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她的报复-《终极献祭》

  叶华卿自认不是个性经验为零的人。

  Logan给他的视频资料,是一块几百G的硬盘。

  分门别类,按首字母划定好文件夹。

  像是一部待检索的教科书。

  叶华卿也曾很好奇一个心理医生居然会有这种东西。

  Logan拿出来交给他的时候,他认为这医生就是个变态,甚至想换家机构。

  但是Logan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对性和异性有恐惧,恐惧来源于未知,了解了就可以极大程度上克服它。如同人们怕鬼,鬼屋的工作人员却不害怕,还能淡定的扮鬼。”

  叶华卿觉得也有道理,接受了治疗,甚至看完还会被要求谈谈观后感。

  所以他一直认为,他在这方面应该算是有一定学识的。

  但他还是太盲目自信了。

  眼下这个场景,又一次超出了他的经验范围。

  宗慕青控制着他的手,在他自己的身体上细致的描摹,那感觉比被她触碰还要过分,如同火上浇油。

  他被烧的理智溃退,但是面对她,不反抗已经是他的本能。

  她在吻他,却总是你进我退,适可而止。

  他的肌肉开始紧张,呈现出一种野性的美。

  “……别玩了……”他受制于她,只能轻轻请求。

  “玩?”宗慕青笑了。

  “我这么高风亮节,分文不取的给你洗澡,你说我在玩?”

  高风亮节,分文不取……她把这样恶意的玩弄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如果你觉的是在玩,那也必须带你一起玩。”她用细软的气声,对着他耳语。

  叶华卿的身体不受控的焦渴起来。

  他太爱了,哪怕她只给一点小小的撩拨,都会马上燃起燎原的火。

  别说被她这样刻意的刺激。

  他强烈的需要抚慰,手指微挣,想要向下,却被她用了力,控在腹肌周围。

  “……你先去睡……我自己……”

  他的意识已经不受支配,说话也很勉强,几乎是从混乱喘息声里硬挤出几个字。

  “那怎么行……你醉了,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宗慕青态度很诚恳,语气很真挚。

  他的醉意早就蒸掉大半,却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头脑并不清醒。

  他想起她经常说,她不是什么好人。

  原来那不是个玩笑。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讨好一般去轻吮她的唇,想让她放他一马。

  宗慕青很好说话,放松了手上的力气,由着他探进水里。

  她俯身细吻他的喉结,轻舐他的肩和颈,似乎在体谅的为他解渴,却还在控制着他的手。

  他发现这感觉和在酒窖的一晚完全不同,她并不善解人意,也似失去了章法。

  他被她带着在欲海里起起落落,却永远不准他靠岸。

  他只能迷乱痛苦的喘息,毫无节奏的哼吟。

  “……你……进来好吗……”

  他的眼里已经全是湿气,只能迷朦看她。

  “为什么?”宗慕青俯在他颈边,贴着他的耳侧问。

  “……我想……抱你”

  他只知道他很需要她,他似被困于笼中任人宰割,他需要她解救。

  宗慕青低低笑了一声。

  “宝贝,医生说了,不能抱……”

  叶华卿愣了一瞬,恍然大悟。

  这是她对他前一天行为的报复。

  是的,她有伤,像是持有一块免死金牌,他差点忘了。

  所以她肆无忌惮,以牙还牙。

  她是最好的商人,讲求公平交易,等价交换。

  所以,这是她对昨晚不动声色的回馈。

  他终于不堪忍受。

  “……我错了……别欺负我了……”

  他隐忍的轻声求饶,用头去蹭她的颈窝,像做错事求主人原谅的猫。

  她宠溺的看着他。

  他这样示弱,还有什么不原谅的道理。

  她突然觉得魏薇说的“能馋不能碰”实在扎心。

  现在不是他不行,居然是她不行。

  她闭上眼睛,缱绻的吻着他,如他所愿。

  叶华卿已经被撩拨的太狠,并没有坚持的很久。

  他给了宗慕青一个充满情色和欲望的吻,眼尾红的如同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宗慕青轻轻抱着他的头,安抚了很久,才平息掉他混乱的喘息。

  她终于不再捉弄,拉过花洒帮他洗头发,冲水。

  叶华卿全程都很乖。

  他被欺负,还在委屈,所以只是黏黏腻腻的看着她,安心的享受她的照顾。

  直到她给他穿好衣服,牵着他的手进了主卧。

  “我可以睡在这儿?”他有点难以置信。

  宗慕青居然带他进了自己的卧室。

  “你睡这里,我去客卧。”

  她很理解他的心情,他不想被当成客人。

  “……哦……”叶华卿有心留她一起睡,又怕半夜控制不住去抱她,把她弄疼。

  刚才被她故意诱惑,现在只是牵着手,他的心已经跳的很厉害。

  卧室的窗帘是全遮光的,很厚实。

  她知道他经常会做噩梦,过道里留了一盏小夜灯。

  叶华卿躺在床上,闻到了她的味道。

  这才是她真正休息的地方。

  他拉过一个靠枕,也有苍兰和桔香。

  他紧紧的抱住。

  他的体温还没有完全降下来,心跳也快。

  再多的安抚也没法让他马上平静。

  他有点佩服自己,千辛万苦,终于上了她的床。

  他在想,如果他每一天都能回到这里多好。

  等她好了,他必须在这张床上,争取一个永久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