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重金买马-《三国:开局结拜关羽,专刀天选者》

  六月二十一日辰时,宛城太守府正堂内,刘俊高坐主位,堂下文武分列两侧。

  关羽铁甲未卸,抱拳出列:

  禀兄长,新军一万已募齐,正在城外大营操练。

  他美髯微动,丹凤眼中闪着精光,皆是十八至二十五岁的青壮,弓马娴熟者逾两成。

  刘俊抚掌而笑,案上茶盏微微震颤:云长办事,我自是放心的。

  他目光转向郭嘉,奉孝,凉州那边...

  郭嘉轻咳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卷帛布:

  凉州飞鸽传书。三大马商愿售战马,只是...

  突然苦笑,寻常战马索价三万钱一匹,且要先付三成定金才肯…

  岂有此理!

  典韦拍案而起,这帮奸商!

  甘宁猛的出列道:不如让某带兵去些马来!

  魏延虽未言语,但腰间环首刀已不自觉握紧,指节发白。

  刘俊深吸一口气,手指在案上敲出沉闷的节奏。

  他望向堂外校场上操练的新兵,终于咬牙:

  买!先购三千五百匹。

  每个字都似从牙缝中挤出,奉孝,即刻飞鸽传书,付定金。

  郭嘉拱手应命,沉声道:嘉这就去办。

  云长。

  刘俊突然转向关羽,从新军中精选三千人,提前训练骑术。

  又看向甘宁、魏延,新军操练之事,就劳兴霸与文长多费心了。

  关羽抱拳应诺,铁甲铮鸣。

  甘宁与魏延同时出列,霸海大刀与环首刀在阳光下交相辉映:

  末将领命!

  刘俊执笔蘸墨,在素绢上勾勒出奇特的环形图样。

  笔锋转折处力透绢背,墨迹未干便递给荀彧。

  文若,此物名唤。

  他手指在双环结构上重点圈画,速召全城铁匠,不惜重金打造五千套。

  突然压低声音,凡参与者,皆赏十金,但需立血誓守密!

  荀彧双手接过绢布,玉簪在晨光中微微晃动。

  他虽不解此物妙用,仍郑重卷起纳入袖中:

  彧即刻去办。

  转身时又想起什么,城北三十里伏牛山麓,倒有处水草丰美之地,可作为骑兵之牧场。

  刘俊拍手笑道:“文若不愧吾之萧何…”

  话音未落,堂外突然传来尖细的嗓音:圣旨到——!

  但见一名绯袍太监手持黄绢,在八名羽林卫簇拥下昂然而入。

  刘俊急忙率众跪迎,听得太监扯着嗓子念道:

  南阳太守刘俊剿匪有功,着即日入京觐见...

  刘俊双手接过圣旨,掌心渗出细汗。

  他偷眼瞥见旨上除了褒奖之词,竟只字未提钱粮封赏。

  那太监眯着细眼,脸上堆着假笑凑上前来,身上浓郁的龙涎香熏得刘俊几欲作呕。

  刘太守,皇命紧急,不若今日便随咱家启程?

  尖细的嗓音里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刘俊强忍不适,脸上堆起笑容。

  天使容禀,下官尚需交割政务,准备行装...

  说着从袖中暗递过一袋沉甸甸的马蹄金,足有十余锭,

  还请行个方便,容后日启程。

  太监掂了掂钱袋分量,眼角皱纹顿时舒展:

  也罢,咱家就替太守担待两日。

  他将钱袋飞快塞入袖中,转身时香风扑面,

  后日卯时,可莫要误了时辰。

  刘俊连连抱拳道:“天使放心,下官晓得。”

  待送走太监后,甘宁一把扯下锦帆冠掷于地上:

  直娘贼!出生入死就换来这?

  典韦双戟砸地,青石砖裂开蛛网纹:

  不如杀去洛阳...

  魏延按住佩刀冷笑:皇帝老儿莫非想夺主公基业?

  关羽轻抚长须:恐是真要调兄长入朝为官。

  丹凤眼中忧色浮现。

  刘俊望着案上南阳布防图,手指在二字上摩挲:

  不甘心哪!苦心经营的南阳,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岂能拱手让人!

  荀彧轻叹一声,手中玉簪在案几上划出一道浅痕。

  明公,皇命终究难违。

  他抬眼望向厅外飘落的梧桐叶,

  若能入主中枢,未必不是机缘。以明公之才,或可造福天下苍生...

  刘俊闻言苦笑,手指蘸着茶水在案上画出洛阳简图。

  文若请看——

  他在图上重重点了三处,

  十常侍如豺狼盘踞内廷,袁氏门生故吏遍布朝堂,何进外戚手握北军兵权...

  这一潭浑水,岂是我等能趟的?

  堂内烛火猛地一晃,荀彧盯着茶渍蔓延的洛阳简图出神。

  郭嘉忽然轻笑,朗声道:明公勿忧。嘉有一策,可令陛下亲送明公返宛。

  刘俊眼中精光暴涨,身子不自觉地前倾。

  郭嘉附耳低语,声音细如蚊呐。

  只见刘俊先是皱眉,继而舒展,最后竟拍案叫绝:

  妙哉!奉孝此计,当真...

  突然收声,环视左右,便依先生之计行事!

  …………

  冀州无极县,甄府后堂檀香袅袅。

  刘备轻抚案上青瓷茶盏,氤氲水汽映着他温润的眉眼。

  张飞铁塔般的身躯立在厅柱旁,豹头环目扫视着堂外护卫;

  颜良抱刀倚窗,阳光在他鎏金肩甲上流淌;

  韩元则从怀中取出一个素布包裹,层层解开时细盐簌簌滑落。

  甄公请看。

  韩元指尖捻起一撮雪粒般的晶体,

  此乃改良后的井盐。

  盐粒在他掌心如碎玉生辉,较之海盐...无苦腥,更胜一筹。

  甄逸眼中精光一闪。

  这位冀州豪商接过盐袋,先观其色如霜,再嗅其味纯净,最后蘸盐于舌尖细品。

  喉结滚动间,他忽然拍案:好盐!

  案上青铜爵震得叮当作响,不知此盐...年产几何?成本几许?

  韩元轻笑,袖中滑出算盘。

  冀州山地十有七八可供开采。

  玉指拨动算珠,每石成本不过十钱。

  突然将算盘一推,至于市价嘛...五百钱如何?

  堂内骤然寂静。

  刘备闻言,手中茶盏微微一滞,盏中清茶荡起细微波纹。

  他抬眼望向韩元,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化作深沉的赞许,暗忖道:

  得此盐利,何愁大事不成?

  张飞豹眼圆睁,虬髯微颤,铁拳在膝上不自觉握紧,心中暗道:

  四弟竟有这等手段!

  颜良嘴角微扬,仿佛已看见千军万马在眼前列阵。