、银狼深陷泥潭(果冻潭)的危急时刻!
“叮咚!~ ?~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 一只没有耳朵~(嘀嘀嘀)一只没有尾巴~(哒哒哒)真奇怪!真奇怪!~ ?~嗷呜~采集清心净莲~任务倒计时~三炷香~ ?~ 滴滴答答滴滴答~(唢呐高音破音)真奇怪~加油鸭~(鸭子叫)~ ?~”
一阵极其魔性、穿透力极强、如同用劣质扩音喇叭播放的电子合成音,混合着严重跑调、节奏错乱的《两只老虎》旋律,还夹杂着意义不明的电报“嘀嘀哒哒”声、破音唢呐声、鸭子叫,如同魔音灌脑般,毫无征兆地、霸道无比地在所有人的意识深处(尤其是林野的识海)炸响!这声音仿佛自带3d环绕立体声、重金属混响和劣质KtV回声效果,音量还开到了最大!
伴随着这足以让圣贤发疯、让恶魔崩溃的精神污染级bGm,一个巨大无比的、半透明的系统界面强行在林野(主要是他挂在半空那部分)的视野中央弹出!界面花里胡哨到了极致,闪烁着七彩霓虹灯般的跑马灯边框,边框上还不断蹦跶着像素风的“加油”、“冲鸭”、“666”弹幕。界面中央,一个由粗糙像素点构成的、扎着夸张双马尾的q版萝莉虚影,正踩着凭空出现的、疯狂旋转的迪斯科球,手里挥舞着两根荧光棒,随着那鬼畜的音乐节奏疯狂扭动打call,动作僵硬得如同抽筋!界面顶部,一行由闪烁糖果色字体、不断变换字体大小和波浪线的任务字幕如同抽风般滚动播放:
【紧急任务!(??????)?? 采集‘清心净莲’(净化石象征)!坐标:前方三里,彩虹鼻涕泡中心!任务奖励:飞升体验券(1秒)!失败惩罚:强制播放宿主‘黑历史留影石:果冻诞生の夜(全仙界广播版)’!倒计时:29分59秒…58秒… ?~跑得快~跑得快~嗷呜~(狼嚎混音)】
这声音和画面,对窝头战神、小芸、啸月来说,只是极其突兀、吵闹、弱智到让人想捂耳朵的噪音和光污染干扰。
但对于林野识海深处那位自诩冷酷、邪魅、狂霸拽的黑衣心魔来说,这无异于将他投入了十八层地狱的最底层,还打开了永不停歇的精神污染循环播放!
“啊啊啊啊啊——!!关掉!快给本座关掉这破玩意儿!!!!” 黑衣林野那原本邪魅狂狷、冷酷拽炸天的形象瞬间崩塌!他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虽然只是意念体,但动作无比真实),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扭曲得如同被一百只无形之手疯狂揉搓、拉扯的面团,充满了痛苦和崩溃!周身翻腾的、象征逼格的黑暗魔气因为这刺耳到灵魂深处的童谣旋律而剧烈波动、沸腾、甚至“噗噗”地冒起了象征“cpU过载”、“精神崩溃”的浓郁黑烟!
“林野!你这废物!烂泥!果冻精!快让它停下!!” 黑衣林野在破碎的识海空间中痛苦地翻滚、哀嚎、用头撞着虚无的地面,那魔性的旋律如同无数根烧红的、沾着辣椒水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由纯粹负面情绪构成的核心,“这是什么?!这是精神核爆!是灵魂层面的生化武器!比上古天魔的死亡嚎叫还恶毒一万倍!还他妈混着唢呐和鸭子叫?!写这程序的家伙脑子里装的是屎吗?!是发酵了十万年的陈年老屎吗?!用儿歌当任务bGm?!还他妈是死亡重金属混音版?!‘加油鸭’?!‘嗷呜’?!本座要杀了他!把他塞进粪坑里循环播放这鬼东西一万年啊啊啊!!” 他的咆哮声都带上了破音和哭腔(虽然他打死也不会承认)。
那魔性的旋律还在继续,节奏越来越快,如同失控的缝纫机,还加入了更加诡异、更加尖锐的唢呐声效(“滴滴答答滴滴答!”)!黑衣感觉自己的“脑子”(意识核心)快要被这声音搅成一锅沸腾的、冒着泡的芝麻糊!他再也无法忍受这非人的折磨,猛地用头狠狠撞向林野那团被灰金光芒守护着的、残破的混沌气旋本体!动作充满了绝望和自毁倾向!
“砰!砰!砰!” 意念层面的撞击发出沉闷如擂鼓般的巨响,震得整个识海空间都在颤抖。每一次撞击,黑衣那由精纯黑暗凝聚的身体边缘都会崩裂出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暗红色裂纹,如同即将碎裂的黑色琉璃,丝丝缕缕精纯的负面能量黑气从中逸散出来,然后如同受到吸引般,被那层新生的、看似微弱却异常坚韧的灰金光芒悄无声息地吸收、转化。
“停下!本座命令你停下!!” 黑衣林野一边疯狂撞头,一边发出歇斯底里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咆哮(听起来更委屈了),“老子宁愿听你当年被妖王追杀时喊‘屎遁!风紧扯呼!’的录音循环播放一百遍!也他妈不想听这鬼东西多一秒!!关掉!关掉啊——!!!” 他的咆哮最后几乎变成了哀嚎。
与这鸡飞狗跳、魔音灌脑、心魔撞墙的混乱场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矿洞入口附近,那尊一直沉默蹲踞着的、由森白骨骼和熊熊燃烧的暗红血焰构成的庞大身影——上古战魂。
它对头顶乱飞的胖子(窝头战神正努力尝试摆脱洞顶粘液)、被坐扁的果冻(林野左半身)、挂在石锥上的果冻(林野右半身)、深陷果冻的银狼(啸月)、以及那穿透力极强的、能把死人都吵醒的魔性bGm……似乎完全免疫。它那双燃烧着永恒血焰的巨大眼窝,如同两盏探照灯,精准地、执着地锁定了矿洞角落一块不起眼的、布满古老符文的黑色石碑。
这石碑约三米高,材质非金非石,触感冰凉沉重,表面刻满了黯淡无光、线条古朴奇异的符文,散发着一丝极其微弱但本质不凡的、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空间波动。然而,在战魂那由纯粹战斗与毁灭意志构成的、简单粗暴的混沌意识中,这玩意儿的形状(长条形)、大小(够大)、材质(坚硬)……都无比契合一个东西——烤架台面!
“吼……” 一声低沉、带着某种奇异满足感(?)的喉音从战魂体内发出,如同老饕发现了上好的、纹理完美的顶级和牛。它无视了头顶呼啸而过的、正努力调整姿势准备下落的窝头战神(后者正尖叫着“让开!让开!”),无视了旁边被啸月坐得直翻“白眼”(果冻表面凸起两个代表眼睛的巨大气泡)的林野左半身,庞大的、燃烧着血焰的骸骨身躯稳稳站起,一步踏出!
“嗡!” 空间仿佛被它的意志强行扭曲了一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战魂那巨大的、覆盖着暗红血焰的骨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和焚灭万物的高温,精准地、轻松地,如同掰断一根小树枝般,“咔嚓!轰隆!”一声巨响,将那三米高的符文石碑,从布满苔藓的根部硬生生掰断、拔起!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沉重的石碑在它手中轻若无物。它满意地(眼窝中的血焰光芒似乎柔和、稳定了一瞬?)掂量了一下这块“上等烤板”,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还能思考的)人(狼)目瞪口呆、下巴掉地的动作——
它伸出另一只骨爪的食指,指尖凝聚的暗红血焰猛地凝缩、拉长,瞬间形成一柄造型古朴、刃口锋利、散发着恐怖高温、足以熔金化铁的暗红色火焰刻刀!然后,它就像一位沉浸在自己艺术世界里的、追求极致的米其林三星大厨,开始对着光滑坚硬的石碑表面,专注地、一丝不苟地、带着某种神圣仪式感地……雕刻花纹!
“嗤…嗤嗤…滋啦…” 暗红刻刀划过坚硬的石碑表面,发出灼烧的声响,留下道道深痕,冒出缕缕青烟。血焰翻腾跳跃间,一道道复杂、流畅、充满了原始蛮荒美感的烧烤架网格纹路在石碑表面迅速、精准地成型!它刻得那么投入,那么专注,血焰眼窝中的光芒都凝聚成了两点炽白的光斑,仿佛在进行一项关乎宇宙存亡的神圣仪式。偶尔,它还会停下来,用骨爪的侧面(小心翼翼地避开火焰),如同抚摸情人的肌肤般,轻轻抚平一处刻痕的毛刺,就像一个最顶级的玉雕大师在打磨他毕生的杰作。那专注的神情(虽然只有骨头),让周围混乱的重力场和魔音都仿佛暂时被屏蔽了。
不到十息功夫,一个布满精美(?)烤架纹路、还带着古朴符文底纹作为“防伪标识”的、散发着淡淡血焰余温和青烟的三米长豪华烧烤台,新鲜出炉!
战魂举起自己的杰作,血焰眼窝左右“欣赏”了一下(血焰具现化出两个旋转的、表示极度满意的金色光圈?),然后,它缓缓地、带着一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肉)”的、近乎虔诚的期待感,将巨大的、燃烧着火焰的骷髅头转向了现场唯一一个还带着浓郁“肉味”(窝头香味)的目标——刚刚狼狈落地、摔了个屁股墩、正龇牙咧嘴揉着老腰、同时死死抱着破麻袋的窝头战神!
“饿。”一个清晰无比、带着金属摩擦质感、却又透着某种纯粹到极致的、不容置疑的渴望单音节,如同重锤般直接在窝头战神的脑海里响起。同时,一股凝练到极致、带着“你不给肉我就自己拿(顺便把你当柴火)”意味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锁定了窝头战神……和他怀里那个散发着致命诱惑香气的破麻袋!那威压之强,让窝头战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前……前辈?!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窝头战神脸上的油汗“唰”地一下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般涌了出来,感觉怀里的麻袋瞬间变得滚烫无比,仿佛抱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他看着战魂那巨大的、刚刚轻松掰断了石碑的骨爪(爪尖还滴落着熔岩般的血焰),再看看自己怀里仅存的、给师弟续命的特制药窝头,一股悲愤欲绝的情绪涌上卤门(如果他有的话)!他猛地后退一步(差点又滑倒),把麻袋死死护在身后,如同护崽的母鸡,摆出防御姿态(虽然双腿在打颤),声音都因为惊恐和肉痛而变了调,尖细无比:“这……这不是肉!这是咱的命根子!是给俺师弟吊命的‘十全大补续命黄金窝头’!比俺珍藏的百年老卤底料还金贵一万倍!您老刚才不是尝过肘子了吗?那才是人间美味!这玩意儿又硬又苦又涩,跟您这尊贵无比的身份完全不配啊!真的!它硌牙!吃了消化不良!影响您老的威武形象啊!” 他试图复刻之前贿赂肘子的成功经验,用尽毕生词汇拼命贬低窝头的价值,恨不得说窝头是穿肠毒药。
战魂巨大的头颅微微歪了歪,血焰眼窝中似乎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困惑。它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弱小的人类对那袋金黄色的、散发着诱人谷物和药材香气的“小点心”(闻起来明明很香)如此紧张,甚至不惜欺骗它。一个由纯粹暗红血焰构成的、直径足有半米的、闪烁着微光的巨大问号(?),缓缓在它燃烧的颅骨上方凝聚成型,如同一个燃烧的思维泡泡,缓缓飘向窝头战神。同时,那锁定麻袋的威压,又沉重了一分,压得窝头战神几乎喘不过气。那只巨大的骨爪微微抬起,目标明确——散发着“肉香”的破麻袋!指尖的血焰跳跃着,仿佛在预热。
就在窝头战神感觉压力山大、膀胱告急,准备上演一出“饿狼(他自己)护食(窝头)勇斗史前巨兽(战魂)”的悲壮(且毫无胜算)戏码时,就在那魔性到让人想自毁双耳的《两只老虎》混音版bGm(夹杂着黑衣心魔在识海里疯狂撞墙的“砰砰”声和崩溃的、带着哭腔的咒骂)响彻云霄时,就在林野感觉自己连接左右两半身体的“果冻韧带”被拉扯到极限、发出最后绝望的“滋啦——!!!”哀鸣、即将彻底崩断的瞬间!
异变陡生!
“嗡——!”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带着强烈“不服”、“老子还没完”、“干他丫的”意念的奇异波动,猛地从林野即将断裂的“腰部”(那层被拉得极薄、几乎透明的果冻膜)核心爆发出来!如同濒死野兽的最后咆哮!
只见那被恐怖重力差和狼屁股双重撕扯得几乎透明的连接处,原本流淌的金色糊糊光晕中,骤然渗透出一丝丝、一缕缕全新的、截然不同的能量光芒!那光芒并非之前的纯粹翠绿(果冻本源)或金黄(圣衣),而是一种深沉内敛、厚重古朴、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之初混沌气息的灰金色!如同初生的宇宙尘埃,又带着星辰陨铁的冷冽锋芒!
这些灰金色的能量丝线一出现,立刻如同拥有生命和狂暴意志般,疯狂地缠绕、交织、凝结!它们无视了混乱的重力场,无视了身体的撕裂剧痛,以一种蛮横不讲理、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瞬间在林野即将断裂的“腰部”核心区域,强行硬化、固化!能量高度压缩凝聚,发出刺目的光芒!
“铿!锵锵锵——!!!”一连串类似金属急速冷却淬火、百炼成钢的脆响!一个由灰金色能量构成的、结构极其粗糙简陋、甚至有点歪歪扭扭、坑坑洼洼、如同学徒铁匠第一次打铁失败品的简易“脊椎骨”和几根“肋骨”框架,硬生生地在林野那摊薄饼状的左半身和悬挂的右半身之间,凝聚成型!
这“骨骼”虽然造型丑陋,充满了后现代抽象派的狂野风格,却异常坚固!它像一道横跨天堑、由最坚硬星核铸造的钢铁桥梁,硬生生卡住了即将断裂的果冻韧带,强行将即将“分家”、各自飞的两半果冻身体,重新锚定、连接、固定在了一起!那灰金的光芒,如同不屈的意志,在混乱的重力场中稳定地闪耀!
撕裂的危机,被这突如其来的、源自识海混沌意志的灰金力量,强行扼制!
“卧槽?!这……这是啥?老子体内长……长‘骨头’了?!果冻钙化了?!钢铁果冻侠?!” 挂在半空的林野右半身(头),清晰地“感受”到了腰部传来的坚实支撑感和那股新生的、倔强到爆棚的力量!一种难以言喻的、劫后余生的狂喜涌上心头(如果果冻有心头):“这感觉……是识海里那个怼天怼地、看谁都不爽的劲儿!灰金!是灰金大爷显灵了!!” 虽然这“骨头”硌得慌(物理上硌着啸月的屁股,心理上硌着他的审美),但这可是救命的神器啊!他尝试着用意念动了动右半身的“腿”,虽然沉重,但竟然真的在灰金“骨骼”的支撑下,艰难地晃了晃!
“师弟?!成了?!” 窝头战神也看到了那灰金色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骨骼”闪光,又惊又喜,暂时忘了眼前那燃烧着问号的战魂威胁,差点喜极而泣。
“嗷?(嗯?)” 坐在“大饼”上的啸月,感觉身下的果冻似乎不再那么软塌塌地下陷了,反而多了一种坚实的支撑感,疑惑地动了动爪子,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爪子碰到了灰金骨骼),吓得它赶紧缩回爪子。
“咦?” 一直专注欣赏自己烧烤台杰作的战魂,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硬茬”气息的能量波动吸引了注意力,抬起巨大的、燃烧的骷髅头,血焰眼窝转向林野腰部那闪烁的灰金“骨骼”,头顶飘着的巨大血焰问号(?)旁边,又缓缓凝聚了一个小小的、代表“兴趣”和“材质评估”的血焰惊叹号(!)。它伸出骨爪,似乎想摸一摸那灰金骨骼的材质,判断一下能不能用来做烤签……
脚下,踩着的根本不是什么黑曜石地面,而是某种巨大无匹、正在消化宿食的史前巨兽的肠胃内壁!它黏腻、湿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有规律的、如同活物呼吸般的蠕动感。林野(果冻形态)那巨大的、覆盖着流动金糊“圣衣”的翠绿身躯刚一“流”进来,就感觉脚下像是踩到了泼满机油的香蕉皮,哧溜一下就是一个标准的“一字马”劈叉动作,翠绿的果冻腿瞬间拉长变薄,像摊开的面饼!
“哎呦我去!这地板是抹了印度神油还是咋地?!” 林野的意念在咆哮,好不容易才把自己黏糊糊地“拔”起来,重新凝聚成形。
更绝的是头顶!那根本不是什么穹顶,而是倒悬的、凝固的、由无数尖锐碎石组成的恐怖暴雨!每一块石头都棱角分明,闪烁着森然的寒光,大的如同攻城锤,小的细如钢针,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无形的束缚,将下方的一切扎成筛子!虚空风暴的嘶吼如同亿万头便秘的深渊魔鲸在同时打嗝,带着能把人隔夜饭都熏出来的怪味。而最致命的,是这空间里无处不在、毫无规律可言的重力场!上一秒你还脚踏实地,下一秒可能就被十倍重力瞬间压趴,五脏六腑(如果有)都要挤到嗓子眼;再下一秒,重力消失,你就像个被顽童随手抛弃的氢气球,“咻”地一下直冲云霄,然后看着头顶那些狰狞的石笋离你的天灵盖越来越近……两种极端力场如同两个喝得酩酊大醉、手持无形狼牙棒的疯子在跳恰恰,随机挥舞,把这片空间变成了一个充满极致恶意的、超大型、3d立体、无规则、随时可能把你压成肉饼或抛向石林的——究极重力蹦床地狱!
“卧槽!这鬼地方是哪个缺德带冒烟、心理扭曲、审美喂了狗的设计师搞出来的?!” 林野(果冻形态)那巨大的、覆盖着流动金糊“圣衣”的翠绿身躯,刚小心翼翼地从相对稳定的入口边缘“流”进来,还没来得及发表更多关于“这环境设计堪比痔疮晚期患者爆发”的高见,命运的“蹦床”就对他这个新来的“果冻弹球”启动了首轮“热情欢迎”!
毫无征兆!他左半边身体,包括那条勉强能看出轮廓的、金光闪闪的“左臂”和半个鼓鼓囊囊的“肚子”,瞬间被一股沛然莫御的、至少十五倍的重力捕获!
“噗叽——!!!”一声极具弹性又无比凄惨的闷响,如同一个灌满水的气球被大象一屁股坐爆!林野左半边果冻体,如同被万吨液压机以光速亲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下陷、摊平、变形!覆盖其上的金光糊糊被巨大的压力挤得四处飞溅,如同被炸开的液态黄金,在蠕动的地面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土豪金”斑点。翠绿的果冻物质则像被一百个壮汉用擀面杖疯狂碾压的面团,瞬间在黏腻的地面上摊开了一张直径足有五米的、边缘还在微微颤抖、如同巨大果冻凉粉的翠绿金边大饼!林野的“意识”只觉得左半边传来无穷无尽的沉重与挤压感,仿佛五脏六腑(如果还有的话)连同脑浆都被挤进了隔壁的右半身,只剩下麻木和一种“老子被压扁了”的荒谬感。
“哎哟我滴果冻祖宗!师弟!!” 窝头战神背着那个鼓鼓囊囊、油渍麻花的破麻袋(里面是他视若珍宝、仅存的口粮和应急药材),刚踏进来就目睹了这堪比“果冻车祸现场”的“惨案”,吓得他那张油光锃亮、充满胶原蛋白的大脸瞬间煞白如纸,汗珠子“滋溜”一下全冒出来了,像刚出锅的卤蛋。他下意识就想冲过去“铲”师弟,嘴里还吼着:“撑住!师兄来把你‘铲’起来!”
然而,命运的重力蹦床显然没打算放过任何人,尤其是这个背着“美食诱惑”的胖子!
就在窝头战神右脚刚刚抬起,左脚还黏在地面的瞬间,他脚下的区域重力骤然消失!一股强大到不讲道理的反作用力猛地将他那两百多斤的魁梧身躯像发射洲际导弹一样,“咻——!!!”地一声,带着破空尖啸,笔直地射向了挂满“尖刀”的洞顶!他那身油腻腻的厨师袍在急速气流中猎猎作响,如同胖子界的超低空飞行旗帜!
“妈呀——!!!我的窝头!!” 窝头战神的惨叫在矿洞(裂隙村入口)里回荡,充满了对自由落体的恐惧和对怀中麻袋的无限眷恋。他大头朝下,手舞足蹈,像个失控的飞天卤味拼盘(卤蛋、卤肉、卤肘子俱全),眼看就要和头顶一根足有胳膊粗、闪烁着死亡寒光的倒悬石笋来一次决定生死的亲密接触!情急之下,他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以及对窝头深沉的爱),在空中强行扭动他那并不纤细的腰肢,试图来一个帅气的鹞子翻身(可惜动作严重变形,更像是翻不过来的、扑腾着翅膀的愤怒肉鸽),同时用尽吃奶的力气,将胸前的破麻袋死死抱在怀里——里面的窝头就是他的命!比命还重要!
“duang——!!!” 一声沉重到令人牙酸的闷响,伴随着几块碎石簌簌落下。窝头战神险之又险地用他那厚实堪比城墙的背阔肌(以及充当了绝佳缓冲垫的、塞满窝头的破麻袋),狠狠撞开了那根致命的石笋!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像个被拍扁的苍蝇标本,呈大字型结结实实地贴在了布满湿滑粘液的洞顶岩壁上,麻袋里的窝头被挤得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仿佛在抗议这非人的待遇。他艰难地扭过头,脸上糊满了灰绿色的粘液,只露出一双惊恐的小眼睛,对着下面喊:“师……师弟!师兄……暂时……挂机了……”
“师兄!!” 小芸本就虚弱苍白的小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被这混乱恐怖的重力场搅得头晕眼花,胃里翻江倒海。她死死抓着旁边一块相对稳定的、长满苔藓的巨石边缘,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仿佛那是汪洋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嗷呜,师傅我来也!” 啸月作为一条有尊严、有担当的银狼(虽然此刻毛发被粘液打结,灰头土脸如同流浪狗),眼见林野惨遭分尸(一半),顿时狼眼圆睁,低吼一声,试图展现它引以为傲的敏捷去救援!它银灰色的瞳孔快速扫视,锁定了一块距离林野那摊在地上的“大饼”仅三米之遥、看起来相对稳定的落脚点!后腿猛地一蹬!肌肉贲张,姿态优美,力量十足!银灰色的身影化作一道疾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精准地扑向林野那摊在地上的“大饼”部分!狼吻微张,仿佛要去叼起一块美味的果冻布丁!
可惜,它算错了重力场的切换频率,或者说,这鬼地方的重力场切换根本没有频率可言,纯属随机抽奖!
就在它腾空而起,达到抛物线最高点的刹那,它身下的区域重力瞬间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反重力是个错觉),而它目标区域——林野“大饼”上方——却猛地变成了恐怖如斯的二十倍重力!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铅块!
“呜——汪?!我勒个去?!” 啸月那优美流畅的抛物线瞬间变成了垂直自由落体!它惊恐地瞪大狼眼,瞳孔缩成针尖,四只爪子徒劳地在空中刨动,眼睁睁看着自己像块被无形巨手狠狠砸下的秤砣一样,带着千钧之势,朝着林野那摊可怜的、已经够扁够惨的左半身,狠狠地、精准无比地砸了下去!
“噗叽——!!!” 又是一声更加响亮、更加沉闷、充满了极致弹性质感的爆响!如同一个巨大的水床被从天而降的陨石击中!啸月四脚着地,完美实现了“硬着陆”——着陆点正是林野那摊“大饼”最中心、最扁的位置!巨大的冲击力让整张“大饼”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剧烈地荡漾、变形、疯狂下陷!翠绿的果冻物质如同波浪般翻滚,金光糊糊被震得飞溅起老高!啸月整条狼都深深地陷了进去,只剩下一个懵逼的狼头、一条拼命挣扎的尾巴和四只悬空乱蹬的爪子露在外面,仿佛掉进了一个翠绿色的、弹性十足的、带着窝头糊糊香味的流沙陷阱。它茫然地眨了眨狼眼,感受着身下冰凉q弹又带着点油腻的触感,尝试着动了动,结果只是让自己陷得更深了一点,发出“咕叽咕叽”的尴尬声响。它无辜地、求助般地看向自己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脑袋所对的方向——林野那挂在离地五米高、一根尖锐倒悬石锥上随风(重力流?)摇摆的右半身。
“啸——月——!!!你丫是来救老子的还是来给老子做临终踩背服务的?!!” 林野那挂在半空、如同风干腊肉般的右半身果冻体(包括一条完整的“右腿”、半个剧烈起伏的“胸膛”和一个勉强能看出是“头”的凸起,此刻正疯狂闪烁着代表愤怒的金光),发出了撕心裂肺(如果能发声的话)的灵魂咆哮!意念如同高压锅达到临界点后的狂暴喷气,在所有人和狼的脑海里炸响:“老子的左半身!被你丫坐成果冻馅饼了!!还是带狼毛馅儿的豪华至尊版!!!你是嫌老子不够扁,特意来给老子压压惊(形)的吗?!”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硬生生扯成了两半。左半边:沉重、麻木、被坐扁的屈辱感,以及啸月那毛茸茸、沉甸甸的屁股带来的物理压迫感。右半边:悬空、无助、随风摇摆的眩晕感,以及被尖锐石头硌着“腰子”(如果果冻有腰子)的刺痛感,还有看着自己另一半被蹂躏的悲愤。“老子现在感觉自己像他妈被五马分尸的橡皮鸭!左半边承受着‘沉重の爱’(物理 狼屁股),右半边向往着‘自由飞翔’(物理 风干)!这操蛋的重力蹦床是哪个丧心病狂、心理变态的王八蛋设计的?!设计师出来!老子保证不用糊糊糊你一脸!老子要用啸月的屁股坐扁你!!”
更让林野抓狂到几乎意识错乱的是,他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连接左右两半身体的、那层薄得可怜的果冻“膜”和糊糊“圣衣”,正在恐怖的重力差和啸月的体重双重压迫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滋啦——”声,如同即将断裂的劣质橡皮筋,被一点点拉长、变薄、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濒临崩溃的状态!边缘处的金光糊糊像融化的芝士一样,一滴滴缓缓滴落,掉在下面蠕动的地面上,发出“滋滋”的轻响。
“师弟!撑住!师兄来也!!” 贴在洞顶、与粘液做斗争的窝头战神终于扒拉掉糊住眼睛的灰绿色粘液,艰难地扭头看到了师弟即将“分家”的惨状,顿时肝胆俱裂!他怒吼一声,如同受伤的棕熊,爆发出吃奶(以及啃了三十年卤肘子)的力气,磐石功运转到极致,皮肤表面泛起一层土黄色的微光,硬生生把自己从粘稠如胶水的岩壁上“啵”地一声拔了出来!他看准下方一块似乎重力暂时稳定的、相对空旷的区域,调整姿势,准备来一个势大力沉的千斤坠下去救援,目标直指啸月的狼屁股!
就在这混乱不堪、鸡飞狗跳、果冻即将裂开、胖子准备空降、银狼深陷泥潭(果冻潭)的危急时刻!
“叮咚!~ ?~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 一只没有耳朵~(嘀嘀嘀)一只没有尾巴~(哒哒哒)真奇怪!真奇怪!~ ?~嗷呜~采集清心净莲~任务倒计时~三炷香~ ?~ 滴滴答答滴滴答~(唢呐高音破音)真奇怪~加油鸭~(鸭子叫)~ ?~”
一阵极其魔性、穿透力极强、如同用劣质扩音喇叭播放的电子合成音,混合着严重跑调、节奏错乱的《两只老虎》旋律,还夹杂着意义不明的电报“嘀嘀哒哒”声、破音唢呐声、鸭子叫,如同魔音灌脑般,毫无征兆地、霸道无比地在所有人的意识深处(尤其是林野的识海)炸响!这声音仿佛自带3d环绕立体声、重金属混响和劣质KtV回声效果,音量还开到了最大!
伴随着这足以让圣贤发疯、让恶魔崩溃的精神污染级bGm,一个巨大无比的、半透明的系统界面强行在林野(主要是他挂在半空那部分)的视野中央弹出!界面花里胡哨到了极致,闪烁着七彩霓虹灯般的跑马灯边框,边框上还不断蹦跶着像素风的“加油”、“冲鸭”、“666”弹幕。界面中央,一个由粗糙像素点构成的、扎着夸张双马尾的q版萝莉虚影,正踩着凭空出现的、疯狂旋转的迪斯科球,手里挥舞着两根荧光棒,随着那鬼畜的音乐节奏疯狂扭动打call,动作僵硬得如同抽筋!界面顶部,一行由闪烁糖果色字体、不断变换字体大小和波浪线的任务字幕如同抽风般滚动播放:
【紧急任务!(??????)?? 采集‘清心净莲’(净化石象征)!坐标:前方三里,彩虹鼻涕泡中心!任务奖励:飞升体验券(1秒)!失败惩罚:强制播放宿主‘黑历史留影石:果冻诞生の夜(全仙界广播版)’!倒计时:29分59秒…58秒… ?~跑得快~跑得快~嗷呜~(狼嚎混音)】
这声音和画面,对窝头战神、小芸、啸月来说,只是极其突兀、吵闹、弱智到让人想捂耳朵的噪音和光污染干扰。
但对于林野识海深处那位自诩冷酷、邪魅、狂霸拽的黑衣心魔来说,这无异于将他投入了十八层地狱的最底层,还打开了永不停歇的精神污染循环播放!
“啊啊啊啊啊——!!关掉!快给本座关掉这破玩意儿!!!!” 黑衣林野那原本邪魅狂狷、冷酷拽炸天的形象瞬间崩塌!他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虽然只是意念体,但动作无比真实),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扭曲得如同被一百只无形之手疯狂揉搓、拉扯的面团,充满了痛苦和崩溃!周身翻腾的、象征逼格的黑暗魔气因为这刺耳到灵魂深处的童谣旋律而剧烈波动、沸腾、甚至“噗噗”地冒起了象征“cpU过载”、“精神崩溃”的浓郁黑烟!
“林野!你这废物!烂泥!果冻精!快让它停下!!” 黑衣林野在破碎的识海空间中痛苦地翻滚、哀嚎、用头撞着虚无的地面,那魔性的旋律如同无数根烧红的、沾着辣椒水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由纯粹负面情绪构成的核心,“这是什么?!这是精神核爆!是灵魂层面的生化武器!比上古天魔的死亡嚎叫还恶毒一万倍!还他妈混着唢呐和鸭子叫?!写这程序的家伙脑子里装的是屎吗?!是发酵了十万年的陈年老屎吗?!用儿歌当任务bGm?!还他妈是死亡重金属混音版?!‘加油鸭’?!‘嗷呜’?!本座要杀了他!把他塞进粪坑里循环播放这鬼东西一万年啊啊啊!!” 他的咆哮声都带上了破音和哭腔(虽然他打死也不会承认)。
那魔性的旋律还在继续,节奏越来越快,如同失控的缝纫机,还加入了更加诡异、更加尖锐的唢呐声效(“滴滴答答滴滴答!”)!黑衣感觉自己的“脑子”(意识核心)快要被这声音搅成一锅沸腾的、冒着泡的芝麻糊!他再也无法忍受这非人的折磨,猛地用头狠狠撞向林野那团被灰金光芒守护着的、残破的混沌气旋本体!动作充满了绝望和自毁倾向!
“砰!砰!砰!” 意念层面的撞击发出沉闷如擂鼓般的巨响,震得整个识海空间都在颤抖。每一次撞击,黑衣那由精纯黑暗凝聚的身体边缘都会崩裂出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暗红色裂纹,如同即将碎裂的黑色琉璃,丝丝缕缕精纯的负面能量黑气从中逸散出来,然后如同受到吸引般,被那层新生的、看似微弱却异常坚韧的灰金光芒悄无声息地吸收、转化。
“停下!本座命令你停下!!” 黑衣林野一边疯狂撞头,一边发出歇斯底里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咆哮(听起来更委屈了),“老子宁愿听你当年被妖王追杀时喊‘屎遁!风紧扯呼!’的录音循环播放一百遍!也他妈不想听这鬼东西多一秒!!关掉!关掉啊——!!!” 他的咆哮最后几乎变成了哀嚎。
与这鸡飞狗跳、魔音灌脑、心魔撞墙的混乱场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矿洞入口附近,那尊一直沉默蹲踞着的、由森白骨骼和熊熊燃烧的暗红血焰构成的庞大身影——上古战魂。
它对头顶乱飞的胖子(窝头战神正努力尝试摆脱洞顶粘液)、被坐扁的果冻(林野左半身)、挂在石锥上的果冻(林野右半身)、深陷果冻的银狼(啸月)、以及那穿透力极强的、能把死人都吵醒的魔性bGm……似乎完全免疫。它那双燃烧着永恒血焰的巨大眼窝,如同两盏探照灯,精准地、执着地锁定了矿洞角落一块不起眼的、布满古老符文的黑色石碑。
这石碑约三米高,材质非金非石,触感冰凉沉重,表面刻满了黯淡无光、线条古朴奇异的符文,散发着一丝极其微弱但本质不凡的、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空间波动。然而,在战魂那由纯粹战斗与毁灭意志构成的、简单粗暴的混沌意识中,这玩意儿的形状(长条形)、大小(够大)、材质(坚硬)……都无比契合一个东西——烤架台面!
“吼……” 一声低沉、带着某种奇异满足感(?)的喉音从战魂体内发出,如同老饕发现了上好的、纹理完美的顶级和牛。它无视了头顶呼啸而过的、正努力调整姿势准备下落的窝头战神(后者正尖叫着“让开!让开!”),无视了旁边被啸月坐得直翻“白眼”(果冻表面凸起两个代表眼睛的巨大气泡)的林野左半身,庞大的、燃烧着血焰的骸骨身躯稳稳站起,一步踏出!
“嗡!” 空间仿佛被它的意志强行扭曲了一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战魂那巨大的、覆盖着暗红血焰的骨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和焚灭万物的高温,精准地、轻松地,如同掰断一根小树枝般,“咔嚓!轰隆!”一声巨响,将那三米高的符文石碑,从布满苔藓的根部硬生生掰断、拔起!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沉重的石碑在它手中轻若无物。它满意地(眼窝中的血焰光芒似乎柔和、稳定了一瞬?)掂量了一下这块“上等烤板”,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还能思考的)人(狼)目瞪口呆、下巴掉地的动作——
它伸出另一只骨爪的食指,指尖凝聚的暗红血焰猛地凝缩、拉长,瞬间形成一柄造型古朴、刃口锋利、散发着恐怖高温、足以熔金化铁的暗红色火焰刻刀!然后,它就像一位沉浸在自己艺术世界里的、追求极致的米其林三星大厨,开始对着光滑坚硬的石碑表面,专注地、一丝不苟地、带着某种神圣仪式感地……雕刻花纹!
“嗤…嗤嗤…滋啦…” 暗红刻刀划过坚硬的石碑表面,发出灼烧的声响,留下道道深痕,冒出缕缕青烟。血焰翻腾跳跃间,一道道复杂、流畅、充满了原始蛮荒美感的烧烤架网格纹路在石碑表面迅速、精准地成型!它刻得那么投入,那么专注,血焰眼窝中的光芒都凝聚成了两点炽白的光斑,仿佛在进行一项关乎宇宙存亡的神圣仪式。偶尔,它还会停下来,用骨爪的侧面(小心翼翼地避开火焰),如同抚摸情人的肌肤般,轻轻抚平一处刻痕的毛刺,就像一个最顶级的玉雕大师在打磨他毕生的杰作。那专注的神情(虽然只有骨头),让周围混乱的重力场和魔音都仿佛暂时被屏蔽了。
不到十息功夫,一个布满精美(?)烤架纹路、还带着古朴符文底纹作为“防伪标识”的、散发着淡淡血焰余温和青烟的三米长豪华烧烤台,新鲜出炉!
战魂举起自己的杰作,血焰眼窝左右“欣赏”了一下(血焰具现化出两个旋转的、表示极度满意的金色光圈?),然后,它缓缓地、带着一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肉)”的、近乎虔诚的期待感,将巨大的、燃烧着火焰的骷髅头转向了现场唯一一个还带着浓郁“肉味”(窝头香味)的目标——刚刚狼狈落地、摔了个屁股墩、正龇牙咧嘴揉着老腰、同时死死抱着破麻袋的窝头战神!
“饿。”一个清晰无比、带着金属摩擦质感、却又透着某种纯粹到极致的、不容置疑的渴望单音节,如同重锤般直接在窝头战神的脑海里响起。同时,一股凝练到极致、带着“你不给肉我就自己拿(顺便把你当柴火)”意味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锁定了窝头战神……和他怀里那个散发着致命诱惑香气的破麻袋!那威压之强,让窝头战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前……前辈?!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窝头战神脸上的油汗“唰”地一下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般涌了出来,感觉怀里的麻袋瞬间变得滚烫无比,仿佛抱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他看着战魂那巨大的、刚刚轻松掰断了石碑的骨爪(爪尖还滴落着熔岩般的血焰),再看看自己怀里仅存的、给师弟续命的特制药窝头,一股悲愤欲绝的情绪涌上卤门(如果他有的话)!他猛地后退一步(差点又滑倒),把麻袋死死护在身后,如同护崽的母鸡,摆出防御姿态(虽然双腿在打颤),声音都因为惊恐和肉痛而变了调,尖细无比:“这……这不是肉!这是咱的命根子!是给俺师弟吊命的‘十全大补续命黄金窝头’!比俺珍藏的百年老卤底料还金贵一万倍!您老刚才不是尝过肘子了吗?那才是人间美味!这玩意儿又硬又苦又涩,跟您这尊贵无比的身份完全不配啊!真的!它硌牙!吃了消化不良!影响您老的威武形象啊!” 他试图复刻之前贿赂肘子的成功经验,用尽毕生词汇拼命贬低窝头的价值,恨不得说窝头是穿肠毒药。
战魂巨大的头颅微微歪了歪,血焰眼窝中似乎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困惑。它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弱小的人类对那袋金黄色的、散发着诱人谷物和药材香气的“小点心”(闻起来明明很香)如此紧张,甚至不惜欺骗它。一个由纯粹暗红血焰构成的、直径足有半米的、闪烁着微光的巨大问号(?),缓缓在它燃烧的颅骨上方凝聚成型,如同一个燃烧的思维泡泡,缓缓飘向窝头战神。同时,那锁定麻袋的威压,又沉重了一分,压得窝头战神几乎喘不过气。那只巨大的骨爪微微抬起,目标明确——散发着“肉香”的破麻袋!指尖的血焰跳跃着,仿佛在预热。
就在窝头战神感觉压力山大、膀胱告急,准备上演一出“饿狼(他自己)护食(窝头)勇斗史前巨兽(战魂)”的悲壮(且毫无胜算)戏码时,就在那魔性到让人想自毁双耳的《两只老虎》混音版bGm(夹杂着黑衣心魔在识海里疯狂撞墙的“砰砰”声和崩溃的、带着哭腔的咒骂)响彻云霄时,就在林野感觉自己连接左右两半身体的“果冻韧带”被拉扯到极限、发出最后绝望的“滋啦——!!!”哀鸣、即将彻底崩断的瞬间!
异变陡生!
“嗡——!”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带着强烈“不服”、“老子还没完”、“干他丫的”意念的奇异波动,猛地从林野即将断裂的“腰部”(那层被拉得极薄、几乎透明的果冻膜)核心爆发出来!如同濒死野兽的最后咆哮!
只见那被恐怖重力差和狼屁股双重撕扯得几乎透明的连接处,原本流淌的金色糊糊光晕中,骤然渗透出一丝丝、一缕缕全新的、截然不同的能量光芒!那光芒并非之前的纯粹翠绿(果冻本源)或金黄(圣衣),而是一种深沉内敛、厚重古朴、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之初混沌气息的灰金色!如同初生的宇宙尘埃,又带着星辰陨铁的冷冽锋芒!
这些灰金色的能量丝线一出现,立刻如同拥有生命和狂暴意志般,疯狂地缠绕、交织、凝结!它们无视了混乱的重力场,无视了身体的撕裂剧痛,以一种蛮横不讲理、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瞬间在林野即将断裂的“腰部”核心区域,强行硬化、固化!能量高度压缩凝聚,发出刺目的光芒!
“铿!锵锵锵——!!!”一连串类似金属急速冷却淬火、百炼成钢的脆响!一个由灰金色能量构成的、结构极其粗糙简陋、甚至有点歪歪扭扭、坑坑洼洼、如同学徒铁匠第一次打铁失败品的简易“脊椎骨”和几根“肋骨”框架,硬生生地在林野那摊薄饼状的左半身和悬挂的右半身之间,凝聚成型!
这“骨骼”虽然造型丑陋,充满了后现代抽象派的狂野风格,却异常坚固!它像一道横跨天堑、由最坚硬星核铸造的钢铁桥梁,硬生生卡住了即将断裂的果冻韧带,强行将即将“分家”、各自飞的两半果冻身体,重新锚定、连接、固定在了一起!那灰金的光芒,如同不屈的意志,在混乱的重力场中稳定地闪耀!
撕裂的危机,被这突如其来的、源自识海混沌意志的灰金力量,强行扼制!
“卧槽?!这……这是啥?老子体内长……长‘骨头’了?!果冻钙化了?!钢铁果冻侠?!” 挂在半空的林野右半身(头),清晰地“感受”到了腰部传来的坚实支撑感和那股新生的、倔强到爆棚的力量!一种难以言喻的、劫后余生的狂喜涌上心头(如果果冻有心头):“这感觉……是识海里那个怼天怼地、看谁都不爽的劲儿!灰金!是灰金大爷显灵了!!” 虽然这“骨头”硌得慌(物理上硌着啸月的屁股,心理上硌着他的审美),但这可是救命的神器啊!他尝试着用意念动了动右半身的“腿”,虽然沉重,但竟然真的在灰金“骨骼”的支撑下,艰难地晃了晃!
“师弟?!成了?!” 窝头战神也看到了那灰金色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骨骼”闪光,又惊又喜,暂时忘了眼前那燃烧着问号的战魂威胁,差点喜极而泣。
“嗷?(嗯?)” 坐在“大饼”上的啸月,感觉身下的果冻似乎不再那么软塌塌地下陷了,反而多了一种坚实的支撑感,疑惑地动了动爪子,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爪子碰到了灰金骨骼),吓得它赶紧缩回爪子。
“咦?” 一直专注欣赏自己烧烤台杰作的战魂,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硬茬”气息的能量波动吸引了注意力,抬起巨大的、燃烧的骷髅头,血焰眼窝转向林野腰部那闪烁的灰金“骨骼”,头顶飘着的巨大血焰问号(?)旁边,又缓缓凝聚了一个小小的、代表“兴趣”和“材质评估”的血焰惊叹号(!)。它伸出骨爪,似乎想摸一摸那灰金骨骼的材质,判断一下能不能用来做烤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