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解释-《千恋万花:怀刃绽华》

  一行人沉默地、几乎是鱼贯而行地回到了二年C组的教室。

  午休时间尚未完全结束,幸运的是,教室里空无一人,这才让他们避免了第二轮的公开处刑。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将教室照得明亮而温暖,却丝毫无法驱散弥漫在这九人之间那浓得化不开的尴尬。

  此刻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最终还是由相对最冷静的林郁和内心最是愧疚的将臣主导了这次艰难的解释。

  将臣挠着头,脸涨得通红,语气充满了歉意。

  “那个……高君,林君,真的非常抱歉!我们……我们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谈话的……我们只是看到你们好像气氛不太对,有点担心,所以才……”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在“偷听到那种内容”的事实面前显得无比苍白。

  绫也赶紧从将臣身后探出半个依旧通红的小脸,小声补充道。

  “是、是的!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只是有点好奇……然后……然后就……”

  她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翠绿色的小脑袋又缩了回去。

  芳乃更是对着高奕枫和林郁直接来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声音仿佛都要夹带着一丝丝的哭腔。

  “非常对不起!是我们失礼了!请原谅我们!”

  看她那架势,如果对方不原谅,她可能会一直鞠躬下去。

  茉子和蕾娜也纷纷表达了歉意。

  高奕枫看着眼前这群恨不得以死谢罪的家伙,尤其是芳乃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中那点羞恼和尴尬反而被冲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

  他摆了摆手,耳朵依旧很红,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算了算了……也、也不能全怪你们……是我们自己没选好地方……”

  他说着,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林郁,结果正好对上林郁瞥过来的视线,两人又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目光,脸颊温度再次飙升。

  林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客观。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众人,“但是,这毕竟是我们之间的私人问题……既然各位已经……听到了。”

  他艰难地说出这个词,耳根红得滴血,但语气却努力保持着冷静。

  “那么,就此打住。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也不要……再深究,可以吗?”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罪魁祸首之一的廉太郎身上。

  廉太郎虽然还是没完全搞懂“私人问题”的具体内容,但被林郁那冷飕飕的目光一看,立刻下意识地立正站好,大声保证。

  “是!绝对不提!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春也赶紧跟着点头。

  “我们保证!”

  将臣等人立刻如蒙大赦般地齐声应道,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林郁这话,基本就等于原谅他们了。

  尽管林郁的脸依旧很红,但好歹还能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而一旁的高奕枫则彻底不行了,只要一回想起自己那些傻乎乎的道歉和所谓的“黑历史”被这么多人听了个全乎,他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整张脸涨得通红发烫,活像一只被蒸熟了的大螃蟹。

  极致的羞耻感灼烧着他的神经,他猛地扭头看向自己座位旁边那扇打开的窗户,二楼的高度看起来竟然有点诱人,一个强烈的、想要一跃而下逃离此地的冲动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

  只是这点距离的话,运用受身技巧应该伤不到我吧。

  没错,就是这样……还是赶紧逃离这个社死现场吧……

  他身体刚下意识地朝窗户方向倾斜了那么一点点,甚至一条腿都已经微微地抬了起来。

  “砰!”

  一记精准而熟悉的手刀,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地(对高奕枫而言的)劈在了他的头顶上。

  “唔——!好痛!”

  高奕枫吃痛,下意识地抱住了脑袋,那点荒唐的逃跑念头也被瞬间打了回去。

  “你给我安静待着,哪都别想跑。”

  林郁清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警告。

  作为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高奕枫那点小心思早就被他吃得透透的,甚至有时候只要看上一眼,就能知道这货想要干出什么相对离谱的事情出来。

  他甚至没有转头看高奕枫,仿佛只是随手拍掉了一只吵闹的苍蝇。

  高奕枫捂着脑袋,终于被迫地、老实了下来,只是脸上的红潮一时半会儿是退不下去了,整个人看起来委屈又滑稽。

  最大的危机解除,气氛终于不再那么令人窒息。

  将臣看着依旧有些手足无措的表哥和表妹,连忙趁机介绍,试图将话题引向正常的方向。

  “那个,正好……高君,林君,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表哥,鞍马廉太郎,是我们学校高三的学生。这位是我的表妹,鞍马小春,是我们学校的高一学生。”

  高奕枫和林郁都对着廉太郎和小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高奕枫看着身材结实的廉太郎,尤其是对方那看起来就经过锻炼的站姿,心中不禁微微一动。

  他想起了之前自己一时兴起,在进入剑道社活动室后,除了当时恰好不在场的副社长和社长(心中被他特意留到最后的将臣)之外,他把社里所有成员都“友好交流”了一遍的事。

  那场一边倒的“切磋”让他印象颇深,尤其是听败北的社员们不甘地提及,他们那位恰好不在场的的副社长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